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异世来客
见面礼已经送出去了,交流感情完毕,陆泽的视线微微一扫,余光中看到了几个躲闪的身影,他微微一笑,并未表露丝毫:“时间不早了,莱茵殿下可要与我一同共用午餐?”
陆泽对莱茵已经有了一定了解,雌虫没有否定一般就是默认。
陆泽施施然起身,抚平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殿下,我们走吧。”
朝前走了两步,发觉身侧的雌虫不知为何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对方的神情似乎想要说什么,陆泽见状返回:“殿下想说什么吗?”
莱茵摸着手腕上的银链,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犹豫许久的话语终究是问出了口:“您到底为什么要娶我?”
想到初见时陆泽说的话,莱茵捏着手腕的指尖发青,他像是害怕的小兽残忍无情地将自己柔软的腹部剖开,他闭着眼最终将剩下的话吐出口来:“您是…喜欢我吗?”
看着抿唇皱眉仿佛难堪地几乎要钻到地里的雌虫,陆泽笑了笑,他缓缓上前伸手在莱茵眼尾的小痣上轻轻一点,他似乎格外喜欢莱茵眼下的小痣,像是在花丛中游曳起舞的蝶寻到了自己喜欢的甜蜜,流连忘返。
莱茵纤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抖动一顺。
似乎是被雌虫的反应取悦,陆泽轻笑了一声,随后牵起了对方的手:“殿下,我们该吃午饭了。”
第050章 婚礼
喜欢吗?
陆泽看着窗外的星夜, 弹了弹手中的香烟,燃烧的红色光斑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抖落些许灰烬。
这个问题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者说,并不存在于他的认知之内。
他们这种人从来不会考虑喜欢这种东西,想做就做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陆泽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莱茵的场景,那日加纳晚宴的小树林并非他们的初见, 早在陆泽来到这个异世界的那一刻他就见过了莱茵。
漫天遍野的红,火舌覆盖传来灼烧的疼痛,爆炸导致的皮肉的烧焦味,昏沉的他睁开眼睛,他看见了一个悬于高处的身影。
那道身影纤细, 单薄, 仿佛一片脆弱的剪纸, 被无数无形的傀儡丝穿透了骨血吊在空中。
他浑身都是血, 口鼻眼耳,暴露在空气中的任何一寸肌肤都在往外不断涌着大量的鲜血, 但他却向四周洒下仿佛取之不竭的生命源泉。
一个虚弱的仿佛能随时死去坠落的“人”竟然在治愈其他人,不断涌出的血色和四周显而易见的生机形成了荒诞却绝美的画面。
陆泽感受到身体中那股快速流逝的生命力在逐渐减缓、回归,然后他跌入了沉沉的黑暗。
那是他们的初见, 他一直想知道高空的身影最终是否坠落,但现在看来那浸透了鲜血的剪影并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
只吸了几口的香烟在指尖燃尽, 陆泽将烟蒂按在烟灰缸中。
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莱茵是什么情感, 也并不想要深究, 他对他很感兴趣,而这只雌虫也终将属于他, 这样就很好。如果莱茵识趣的话,他会对他好的,至于喜欢或是不喜欢,有什么区别的吗?
