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恐游boss谈恋爱[快穿]
吃完之后,两个小家伙一起偷偷摸摸、不,应该用光明正大来形容,他们在吃饱后就光明正大地去到元家顶楼一起坐在栏杆边看星星和月亮。
奇异的朋友,有着奇异的能力。
当云藏月牵着元楚星的手时,所有人都会忽略两个人。
他们可以做一切他们想做的事情。
饭后这段时间,元楚星是消食,云藏月就是单纯地在陪元楚星。
云藏月不会喊饿,也不会觉得撑。
没有特别的偏好,也不在乎食物的味道。
但云藏月从来不会拒绝元楚星,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吃掉所有元楚星喂过来的食物。
和元楚星用同一套餐具,喝同一个杯子里的水,在同一张床上依着彼此一起睡觉。
无需多言,只要一个对视就能够明白彼此的内心所想。
亲密得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云藏月没有常识,属于这个世界却没有正常人教导过的元楚星也没有常识。
他们并不觉得彼此相处的模式有什么不对。
元楚星甚至从未如此幸福过。
他的世界一片黑白,在云藏月出现的那一刻才了色彩。
“小月,夕阳也好好看呀。”
元楚星靠着云藏月,傍晚楼顶的风温柔又舒适,吹得他有些困。
“要是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元楚星在心底如此祈求着。
但这样的元楚星,在外人看起来格外怪异。
即便是出现在了元楚星面前,可其他人却没有一个能够看见云藏月。
他如同一个只能被元楚星注视的幽灵,再如何死死缠绕着元楚星,外人对他的存在也一无所知。
元楚星和空气的自言自语,在别人眼中就是奇怪的动作,显得神经兮兮的。
学校里的孩子们不像元家那群孩子那般迟钝且对外界漠不关心,这个学校里的孩子甚至比一些大人还擅长察言观色。
元楚星作为新来的转校生,没有人的视线会从他身上移开。
因此,所有人也发觉了元楚星身上的怪异。
不过元楚星真的长得太好看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喂养,元楚星脸上总算多出了点符合他年纪的婴儿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纯白的雪团子,漂亮得不可思议。
换上永月小学定制的白金色校服后,更是耀眼。
在元楚星转学到这里之后,所有的孩子都在观察注视着他。
可元楚星有了自己独一无二朋友,不爱和别人多交流。
大家都在观望着。
同班的高帆在元楚星转学过来后就一直观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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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与他人交流,漂亮的脸在注视他们时基本没什么鲜活的表情。
那名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幼小的孩子,身上仿佛一直凝聚着看不穿的迷雾。
高帆对此感到新奇,从而萌发的是无尽的探索欲。
他试过和元楚星交谈,但元楚星大部分时候只是默默看了他一会,就别开了头。
把元楚星弄烦了,元楚星也不会生气。
对方只是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语气疑惑:“你并不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为什么还要摆出这样的神情来接近我呢?”
人的言语和表情都是可以伪装的,但是心却不会说谎。
兴许是以往从来没有谁和元楚星说过话,所以他看人的时候用的是大人们理解不了的视角。
他看一个人时,看的是他们的心,和他们的灵魂。
白发蓝眸的孩子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的心,明明全是对我的恶意。”
这种眼神和语气都太过直白,直剖人心底最深处的不堪。
因为这一次交谈,高帆冷着脸离开,好几天没有找元楚星继续说话。
作为班上的孩子王,高帆摆出了对元楚星冷落的样子,其他孩子哪怕想要靠近,也不敢有下一步行动了。
高帆开始讨厌元楚星。
他自幼便顺风顺水,家境好,父母恩爱,上天似乎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但高帆却感知不到那些对常人而言美好无比的情绪。
被教导得完美的表面下,是冷漠无比的内在。
他渴望更恶、更浓烈的情绪去刺激自己扭曲的性子,即便他还不明白,但本能已经趋势他去接近能够带给他这种情绪的人。
突然转学过来,从不与别人牵连又长相好看的元楚星,就像是误入此地的白鸟。
无论是弄脏白鸟的羽毛,还是折断白鸟的翅膀,这种破坏都会让扭曲的人腾升起扭曲的快感。
如果这只白鸟不能被自己掌控,那就彻底毁掉它。
高帆冷酷地想。
元楚星对高帆的接近和疏离都毫不在意。
对班上奇异的氛围也毫不在意。
倒是他们班的班主任包常林找过元楚星谈心。
包常林刚毕业没多久就来到了永月小学。
永月小学是悬月市著名的贵族小学,给老师的待遇很好,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入职。
包常林运气好也不好,好的是挤进了这所市里最好的小学,不好的是,一进来就成了班主任。
新人成为班主任并不是代表看好他,而是老油头们把繁琐又容易得罪人的位置让出去了。
在这样学生基本非富即贵的情况下,包常林这种毛头青基本是压不住这群学生的。
事实也如此。
包常林知道班上的这群孩子都在孤立元楚星,但他没有和其他孩子谈话,而是对元楚星说:“小星,你不要总是那么孤僻,多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他们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只要你积极一点,绝对能够融入集体。”
元楚星说:“可是我不想融入他们。”
元楚星感到很困惑。
为什么人一定要融入某个特定的群体呢?
他不可以只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就够了吗?
偏偏在大家眼中,如果我朝你示好,你不愿意加入社交,你就是怪胎,是需要被孤立被欺负的存在。
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觉得,低位者绝不能拒绝高位者。
高位者哪怕给出的关系并不平等,被搭话的人也要诚惶诚恐地答应。
包常林被反驳了也没有生气。
他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此时也呐呐着继续劝道:“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元楚星也想要叹气了。
“没有办法就没有办法呀。”他小大人般地安慰着,“老师不用帮他们说话的。”
明明心里想的是‘这个孩子就不能低低头,非要我来调节,真麻烦’,表面上却露出这么为难的样子。
元楚星鼓起脸,他看上去这么好骗吗?
包常林还在试图劝说:“不管怎么样,交一个朋友也好——”
“老师,”元楚星打断了他,“我有朋友。”
元楚星是一个很礼貌的孩子,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用不满的语气说话。
他认认真真地说道:“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只要他就够了。”
说到这里,元楚星笑了起来。
他在外人面前很少有什么笑容,突然这么弯起嘴角,笑容明媚又可爱。
可包常林表情僵住了。
元楚星不止一次说过他有好朋友,但包常林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包常林忽然想起了自己平日里观察元楚星时偶尔看到的奇怪举动。
和空气说话,用手挽着空气。
逻辑自洽的双人行为。
就好像……
——元楚星的身边真的有一个大家看不见的人。
他目送元楚星开开心心地离去,张着嘴巴,最后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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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楚星牵着云藏月的手,握得紧紧的。
“老师真讨厌,明明我都有小月了,他还是想要我和别人当朋友。”元楚星哼了哼。
云藏月摸了摸元楚星的脑袋。
他比元楚星要高小半个头,此时的表情朦胧在外边的光线中,看不太清。
元楚星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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