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异世来客
虫帝擦了擦眼角:“很多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那张虚假的脸皮之下都藏着些什么。”
“那些平民雄虫没见过什么市面好应付,撑死了给几套房子,几套车子,这点东西都是贵族指缝里随便漏下来的,洒洒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他们的力量太小,根本无法撼动贵族这株腐烂的大树,可是温漓不一样。”
虫帝的眼中闪着亮光:“一个来自垃圾星的S级雄虫冕下,他是将腐烂根系连根拔起最好的机会,我等这个机会实在太久了,我不知道下一个优良的机会在哪,我又能不能等得到。”
虫帝看着面前沉默的安德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安德烈,要知道,这个位置太过寒冷,你站得高望得远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到的肮脏也更多,你身为皇族的一份子必须学会牺牲。”
“不。”
这个“不”字说的斩钉截铁,让虫帝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他尚未说话就听见安德烈继续道:“我不愿意牺牲他,您说您这辈子可能再也等不到这样好的机会,我也是,我这辈子可能再也等不到和他一样的雄虫。”
安德烈右手紧握成拳头抵在胸前,神情严肃:“我曾向他宣誓将会一辈子忠诚于他,但是他说不需要誓言,他说誓言会变,但是心跳不会。如果此刻我假装不知道您做的事情,将来我的心也会泄密。”
“我既然觉得这件事亏心,那这件事就不该开始。”
记忆中的面孔仿佛再度重合,虫帝看着安德烈恍然之间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安德烈目光坚定:“雄父,您说的对,阴谋诡计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懂得杀戮。”
安德烈将双手举到他和虫帝之间,那双大手宽厚有力,拿惯了枪,用惯了剑,长久的磨练早已竟然这双手成了最完美的武器。
“这双手,曾经扭断无数异兽的咽喉、击碎敌虫的头颅,自然也能拔起腐烂的根。”
“以杀止杀不好,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却最为干净利索。”
安德烈看着虫帝身旁书桌上的墨宝,极其缓慢、郑重地握紧拳头,他一字一句将那四个大字低声念出:“贻害必除。”
第038章 你比医生管用
“温漓阁下, 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管家看着面前只动了几勺筷子的饭菜出声询问,饭桌前的雄虫神色恹恹, 看起来像是要生病的模样。
“安德烈还没回来?”
“安德烈殿下说军部繁忙,让您不用等他早些休息。”
温漓哦了一声,不再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饭菜。
五天了,这五天安德烈一反常态早出晚归,常常是一天见不到人影。每每问起都是在军部,说是事务繁忙。
安德烈也确实每晚都有回来, 好几次半梦半醒间,温漓感受到床边微微凹陷,然后是熟悉的味道。他好几次想要睁眼,可不知为什么总是以失败告终。
温漓有些担心,冥冥之中好似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管家, 你知道安德烈这几天在军部都忙什么吗?”
闻言, 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的管家低头:“抱歉, 温漓阁下, 军部之事涉及机密,我并不知道。”
温漓放下了筷子:“我没什么胃口, 收了吧。”
闻言,管家招手示意侍从将餐盘收下去,不知是怎么回事某个侍从一个手滑, 瓷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地碎裂声,好巧不巧地正好在温漓脚边炸开。
碎裂的瓷器溅起细微的碎片, 划过温漓的小腿, 几秒后细密的血珠冒出, 这可让犯了错的侍从慌了神,扑通一声跪下来就开始求饶。
“血, 医生,快叫医生!!”
“没事。”
被七手八脚扶到椅子上的温漓挥了挥手,示意管家稍安勿躁,指腹抹去血珠,有一点疼,温漓随意抽了两张纸擦了擦:“不用叫医生。”
随后他有对脸色铁青的管家道:“他不是故意的,让他起来吧,去处理一下手脚上的伤口。”
犯了错的侍从被吓得六神无主,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碎瓷片上,膝盖此刻都染红了,比起自己的擦伤,对方的伤口严重得多。
“这,这怎么行?!”
温漓看着犹豫的管家,笑了笑:“没事,让他下去治疗吧。”
管家皱着眉,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呵斥道:“毛手毛脚的,好不快谢谢温漓阁下宽宏大量,赶紧收拾好了退下去!”
“是!”
侍从急匆匆收拾地面上的狼藉,看着地板上晕开的血色,温漓忽地蹲下来伸手一抹,在管家和侍从无比震惊的视线里往自己小腿上一抹,然后掏出光脑对着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口咔咔一顿拍,点开聊天框,点击发送。
七八张图片配上一条可怜兮兮的语音:“安德烈,我的腿受伤了,好疼。”
温漓握着光脑满脸自信地伸出五个指头,心里默念:“一、二、三……”
还没数到四,他的光脑就收到了电话邀请,温漓迫不及待直接接通。光脑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杂乱,似乎有谁在讲话,温漓还没有听清楚,下一刻杂音忽然不见,变得极为安静。
“怎么受伤了?伤的严重吗?医生处理过了吗?”
关切的话语让温漓忍不住勾起唇角,他笑得像是偷着腥的小狐狸,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我的腿好疼啊,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掉了,我不想看医生。”
“受伤了怎么能不看医生?”
光脑那头的声音明显更急了,温漓笑得压不住嘴角,仍旧是哭腔:“可是我就是不想看医生。”
“那怎么行,管家呢?他没在你身边吗?”
温漓瞥了眼被点名后战战兢兢的管家,没好气地道:“你叫管家做什么,是我不想看医生。”
“受伤了自然得看医生,看了医生就好了。”
这些话明显就是哄小孩,还是无理取闹的那种,温漓听着安德烈无奈又焦急的声音勾了勾唇,告诫自己不要做的太过分,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可是,看了医生不代表就不疼了?”
随后是有些慌乱的回答:“……那,那该怎么办?”
百般计谋,攻心为上。
温漓凑近光脑,说出的声音格外真诚:“你让我见见你。”
温漓清晰地听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光脑那头安德烈的呼吸有一瞬的凝滞,他笑弯了眼睛,口中的话语极其缓慢、一字一句地传进了光脑:“在我这,你比医生管用,我见到你就不疼了。”
“我亲爱的安德烈,你能不能立刻来到我身边安抚我的伤痛?”
光脑那头沉默了,耳畔只有对方的呼吸声,等待的温漓敏锐地感受到了不对劲,脱口而出:“喂,喂?安德烈,你在听吗?”
“当然,我在。”
电话那头安德烈的声音轻柔低缓:“我这刚刚卡了一下,军部有信号屏蔽仪,信号不太好。”
温漓哦了一声,坐直了的身体再一次瘫倒在沙发上,也不装疼了,开诚布公:“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抱歉,温漓,军部实在太忙,我走不开,……”
“停,打住。”
温漓抬了抬手,他最听不得安德烈愧疚的声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别道歉,我就是想你了,想你早点回来。”
“好,”光脑那头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我晚上会早点回家,你先睡。”
听到保证,温漓笑开了颜,满嘴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冒,许久后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四周围观的吃瓜群众叹为观止、目瞪口呆的模样,温漓摸了摸鼻子,哼着小调跑到洗手间清洗小腿上的血渍。
*
安德烈将光脑收进怀中,先前的柔和仿佛错觉一般,此刻的他面容格外冷峻,在他对面的受刑架上挂着一串雌虫,浑身不见丝毫血迹,可面容却扭曲的可怕,他们脚边的散落的注射器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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