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穿书]
烧烤的香味很快飘满小院,在烤鸡即将出锅时,林尽突然听见烟雨山主山传来三道穿透力极强的钟声。
林尽认得那个声音,那钟被架在烟雨山主山最显眼的地方,通常只有出了大事时才会被敲响,以警示门内弟子。
不过钟响三声一般不是什么危急情况,至少跟他们这种小弟子没什么关系,所以林尽并没有在意,他照常端菜上桌,正巧遇上了集议回来的摸鱼子。
小老头背着手溜达回来了,他看见院里一桌好菜,小眼一亮:
“哟,今儿过什么节啊?这么多好菜。”
“嗐,没有,就随便做做。”
现在花南枝还在场,林尽不好实话说自己这是谢师宴,他岔开了话题,随口问:
“对了,师尊,刚主山的震山钟为什么响啊?”
他问这话的时候,花南枝刚好端着那只烤鸡小跑了过来,摸鱼子瞧着盘里那只肥得冒油的烤鸡,眼睛都直了: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流巽长老养的焰云雀丢了,要大家帮着找找。”
说着,摸鱼子看看花南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拎出一只红绫山鸡:
“小花儿,你给老夫瞧瞧,这是什么?老夫让你喂个鸡,你怎的还喂跑了?被老夫揪住了吧?批评!”
摸鱼子半开玩笑地朝花南枝晃晃那只丢失的小山鸡,随后便拎着小山鸡的翅膀,自己踱去了院子另一边的鸡圈。
他完全没注意眼前两个小家伙看见他拿出山鸡后的表情。
“……”
林尽空咽一口。
他看看摸鱼子手里那只山鸡,又看看桌上那只。
他声音有些发颤:
“刚刚我师尊说震山钟为什么响了三下?”
花南枝也汗流浃背:
“因为,因为流巽长老的焰云雀丢了。”
“明明鸡圈里的数是对的,可我师尊手里为什么还有一只红绫山鸡?”
“我不知道啊……”
“你带回来的那只是什么?”
“红,红绫山鸡……”
“真的吗?”
“……真的吧。”
俩人越说越心虚。
最终,林尽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你在哪里找见的那只山鸡?”
“……”花南枝沉默很久才答:
“好像是……东离门后山……”
听见那个地名,林尽彻底破防了:
“姐!你是我亲姐!!你为什么找鸡能找到东离去?!”
花南枝也很崩溃:
“不是你让我沿着那个方向找吗?!沿着那个方向一直走就是东离啊!!!”
桌上的烤鸡在林尽眼里叠成了一片重影,此时此刻,它不是烤鸡,是阎王的索命符。
林尽一口气没喘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第44章 不测之诛
烟雨山主山,议事堂。
流巽坐在椅子上,瞧着眼前那盘还冒着热气且香味阵阵的“烤鸡”,气得捏紧了木椅扶手,用力到手背青筋暴突。
林尽和花南枝跪在议事堂中央,别说抬头了,连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地上。
俩人的师尊也汗流浃背,三宗钰和摸鱼子像守护神似的立在流巽左右两侧,逮着机会就要给自家徒弟说两句好话,顺便宽慰着流巽,要她消气。
“消气?!我消什么气?!我们家小云儿一百年就下了这么一窝蛋,就孵出来三个崽!人家一家四口在我院里待得好好的,好啊,今日我就出去了两个时辰,好巧不巧被那调皮小家伙溜出去了,好巧不巧就被这俩死小孩抓回去了,好巧不巧就被他们烤了!我找谁说理去?我来的时候我家小云儿还在我身边哭鼻子呢,它只是个不会说话的焰云雀,它找谁说理去?!”
流巽的声音原本就尖,一生起气来,那声调更像是能生生刺穿房顶。
林尽被她吓得一抖一抖,真怕下一秒流巽就把自己拎起来当鸡烤了以报她家小云儿今日血仇。
摸鱼子在旁边“嘿嘿”赔着笑,替自己小徒弟解释道:
“嗐,嗓门那么大作甚?孩子真不是故意的,今日啊,我院里恰巧丢了只红绫山鸡,他们这不是帮我找山鸡嘛,小孩没见识,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焰云雀当山鸡带回来了。”
“你少替他说好话!”
流巽可不吃他这一套:
“这武修丫头分不清,你们驭兽师还分不清吗?!这小子跟你也学了有两月了,能分不清红绫山鸡和焰云雀?!来,小子,我今日便替你师尊考考你,你告诉我,焰云雀长什么模样?!”
林尽也很委屈啊!
他低着头,乖乖答:
“成年焰云雀,身长三尺,通体金黄,额头和尾部生有赤红翎羽……”
“我问的是成年吗?你抓的是成年吗?幼年!幼年焰云雀是什么模样?!”
林尽不记得啊!幼年和成年有什么区别?!
他空咽一口,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只能当着在场所有长老的面,默默从储物戒里掏出三大本板砖似的厚笔记,一页一页翻过去,最终找见了答案,头却越来越低:
“幼年焰云雀……”
“大点声!没吃饭吗!”
“幼年焰云雀,通体呈白色,额头有红翎五根,形态似红绫山鸡,后到换羽期,白羽落尽,金羽生长,方步入成年。”
“来,你再重复一遍,焰云雀的额羽有几根?”
“五根。”
“红绫山鸡有几根?!”
“……三,三根。”
“这不就得了?这不就得了!你没见识就算了,还不会数数吗?!”
“会数。”
“那你还把老娘的焰云雀烤了?!”
“我,我没多想……弟子学艺不精,忘了焰云雀幼体的特征,才误把它当成了红绫山鸡,弟子甘愿领罚!”
林尽吓得一哆嗦,又给流巽行了个伏地大礼。
“呵!当时我叫你入我门下学阵道,你偏要去学那驭兽,你学不好就罢了,学不好是你的事,可你烤我的焰云雀作甚!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身为一个驭兽师,连焰云雀和红绫山鸡都分不清,那话本上还说梼杌幼崽像碧目犬呢,你去抱一只来把梼杌当狗养试试?!”
流巽当真气坏了,她使劲摇着手里折扇,又用折扇指指林尽:
“罚!给我狠狠地罚!钰师兄,这事你定得给我一个说法!”
一听到“狠狠地罚”,花南枝先稳不住了。
这事的主要责任在她,毕竟焰云雀是她带回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可不能让林尽糊里糊涂替自己背了锅。
她连忙道:
“巽长老对不起!其实这事错在我,鱼长老的红绫山鸡是我弄丢的,您的焰云雀也是我认错带回来的,林尽虽然错在没注意辨认,但主要责任还是在我!您要重罚便罚我吧!”
“好啊!领罚还争起来了!罚!一起罚!钰师兄,就算有你的弟子在,你也不能偏袒!”
三宗钰被他们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
要说这焰云雀其实也不是什么珍稀妖兽,只是流巽那只“小云儿”陪伴她多年,是有不少情分在的,实在不能以普通妖兽来评判。
可两个孩子也实在罪不至此,幼年焰云雀和红绫山鸡确实相像,若不是流巽今日这么一提,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毛色什么翎羽。孩子分辨不出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今日之事,确实只是个有些惨烈的巧合。
三宗钰事事周全,在烟雨山主事也向来力求公平,如今罚轻了流巽定不愿意,罚重了又委屈了这两个孩子,实在是……
“够了!”
正在三宗钰沉吟时,另一边的摸鱼子突然打断道。
流巽正在气头上,闻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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