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对头遇上真爱系统
几人立马反应过来,一脸惊叹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小红:“……”
小蓝又偷偷摸摸的将门关上了,然后一脸正色的向她点了点头。
小红:“……”
听到关门的声音,褚仝动作一顿,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将浑身赤.裸的卫想容放在床上。
卫想容静静地看着他,在他要直起身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又爱不释手地揉了揉。
褚仝垂眸不语,片刻之后,他拿开了卫想容的手。
此时此刻,他们应该说些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卫想容靠坐在床头,向他抬起了那只苍白纤长的手。
褚仝定定地看着他,但最终,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尾巴递了过去。
捏着手里的尾巴,卫想容满意地扬了下嘴角。
他长发披散,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有褚仝蓬松的尾巴盖在他的小腹,他看起来像个美丽的精灵,又像个充满诱惑力的妖精。
抚摸着怀里的尾巴毛,卫想容语气柔和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的天选者能力。”褚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卫想容轻抬眼眸,缓缓地勾起一个笑。
“重生。”
兰花只是他的附加能力,因为他的种子诞生自他被污染者啃噬的血肉上,那是一株同时交织着重生和死亡的花。
“你说种子只有一粒是什么意思。”褚仝皱了下眉。
卫想容笑的眉眼弯弯,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褚仝的小腹,温声软语地说:“因为那是我的生命种子啊,怎么样,伤口自愈的感觉很好吧。”
褚仝抿紧了唇,他猜对了。
卫想容的身体是孕育种子的土壤,象征重生的种子只有一颗,只有将种子种在他身上,他才能控制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每催动一次种子,身体就会遭到反噬。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漫开了一层寒意。
会不会是卫想容的身体本就到了临界点,所以他才要借这个机会重生。
可是,卫想容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重生,毕竟只要他身体里没了种子,他完全可以出尔反尔将卫想容丢在这里。
卫想容会是一个主动让出掌控权的人吗。
他心脏一缩,低头看向了卫想容。
卫想容也在看着他,那头乌黑的长发就这样散落在他雪白的身体上,他仰着头,用那双深不见底,又潋滟着风情的眼睛,无声而又专注地看着他。
褚仝忍不住喉头一紧。
卫想容,真的是个充满危险的男人。
危险在于他可怕的内心,还有他那双宛若漩涡一般能让人沦陷的眼睛。
他滚动着喉结,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卫想容顺着褚仝的尾巴尖一路抚摸到他的尾巴根,苍白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他蓬松的尾巴毛,一寸一寸攀附而上。
而他那只点在褚仝小腹的手则延着他的腹部攀到了他的胸口。
卫想容半个身体趴在床上,他像条生了根的美人蛇,一只手在前,一只手在后,拥住了褚仝的身体。
褚仝没有动,所有对卫想容的猜测和怀疑都已经被他压在了心底深处,此时他看向卫想容的眼神只有被引.诱的浮动。
卫想容为什么这么大胆。
因为从很久之前开始,他身上就再也没有触发过干预电流。
这一连接着褚仝的警示,成了他作弊的利器。
3344:【……】
倒是没想过还有这个用处。
“褚先生,你给我扎的辫子散了。”
卫想容落在后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褚仝的尾巴根,察觉到他的僵硬和颤栗,他那只落在褚仝身前的手轻抚过他的胸口。
褚仝又处在了理智和情感的交界处,有时候情感不用太浓,欲.望就会在上面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踽踽独行这么多年,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是个完全没有感情的杀手。
相反,他所有的冷静不过是在压制会影响他判断的情绪。
就如每次动手杀人那样,将所有的情感剥离。
可后来,他还是感觉到了厌倦,并且不愿意再提起过去。
褚仝已经对卫想容退让了太多次了。
所以,即便是这次,哪怕是这次,就算是这次……
他轻叹一声,一只手扶住卫想容的身体,一只手撩起他乌黑的发丝。
“那就重新再扎一次。”
他垂眸看着卫想容的脸,又看着他的眼睛。
而卫想容扬起唇,对着他笑了。
——
外营区这里的事上报的很快,上面很快就派了人来接手。
那些人的效率也很高,在得知这里有几次反常的污染者暴动之后,立即展开了调查。
最后查到了宇兰用改造者和普通人喂养污染者的事实。
包括峭壁下方的万尸窟。
以防万一下面的尸体和污染者没有烧透,组织的人又放了把大火,最后意外抓住了几个游荡在外面的污染者,统一解决了之后,外营区周遭的环境彻底清扫完毕。
褚仝他们被扣下的身份核查也被通过。
只不过卫想容依旧没有点明自己的天选者身份,他上报的身份是研究员。
虽然对于卫想容当时“死而复生”的事抱有疑虑,但四小只知道什么该问,什么该说。
他们相信褚仝,既然褚仝并不主动提及和卫想容有关的事,他们也不会去问。
再过一天就能进入避难所的内部了,四小只都很开心,齐刷刷地涌进了小红和小黄的客卧,商量着要带哪些东西过去。
褚仝则是走向了坐在窗前的卫想容,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卫想容看着窗外仿佛被血染红的天空,轻声说:“褚先生在进入避难所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褚仝眼眸悠远地看着前方。
“你呢。”
卫想容微微一笑,“不知道。”
褚仝垂眸看向了他。
在这之前,他只想将四小只平安送达,送到之后他就离开,随便去哪里,即便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满目苍夷,他也想认真而仔细地看看这个世界。
走走停停,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可现在,卫想容身边还会出现第二个能让他种下种子的人吗。
不会。
褚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肯定。
大概是因为卫想容的那句,“种子这么珍贵,只给了褚先生一个人”这句话吧。
褚仝对于卫想容的很多话都不太相信,唯独这句,他听了进去。
而如果没有他,卫想容身边也不会再有人给他做阳春面,给他梳头发,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哄他。
没有尾巴摸的卫想容说不定会在生气的时候直接拉着整个避难所的人去陪葬。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褚仝有些想笑。
即便他的身体里没有了种子,却也有一份隐晦的责任扛在他的肩上。
嗯,就是肩负哄卫想容高兴的重任。
要不然这个世界就会再次迎来一个大灾难。
褚仝越想越觉得好笑,他也就真的笑出了声。
卫想容抬起头,看见他那双对着自己笑的发亮的眼睛,一眼就知道褚仝在笑他。
他偏过头,眼睫也垂了下来,没多久,褚仝就主动的将自己的尾巴递到了他的怀里。
摸着毛绒绒的尾巴毛,他心情好了些许,却听到褚仝又笑了起来。
褚仝是一个爱笑的人吗。
绝对不是。
但现在褚仝却笑的毫不掩饰。
卫想容一边被笑的不太高兴,一边又觉得怀里的尾巴毛实在软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