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系统去古代
吃过饭,吕媭果然叫了几个匠奴过来家里帮忙盘火榻。
这些匠奴都是汉军这些年俘虏来的奴隶,也不怕他们把盘火榻的手艺流传出去。
樊伉一句无心的设想,无名这个总工程师设计指导,匠奴施工的汉朝施工游击队就这么草草地被拉了起来。
那几个匠奴以前本来就是专门帮人盖房子的,无名做的微缩版模型拆了两遍他们就会了,叮叮咚咚地就开始夯土砖垒火榻。
第一个火榻在樊伉的强烈建议之下,垒在他的屋子里。
原先的木榻被抬了出来,睡房和边上的书房被打通,靠墙的位置搭起了一座一米多高的火坑。
樊伉早就计划好了,书房改建成浴室。
烧炕的地方搭建了一个灶台,架上锅,平时暖炕的时候,一天到晚都有热水,屋子里还暖和,就是个天然的暖房,以后冬天洗澡也不用天天挨冷受冻,一举数得。
那些匠奴们经验丰富,只听一遍,自己就能琢磨明白,加上樊家的伙食好,天天都是吃的白面馒头,干起活来又仔细又快。
不到三天的时间,火炕就盘好了。
还应樊伉的要求,打了一套桌椅板凳。
无名不知道从哪儿抱回来一堆芦苇杆子,编了一张大席子,铺在炕上,烧上炕,一整个冬天保证人不想下炕。
吕媭在新炕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叫匠奴们照原样给自己房里盘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火炕,还有浴室。
本来樊伉想在屋子里挖个大池子的,后来一想太麻烦也太劳民伤财了,他老爹樊哙在外头拼死拼活挣两个钱不容易,就算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让人打了一个超级大的木桶,完全是按照他成年以后的尺寸双倍打出来的,照他现在这个体型,毫不夸张地说,他甚至可以拿浴桶来游泳了。
吕媭过来瞅了一眼,叫人把浴桶搬回到自己的浴室里。
樊伉十分气闷。
他娘的行为如今越来越有强盗风范,看上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搬走。
果然是人小没人权啊!
樊伉一边感慨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红薯藤。
十几天过去,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红薯苗已经长出了一段大约五厘米长的藤。
他一直担心天气太冷红薯藤不长。
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樊伉让人把木箱搬到外面,让红薯藤晒晒太阳。
翻了翻藤叶,樊伉发现藤蔓虽然长势有点慢,但是植株非常健壮,藤叶也没有病害的迹象。
照这个势头下去,十个月内收获五十斤红薯不是太难的事。
樊伉嘴里哼着歌,拿着小铲子给红薯松土,进屋拿了水壶正打算给红薯藤浇点水,哪知道他回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正太,正趴在木箱子边上好奇地伸手去拔红薯苗。
樊伉脑子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不顾了,大吼一声:“别动!”
说着以媲美奥运健将的速度飞快地奔过去,将小正太一把拉离原地。
“这个不能乱动!”
小正太被吓了一大跳,扭过头看见是他,撇了撇嘴道:“伉儿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咦?
这是谁?
他认识吗?
樊伉停下脚,脑海中开始自动搜索。
一秒、两秒、三秒……
搜索完毕。
没有印象。
“你哪儿来的?这个不是你该碰的,去去去,爱哪哪玩去。”
樊伉最怕这个年纪的熊孩子了,讲又讲不听,精力还特别旺盛,尤其喜欢跟人对着来。
他就这么一棵红薯苗,可不能被人随便祸害了。
小正太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伉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
谁耐烦认识你呀!
樊伉洒完水,虎视耽耽地看着他。
这又是一个坑爹的地方。
他魂穿成了樊伉,半路接手的这具身体,不知道是灵魂不全还是怎么的,只拥有樊伉的部分记忆。
有些人有些事他能记得,但还有些人还有些事就不记得了。
而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就属于不记得的那某些人中的一个。
“你谁啊?”
小正太大惊失色:“我是你表兄阿盈啊!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你不记得我了?”
说着“噔噔噔”往回跑,要去找吕媭问个究竟。
轰隆隆一声响!
樊伉脑子都要炸开了。
表兄阿盈!
娘啊!
这是吕雉和刘邦唯一的儿子,他的表兄,未来的汉惠帝刘盈啊!
居然是这么一个软糥可爱的小正太。
怎么办?
他的一颗少女心唷,都快要跳出来了。
樊伉镇定了一下,咳嗽了两声,甜甜地道:“表兄,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记得你。”
一边说自己一边都差点呕出来。
卖萌可耻啊!
“哦。”刘盈眨巴了一下眼睛,放弃了叫大人的打算,转身走回来,靠近他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听姨母说,你发作过癫疾,阿母还说要让我让着你。”
樊伉满头黑线。
癫疾你妹!
说了他只是被一个抽疯的系统坑了而已。
樊伉已经懒得去解释了,朝他身后望了望:“你一个人过来的?姨母呢?”
“阿母在和姨母说话,我过来找你玩的。”刘盈走到他身边,指着木箱子里的幼苗,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红薯,很珍贵的,整个大汉国都只有这么一株,你可千万别乱碰。”樊伉非常严肃地告诫他,生怕这小鬼一时好奇把他的红薯苗给拔了。
“真的?”小正太听他这么一说,越发好奇了,甚至伸手想把红薯苗□□,瞧瞧这大汉国唯一一株红薯长啥样。
“别动!”樊伉吓得大叫一声。
“伉儿你好奇怪。”未来的汉惠帝刘盈看了他一眼,抱怨道,“不就是一棵野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是真的!”樊伉打断他,叫阿琅把木箱子抱回去锁起来,生怕它遭受刘盈的毒手。
好在刘盈性子被吕雉教得不错,还没有彻底变成熊孩子。
樊伉不让他碰,他就真的不碰了。
“我听说你家盘了个什么火榻,还能烧火,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暖和,快带我去看看!”
樊伉把木箱子收了,交待阿琅不要让任何人碰,带着刘盈进了卧房。
无名盘腿坐在炕,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削木头,听见声响,抬起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削木头。
樊伉指着墙边上那一张足够躺四五个人的火炕道:“就是那个,你去炕上坐着,我给你烧水。”
入冬后炕就一直没有停过,灶上的热水都是现成的。
刘盈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一趟,对什么都好奇得很,凑过去看了一眼无名削的木头,道:“你削的什么呀?”
无名眼皮也没有抬,懒得搭理他。
刘盈讨了个没趣,心里有点不舒服,绷着脸站在地上不说话。
樊伉给两人各倒了碗白开水,转头就瞧见刘盈鼓着脸,跟只气鼓鼓的青蛙一样独自生闷气。
“干嘛鼓着脸啊,不高兴?”樊伉把碗递给他,刘盈接过来喝了,看见无名居然也喝自己表弟倒的水,不服气地道,“他谁啊,为什么还要你伺候他!”
樊伉挠了挠头,深感自己对这个社会融入得还不够彻底,毕竟二十多年深入骨子的教育和习惯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那样随手就做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来栎阳的路上遇上燕王余匪,多亏了无名兄救我,要不然表兄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刘盈顿时转怒为喜,对着无名充满江湖气息地一抱拳:“多谢壮士仗义出手,救了伉儿。”
“不用。”无名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樊伉知道无名性格冷淡,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担心他惹刘盈不快,惹得吕雉出来,连忙推了推他,说:“你不是好奇我家的火炕嘛,干嘛不上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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