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怀了我的崽
毕竟他和顾君渊说的有些话,还是不适合被别人听见的。
贺澄做得有些犯困,问了一句:“我们要飞多久?”
“十一个小时左右。”顾君渊止住了话头,对贺澄说:“去睡会?”
“嗯。”贺澄应了一声,之前放行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的房间在哪了。
岳鑫以为顾君渊让贺澄去睡觉,就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没想到下一秒,顾君渊起身跟着他去了。
留下岳鑫一个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贺澄见他跟着一起来了,便扯着他的手臂。手放在他腰上,半搂着他走,他此刻穿着一件薄薄的宽松米色毛衣,将近六个月的双胞胎肚子已经非常明显了。
像是鼓起来的气球,贺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关上门,抱着他往床上一躺,趴在他肚子上听胎动。
前几天,贺澄和顾君渊抱着打啵的时候,顾君渊突然拧着眉,捂着肚子,两人才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开始胎动了。
顾君渊平躺在床上,毛衣被掀开,里面穿着的白内衬也被扒拉到一边,贺澄在他白肚皮上亲了一口,双眼弯弯:“老公,你感觉到了嘛,他们刚刚又动了。”
顾君渊双眸微微闪动,说来神奇,因为有贺澄每天陪着他插科打诨,他甚至一开始都没察觉,他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但是一发现这个情况,他的内心就开始隐隐地焦灼,甚至对自己男儿身怀孕有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恶心。
贺澄见他眉心紧蹙,人精似的他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掌心贴在顾总肚子上,凑在他脸蛋上亲了亲,低声道:“老公,这两个乖乖一定长得很漂亮,很聪明,很听你的话的,毕竟是你的孩子啊,你别讨厌他们哦。”
“你如果真的要讨厌或者恶心谁,那就讨厌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大概不会怀孕,还要千里去就医。所以你就只要讨厌我好了。”
顾君渊拧着眉微微松开,望着神情认真又摆出可怜求饶的贺澄,其实曾经他确实很讨厌他,讨厌得恨不得弄死他。
但是现在他还能讨厌他吗?
“行。”顾君渊应了一句,“我不讨厌他们,也不讨厌你。”
“我是说万一哈,如果你真的嫌弃他们两个了,你也别冷暴力和虐待他们哈,你把他们还给我,我捡垃圾养他们。”贺澄小心说道,他觉得如果是他自己生下讨厌人的孩子,大概率也不会多喜欢那两个孩子的。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顾君渊语气冷了些,他猛地发现,贺澄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要一起抚养这两个孩子,他从来没有规划过两个人的未来……
贺澄亲亲他,“你不是,你不是,我只是这么说一嘴嘛。”
顾君渊心脏像是被人捏在手心揉了一下,再出声,鼻尖莫名地发酸:“我生完孩子,你就走?”
贺澄下意识就要回一句,那不然呢。
但是见他表情有些不对劲,双眼仿佛闪烁着泪光般,眉宇间隐隐藏着一股脆弱。他怔了一瞬,唇角扯起漫不经心地微笑:“我走去哪?我老公孩子都在你手上,我上哪去?”
贺澄撒谎了,他就算再蠢,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顾总恼羞成怒把他从飞机上扔下去怎么办?
