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穿书]
吴畏还是一声不吭。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多错多,还不如借着疼痛保持沉默。
面对同样如山压的质疑,商祈顺却没有半点慌乱。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掷地有声地回答,“我没做过,我不知情,所以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
“柏续,你们三房这一出戏已经无缝连接得够巧妙了,我们大房甘拜下风,所以你用不着当众继续朝我泼脏水。”
时至今日,大房和三房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再无半点情面可言。
“就像你说的,真的假不了,假的……” 商祈顺冷不防地瞥了吴畏一眼,“真不了。”
“……”
吴畏后背溢满了冷汗,眼神闪烁着不接话。
商延枭稳住情绪走了上来,替柏续挡住了商祈顺的敌对,“在场都是明白人,分得清是非对错。”
“已经满身污点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泼脏水吗?”
警方不了解商家众人的恩恩怨怨,“行了,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到时候自然会有结果。”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坏人!
吴畏见此,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下一秒,全程沉默的商确言就当众冲了上去,揪着吴畏的衣领,咬牙挥拳而去。
“确言!”
“喂,你做什么?”
商延枭和警方几乎是同时出了声,后者更是冲了上来制止,“停下!”
千钧一发之际,凌厉的拳风在脸颊边缘堪堪停下,吓得吴畏脸色煞白。
商确言抓紧那残留的一丝理智,眼眶猩红,“吴畏,你给我听好了,我会让律师往死里告你、告死你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瞥了一眼商祈顺,“你们父子落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用我的方式加倍讨回来!”
商确言自然知道当着警察的面打人是违法的,按照商祈顺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他真的失控动手,只会让对方得到机会反将一军。
商确言心里确实装满了仇恨,但他不会为了一时之快而放弃现有的优势局面。
说完,他就甩开了吴畏。
吴畏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两步,旋即被警方控制。
“还有你们俩——”
为首的警官看向商祈顺和商可意,公事公办地示意,“走吧。”
明明是应该代表“幸福”的结婚周年宴会,最终却落得个鸡飞狗跳、面目全非的荒唐下场,众宾客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只怕经此一遭,大房在帝京的颜面是要彻底扫地了。
商运走回到方裕华的身边,“裕华,还有这么多宾客在这儿,你和四妹帮忙一块儿送送客。”
方裕华看向自己的丈夫,满脸不乐意,“我说你是不是老好人装久了,还真转性了?”
“你……”
“他们大房落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要我们二房来善后?”
方裕华看向不远处的商延枭和商确言,想了想还是觉得后怕,“我现在是彻底懂了乐尔说的话了。”
要不是三房以往的表现太过抢眼,至于完全掩盖了他们二房,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就是他们二房了!
方裕华越想越起鸡皮疙瘩,“商运,你说这事大姐到底知不知情?”
商运看着还没散出的宾客,低声喝止,“别瞎猜了!”
“我们商家内部斗得再狠,那只是在公司项目上争个输赢,你什么时候见我对那些侄子下过死手?”
他不会,他相信其他家里人也不会。
方裕华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让护工拿开水去测试商延枭醒没醒?”
“……”
商运在这件事情上自知理亏,只好改口,“你看我大姐都崩溃成那样了,像是知情的样子吗?”
要他说,全是吴畏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背地里干出的好事!
虽然商可意为人高傲,但她对待这段婚姻和感情却是付出了绝对的真心。
方裕华想了想,藏着一些想法没说。
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吴畏不是好东西,那私生子受他指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此之外,吴畏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呢,谁知道商祈顺背地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
大房一家子被带走,这场戏也算是得到了短暂的落幕。
商延枭没了再继续留下的必要,他见商确言情绪稍微好转平复,这才示意柏续,“走吧,我们也回去。”
柏续颔首,“好。”
电梯门一关,没了外人。
柏续想起商祈顺被警察带走前的反应,“确言,你让律师一定要盯紧警方那边的情况,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商延枭反应过来,“你是指商祈顺?”
“我总觉得车祸这事一定有他的幕后参与,但如果这个过程中一直是吴畏在联系吴承望,并且花钱‘卖命’的人也是吴承望……”
柏续只说到这里,但商延枭和商确言已经足够明白了。
“商祈顺有没有参与其中,想必吴畏是最清楚的,但已经折了一个儿子在里面,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当下应该保着谁。”
如果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商祈顺参与其中的话,对方最多不过二十四小时就能被警方放出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设。”
有可能,商祈顺确实没有坏到这个地步,他和商可意一样对私生子和车祸的事情都不知情,又或者,他知情但默许了。
案件不到最终的盖棺定论,他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电梯门应声而开。
商延枭暂时收起的那点思绪,“先回去吧,无论怎么样,至少吴畏和吴承望这次是跑不了了。”
商确言沉声,“嗯,我会让律师盯紧的。”
不该放过的人,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柏续率先走出电梯间,转念想起另外一件要紧事,“我们确实要快点去,今天要处理的人可不止有大房一家呢。”
…
冬日的夜幕总是降临得特别快,不过五点,主屋内外就已经亮起了灯。
面对商延枭和柏续的突然到来,总管家有些吃惊,“三少,柏小少爷,这个点,你们怎么来了?”
柏续对上总管家的询问,笑意盈盈,“来看看老爷子,而且确言老是和我们说主屋的饭菜好吃,所以想来蹭一顿。”
总管家回以一笑,“我刚让厨房备好晚餐,正打算喊老夫人下来吃呢。”
商延枭接话,“我上楼找奶奶,柏续,你先去小餐厅等着。”
“行。”
两人一唱一和,就定了下来。
总管家只好先领着柏续往小餐厅走,“柏小少爷,厨房做了养生乌鸡汤,要不要先给你来点?暖暖身子。”
“好啊。”
柏续干脆接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总管家转身吩咐佣人去盛了一小蛊的乌鸡汤,送到了柏续的面前。
柏续舀着汤水,像是抽空聊家常,“我听三房的林伯说,您在庄园有些年头了?”
“柏小少爷不必那么客气称呼,喊我孙总管就行。”
总管家站在餐桌边上,随口回答,“承蒙老爷子看重,到明年三月份,我就工作满四十年了。”
柏续又说,“那孙总管也该退休,享享清福了。”
总管家微微一笑,“我一个孤家寡人,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在海外,有什么清福可享的?”
“当初是老夫人心善,收留了我和我儿子,也是老爷子花钱培养了我,这些年带我见了不少世面,在庄园佣人面前也愿意给我一些体面。”
“只要老爷子和老夫人不赶我走,就算让我把这条命全部交付给商家,我也愿意。”
“原来总管家对商家、对老夫妇的感情这么深厚?”柏续眸底晃过一丝微光,忽地将汤勺丢进了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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