婚礼很快就要到了。
*****
只从那此约会送完了见面礼,陆泽就再也没有主动邀约过莱茵,而后者也并不是会主动提出邀请的虫,因此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就是婚礼。
婚礼当天,在皇宫礼仪队达到前的半小时,陆泽从他的处所回到了布鲁诺大宅,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便宜父亲和弟弟们心里知道利害关系,夹紧了尾巴老老实实闭嘴,营造出一副父子融洽、兄友弟恭的模样。
等到皇宫礼仪队抵达时,陆泽正坐在大厅中等候,他穿着一身白色礼服,以往散落额前的碎发全部向后梳起,加在优秀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衬得他越发温文尔雅,宛若贵族中的贵族。
陆泽跟着礼仪官上走上飞行器,他听见身后想要跟上来的布鲁诺父子被拦住的声音:“抱歉,主飞行器只有路德阁下得以享用,请几位阁下移步到一侧的飞行器。”
被当众拦阻,布鲁诺的面子当下挂不住,下意识就要大声嚷嚷,随后被站在前方的陆泽一个眼神制止。
礼仪官毕恭毕敬,像是没有感受到陆泽和布鲁诺之间的暗潮涌动,言语和态度都无可挑剔:“请三位阁下移步。”
迎着陆泽似笑非笑的神情,布鲁诺终究还是害怕自己丢了这棵招财的摇钱树,暗暗嘟囔了几句后转身走向另一艘飞行器。
“路德阁下,请出发吧。”
陆泽收回视线,朝礼仪官礼貌一笑随后进入了飞行器内。
可能是愧疚这些年对侄子的疏漏,也可能是急于自证自己并非厌恶莱茵,莱茵的婚礼破格在莎顿古堡举办。只不过这一次前来的宾客比起加纳晚宴并不算多,至于原因,大致是这半个月一直热度高居不下的S级雄虫的原因。
有这么一个香饽饽在前,一个并不算重要的虫帝的侄子和一个没落的暴发户雄虫实在没什么看点。
S级雄虫的热度已经在各大论坛和新闻上挂了快半个月,这么些天过去了这个话题的热度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不断飙升,甚至还牵引出了贵族和平民之间的深层矛盾。
陆泽非常熟悉所谓上流的手段,很显然,他的这位只有几面之缘的老乡被虫当作了靶子,至于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蒙在鼓里,陆泽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是他的婚礼,分太多心神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太好。
挂着礼貌的笑容随意应付了几句上前恭维祝贺的宾客,陆泽抬腿踏入红地毯安静地等待着莱茵,他身姿挺拔颀长,就算是在万众瞩目之下也丝毫不显怯场。台下的宾客或是交头赞赏或是窃窃私语,可这些都无法影响红毯之上的雄虫,明明是天生的主角,可却仿佛置身事外。
雌虫所处的休息室大门被打开,陆泽抬起头,作为今日的主角,莱茵今日是盛装打扮,他穿着一身与陆泽相配的白色制服,瘦削的细腰被一条暗金色的皮带收紧,让人有想伸手扣住的欲|望,他那双受不得强光刺|激的眼睛被一条漂亮的、有着暗金色纹路的白色丝带覆盖,垂落和发尾的饰品融为一体。
雌虫应该是上了淡妆,一向白到透明的脸颊此刻带着淡淡的红晕,无血色的嘴唇也变得艳红。
是抹了唇脂吗?
陆泽顺着朝莱茵走去,按照婚礼的习俗,本该是雌虫走过长长的红毯来到雄虫身边,可是莱茵的眼睛看不见,因此这一行动由陆泽来代替。
宫殿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刺眼的灯光、嘈杂的声响,以及无数未知排山倒海地朝他用来几乎将他淹没,莱茵在侍从的陪伴下僵硬地迈开腿站立在红毯之上,眼睛中仿佛升起一股剧痛挑拨着神经,让他忍不住想要撕扯那捆束他的白布,撕成一条一条,一片一片,直到彻底粉碎。
就在神经即将崩溃的瞬间,他感受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朝他涌来,随后他冰冷湿滑的手指被轻轻勾住,裹紧了一处温暖干燥的巢穴。
是雄虫的手掌。
陆泽感受着手中的僵硬和冰冷,垂眸,他看见雌虫挺直背脊下隐藏的僵硬,那是因为未知带来的恐慌。他的指尖缓缓摩挲过莱茵的指腹、指缝和掌心的纹路:“前面的路不太好走,牵着我?”
虽然陆泽口中仍旧在询问,但他的手早已经裹住了莱茵的手掌,顺着他们交握的手陆泽摸上莱茵的手腕,在对方细瘦的、充满骨感美的手腕摸到了自己亲手带上去的银链,随后捏着那因为雌虫手腕太细多余出来的小尾巴轻轻扯了扯。
这似乎是他的习惯,问一句只是礼貌的提醒,至于对方的答案并不重要,其实从这点细节中就能窥探到隐藏在陆泽温文尔雅面具下恶劣又霸道的性子。只可惜,很多时候一张虚假的笑脸就能遮掩一切。
莱茵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并没有回答。
陆泽也不催促,他并不在意台下宾客好奇和探究的打量,这是他的婚礼,当然是按照他的心意进行。
莱茵低下头,耳畔的碎发悄然落下一缕垂落在肩头,他感觉自己仿佛遭遇海难的旅客终于抓住了什么,只不过他不知道费力从水中挣扎出去爬上去后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未知是可怕的,让他忍不住地发抖,可是奇怪的是,耳畔那种几乎将他逼疯的嘈杂渐渐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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