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我他喵的敢说不好吗?徐篱山不太敢,憋屈地说:“好……”
“既然达成一致,那就盖个章。”京纾在徐篱山纳闷的眼神中拨开他的唇,把双指探了进去,摁着舌面挤压、搅/弄,几乎逼近喉/口。
徐篱山眉间紧蹙,双腿来回地蹬了两下,发出难受地哼声。京纾居高临下,目光冷厉,他灵光一闪,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那两根手指,含糊地说:“盖……惹。”
京纾一僵,抽出了手指,带出一片湿/润。
徐篱山张开嘴喘/气,搂住京纾的脖子让他压下来,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缓了缓才说:“我喜欢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京纾试图理解,“以退为进,要激起我的愧疚之心,还是甜言蜜语,哄骗我的怜惜之情?”
徐篱山摇头,哑声道:“想起来了,就说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没什么信誉值,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撒过谎、骗过你哄过你,还做了些让你怀疑我的事情,或许……以后还是会惹你生气,但是这句真的是真的。”
安静良久,京纾在彼此都有些不冷静的呼气声中说:“知道了。”
*
一夜安眠。
翌日京纾醒时徐篱山还睡得很沉,趴在他肩上,有一侧脸腮被挤得滚圆。他伸手戳了一下,徐篱山没反应,可他试图把徐篱山的脸拨正、自己好下床的时候,徐篱山还是醒了。
“嗯……”徐篱山睁不开眼睛,用额头撞了下京纾的下巴,“要困嗝屁了。”
“困就继续睡。”京纾捏一捏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今日要入宫,不陪你了。”
徐篱山“哦”了一声,抬起爪子无力地挥了挥,说:“好热,我今天不出门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小吃,什么都行。”
“好。”京纾嘬了下徐篱山的脸腮,被当蚊子似的在脸上一通乱挠,识趣地逃了。他下了地,反手放好床帐,穿了衣袍去外头洗漱。
付邺正坐在房顶上啃饼子,见京纾出来,不禁啧啧称奇,说:“我一直以为他要孤独终老。”
辛年不敢说曾经的自己也那么觉得,啃了口饼吃了,说:“这叫铁树只许一朵花上身。”
“真有意思。”付邺说,“我在北境滚泥沟,他在这里暖被窝,凭什么?”
辛年安慰道:“您也找一个。”
“我已经找到了。”付邺在辛年重重的、惊讶的一声“嗯”中握住腰后的佩刀,“只有它才能伴我一生,我们是灵魂知己。”
辛年很惊奇,“它能给您暖被窝?”
“谁说不能?”付邺目光温柔,“我们夜里就是一块睡的,它睡我枕边……好吧,看来我早已抱得美人归了,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辛年无语地跳下房顶,走到京纾身边,说:“主子,等公子一道用膳么?”
“不必,让他好睡。”天气热,京纾没什么胃口,也懒得用早膳了。他吩咐鹊一,“今日我要晚些才能回来,守好他。另外,叫人去把府中的账簿拿过来,等他醒了就呈给他过目,他若想花钱就都随他。若礼部有人过来询问喜宴相关的事项,让他们一切听公子的喜好安排。还有,天气虽热,但别叫他吃太多凉食,免得吃坏肚子。”
鹊一想了想,其他的都简单,可这最后一点,“主子,公子若非要吃,属下等也拦不住。”
“那就告诉他,要吃可以,最好别吃坏肚子,否则就等我回来收拾他。对了,”京纾说,“礼部送来的那一箱子请帖不要动,等我回来亲自写。”
“那么大一箱子,您一个人得写到什么时……”
京纾看过来,辛年很顺畅、自然、迅速地改口,“……好!就该您亲自写!”
第86章 请帖
夕阳西下,宫道寂静。
众人陪雍帝用完晚膳方才出宫。几个小的在后头叙话,其中褚凤跟哥哥显摆自己今日收获颇丰的叽喳声能传二里地去,京纾走在最前头,付邺与他并肩,轻声说:“你与陛下有争执?”
“此前有过,近来我也没招惹他。”京纾问,“为何问这个?”
“我瞧陛下看你很不顺眼的样子。”付邺笑道,“说来也有趣,陛下在谁面前都有威仪,偏偏在弟弟面前逞不了威风。”
京纾说:“威风有什么好逞的,我在徐留青面前不逞威风也很高兴。”
付邺:“……”这里有徐篱山的事儿吗?
付邺纳闷,“你在炫耀吗?你是在炫耀吧。”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不必多想。”京纾语气平淡,“我要成婚了,和徐留青。”
付邺:“……我已然知道了,你不必再三重复!我会给你们准备贺礼的,你也不必再三暗示!”
“我待会儿回去就要开始写请帖了,那么多张,估计得写好几天。不过没关系,都是我该做的。”京纾说,“虽说成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徐留青也该写一写,但他想来不愿意。”
付邺没话说,只能问:“为什么不愿意?我听说你家留青擅书画,写请帖不是手到擒来?”
“他对这门婚事并不积极,怎会劳累自己的手腕?”京纾说。
付邺好生纳闷,“不积极?你是说他其实不愿意嫁给你,”他眼睛一瞪,惊讶道,“其实他是迫于你的权势地位不得不嫁给你的!”
“不。”京纾反驳道,“他喜欢我。昨夜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我。”
“他喜欢你,你也欢喜他,可他却不想嫁你……你是这个意思吗?”付邺感觉风月之事实在奇诡,想他读过那么多卷兵书,竟然连话都听不懂了,更别说试图理解。
京纾严谨地纠正道:“或许谈不上‘不想’,只是不那么想。”
“哦,他不那么想嫁你,却还是准备嫁你,不就是迫于你的淫/威么?”付邺抱臂道,“我听说这徐留青胆子很大,你可小心点,别叫他跑了,到时候这桩笑话可是天下皆知。”
“他跑不了。”京纾说,“且我瞧他近来也颇为老实。”
付邺失笑,说:“我提醒你几个字:按兵不动,蓄势待发。”
京纾没说话,知道很有这种可能。
“文定侯府尚在兰京,可想来你也不会因着他迁怒徐家,那他有什么好顾忌的?”付邺看好戏般的语气,“依我看,他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半点不怕你,很有跑路的胆量。此时他故作老实,待你终于卸下防备,撒丫子就溜,你该如何?”
“跑就跑了,”京纾说,“抓回来就是。”
付邺摊手,说:“天大地大,可不好抓。”
“那就天天抓,夜夜抓。”京纾语气平静,“他想玩多久,我就陪他多久,等他尽兴,便该回到我身边。”
付邺微微挑眉,伸手指了指他,说:“我是看出来了,逾川,你如今脾性好了许多。”
“没法子。”京纾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就遇见个混账,打不得,骂也不能太狠,万般手段都用不上。”
付邺揶揄道:“可我瞧你乐在其中。”
京纾瞥他一眼,用一种内敛的、骄矜的语气说:“这种趣味,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福享受的。”
付邺:“……你不显摆很难受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京纾学着徐篱山的语气,“你不必破防。哦,破防就是心里受到冲击,被攻破防线的意思——留青教我的。”
付邺没说话,加快脚步和京纾拉开了距离。
到了宫门口,京澄和褚凤约定好打牌的时间,随后撒丫子溜上肃王府的马车,要蹭车回府,顺便好好关心关心皇叔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