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几乎是在他刚上大学的那一天,对方就以一种嚣张又狂妄的姿态对他展开了贬低和欺凌。
何尽是一个早熟的小孩,可早熟带来的代价却是他阴郁沉默,拥有一颗看似冷漠却极其容易破碎的心。
他的世界没有晴天,没有阳光,没有蔚蓝的天空。
吕锦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像一颗星星进入了他黑暗的世界。
他英俊、气度不凡、出身高贵,举止言谈都彬彬有礼。
吕锦誉是在他之前京市最年轻的高考状元,而他追随着吕锦誉的脚步成为了第二个足够出色的人。
那时的何尽刚上大学,吕锦誉却已经是最年轻的博士了。
或许吕锦誉不记得,吕锦誉曾帮教授代过一个月的专业课。
何尽就是那堂课的学生。
对方没有歧视他,也没有忽视他,在发现瘦瘦小小的他被孤立在最后排的角落时,对方让他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间。
年轻英俊又贵气十足的吕锦誉面对面地看着他说:“我欣赏努力又认真的人。”
那是何尽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眼中,站在了明亮的阳光下。
吕锦誉绝对是一个充满教养的天之骄子。
何尽就这样偷偷地看了吕锦誉很久。
偶尔,他会默默地跟在吕锦誉的身后,再停在恰好的距离,目送着对方离开。
何尽想着,他就是一块泥,一个生在暗处的影子,吕锦誉不记得他,看不见他,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却在那一个夏天的雨夜,他站在树下目送着吕锦誉离开的时候,吕锦誉递了把伞给他。
“快回去吧,别生病了。”
一句很稀松平常的话。
却像击穿了石头的雨滴,重重地打进了何尽的心里。
吕锦誉,真的太好了。
可就是这样好的吕锦誉,在那一年迎来了人生中巨大的打击,也让何尽从梦中清醒,认清了他和吕锦誉之间的差距。
何尽抱着吕锦誉的腰,看着远处朦胧的天空。
之后,他和吕锦誉再也没有任何交际。
离开学校的吕锦誉也离开了何尽的世界。
“因为劳累过度,我妈妈很快就病倒了,所以我也加快了毕业的时间,她说她想回家,那我就带她回家。”
病重的何妈妈无法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
是何尽用了所有的积蓄买了一辆三轮车,独自带着妈妈踏上了回家的路。
“最后她死在了村口,就在这里断了气。”
不算圆满,却也算如了愿。
吕锦誉枕在何尽的肩头,用力抱紧了他的身体。
何尽从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但他今天似乎想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从那之后,我就决定留在这里。”
何尽抬头看着头顶这棵仿佛能遮云蔽日的老槐树,语气从没有这样温柔。
“我妈妈和舅舅是流浪到这个村子里的。”
连姓也是当时的村长帮他们落好了户籍。
何舅舅大了何妈妈十多岁,可以说,何妈妈是何舅舅带着向村里人讨饭一天天长大的。
他们扎根于这里,由村里人抚养,生了根,长了血肉。
当年何妈妈向往城市的繁华,执意要离开这里,导致何舅舅恨了她很久。
何妈妈的悲剧也是来自于天真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掉进了浮华尘世的陷阱。
现在,何舅舅老了,村里的年轻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些留守老人和留守小孩。
“我要留在这里,把他们一个个送走,直到我自己也埋进这片土地。”何尽轻声开口。
吕锦誉心口一震,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震撼。
这让吕锦誉觉得他那些所谓的情感显得如此渺小。
人存在于世上,除了情感,应当还有更宏大的责任和理想。
何尽放弃了他的前途,选择了这片黄土地。
吕锦誉看着自己的手。
而他选择了吕家的权势,放弃了他画画的梦想。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成长的代价吧。
吕锦誉抱着何尽,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何尽在今天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了他听,纵然何尽没有一句话在说自己的困惑和迷茫,但这就是一直困在何尽心里的问题。
“没关系,没关系。”他轻轻呢喃。
他会解决好所有的问题,会权衡利弊,会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也会冷静的处理好面前所有的困难。
至少,不会让何尽来独自面对所有的问题。
只要何尽愿意开口,愿意向他倾诉,愿意把问题摆在他面前。
那么他很确信,他们一定会携手走向美好的未来。
——
刘恣确实被丢在了山里,由大黄守着他,看着他磕了一个晚上的头。
第二天,是上山采药的何先生把奄奄一息的刘恣捡了回去。
灌了一大碗药下去,何先生就让大黄去通知何尽把人领回去。
响亮的犬吠吵醒了熟睡的吕锦誉。
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站在床沿穿衣服的何尽。
白净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在清晨就挂上了细密的汗珠,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
吕锦誉滚动着喉结,觉得有些渴。
每次看到何尽身上的汗珠,他都会产生一个极其变态的想法。
他想舔干净何尽身上的汗。
想尝一尝。
不知是咸的还是甜的。
在清晨想要唤醒一个男人是如此简单。
吕锦誉直勾勾地看着何尽被衣服遮盖的身体,昨夜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在此刻化为一种浓郁而火热的欲.望。
何尽说,他决不会踏出这个地方。
而高高在上的吕锦誉,也绝对不可能走进这个偏僻的小村落。
可在最糟糕的时间分开之后,他们还是相遇了。
天大地大,遭遇变故的吕锦誉没有去其他地方,偏偏走进了小河村,偏偏进了小河村的山,偏偏遇到了何尽。
这又怎么不算一种命中注定。
吕锦誉的心脏满的好像要溢出来,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心口破开,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咽着口水,看向何尽的眼神充满渴.望。
何尽刚穿好衣服,就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比身体更热的唇吻上了他的腰,散发着欲.望的味道。
何尽抿着唇,回头看向吕锦誉,而埋在他后背的吕锦誉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捧着吕锦誉的脸,弯下腰吻了上去。
吕锦誉迅速张开嘴,黏.腻又缠.人的勾着他。
慢慢的,吕锦誉躺在了床上,何尽一只手撑在床沿,一只手扶着吕锦誉的后颈,身体挤进吕锦誉的腿间,吻的深.入又难耐。
吕锦誉在喘.息间挺起了胸口,紧实的大腿也缠.紧了何尽细窄的腰。
他迫切的想要和何尽贴在一起,可楼下的大黄似乎变得焦躁起来,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啵”的一声,两人分开,粗.重的喘.息牵连了一道透明的丝线。
“等我回来。”何尽抵着吕锦誉的额头,低头轻啄了他一口。
吕锦誉不停地喘着气,他的衣摆已经被掀到胸口,何尽的手还停在他的衣服里。
“嗯。”他双眼迷离地点了点头。
何尽又亲了亲吕锦誉的唇,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帮吕锦誉把衣服拉了下来。
他自己的裤子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一个纽扣,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而吕锦誉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部。
他抓着吕锦誉的手亲了一口,低声说:“我走了。”
吕锦誉“嗯”了一声,浑身酥麻麻的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