尸骨无存的,多惨呐。
顾君渊盯着他的双眼,似乎有些不信他的话,贺澄扯着被子盖住他,把人搂进怀里,在他眉心狠狠亲了几下:“真不走,你想想。我怎么舍得走呢,我这么爱财的一个人,上哪再去找你这么有钱的老公。”
顾君渊被他这么一说,又觉得有道理,他沉着声许诺道:“等我生了孩子,我给你安排进DIN……薪资你不用担心,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我让人带你。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也不会有人瞧不起你,他们不敢……”
贺澄见他正在认真给自己规划出那么美好的未来,眼圈莫名地发着热,但这些美好都是建立在,他能一直讨得到顾君渊欢心的基础上。
所以多飘渺啊。
“好好好,不过相比这些,我更想当顾总的秘书,天天躲在桌子底下,帮你口……”贺澄热切地看着他,手在他锁骨上抚摸着。说来也神奇,顾君渊怀孕只大肚子和胸,其他地方还瘦了些。
顾君渊脸色一沉,又想伸手去抽他的嘴,被贺澄笑着躲开了。
然后便见他露出几抹沉思,随后拧眉道:“如果你真的想当秘书,也可以,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是有的……”
贺澄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像是平静湖泊荡开的一阵阵涟漪,打断他的话:“行啦,看你那勉强的样子,夸不出口就别夸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就算我去了你们什么DIN公司,我也不会开心。”
这话又是贺澄闭着眼说的假话了。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赚钱,不违法,他干什么都觉得很开心。
顾君渊表情淡了下来,直勾勾盯着他。
贺澄拢住他的脸庞,脸上依旧染着笑意:“谢谢老公的好意,只是就不能你赚钱养家,我貌美如花嘛,我这张脸不能吃软饭啊?”
顾君渊盯着在自己眼前耍乖的男人,他长得很英俊,建模脸般的轮廓分明,桃花眼狭长黑润,笑起来真的像是藏着桃花般漂亮,微笑唇略微一勾起,就能映出温暖的笑容。
“可以。”他像是受了蛊惑般,偏移了目光,纵容了他的请求。
贺澄唇角笑意有些绷不住了,隐隐地哆嗦了一下,甚至染上了几分苦涩,为了不让顾总再瞧见不对劲和他亲昵地吻了起来。
.
因为顾君渊的肚子越来越大,腹中的胎儿挤压脏器,压迫到膀胱,让膀胱容量减少,从而发生尿失禁。
在F国的第三天,顾君渊便在几乎崩溃的情绪中尿失禁了。
贺澄当即愣在原地,两人原本在医院病房内吃饭,吃得好端端的,顾君渊突然站起来往厕所走去,厕所和吃饭的客厅隔开,他脚步很快。
贺澄吃了一口不喜欢的沙拉,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顾君渊身上,然后便见他的病号服的裤子被洇湿了,大片湿痕迅速蔓延,而顾总脚步一顿,裤脚滴下了水。
贺澄嘴里的沙拉迅速吞咽,他甚至没尝到什么味道。他猛地站起来,又顿住,因为顾君渊正挺直了脊背,抬脚继续往厕所走去。
顾君渊一言不发,一步一步仍旧抬头挺胸,脚步自带一股风韵清高的意味。贺澄眼皮微烫,低头看时却发觉自己的手指在不自觉地发抖。
他静静看着厕所的方向,半晌,传来了隐忍又难堪的啜泣声。
贺澄缓了缓情绪,才抬脚朝着顾君渊的方向走去动手敲了敲门,里面哭声一静,他语气无状:“宝宝,我要上厕所了,宝宝。”
顾君渊蹲在地上,缩在角落里,灯都没开,厕所门没锁,他知道无法避免贺澄看见这么狼狈不堪的自己。
“宝宝,我自己进来咯。”贺澄拧门把的时候,就知道没锁。
打开门,角落里蹲着个黑影,贺澄心中默默心疼叹气,但脸上含着笑。他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也蹲了下来,笑着道:“怎么了这是,顾总在跟我玩躲猫猫啊?”
顾君渊双眼含着泪,滚烫的泪珠不要钱似地往下淌,死死咬着唇没说话。
贺澄抬手摸到他湿漉漉的脸,轻叹一声,“又小可怜似地躲着哭呢?”
他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泪,但是越擦越多。
若是贺澄尿裤子了,也许会一笑而过,说一声老子就是尿怎么样?
但是对于顾君渊来说却是很崩溃的事情,他从小受到的教养和他刻在骨子里的涵养矜持,更是他的枷锁和防线。
尿失禁这种事情,能让他顷刻间破防。
贺澄勾着他的耳朵,借着外面的逐渐暗下的光模糊看见他的轮廓,在他额前印上一吻,安抚地亲走他的眼泪,吻最终落在他唇瓣上,哆嗦的唇瓣,像是接不住他的炙热颤抖。
他趁着顾君渊分神应付他亲吻的时候,轻轻抓着他手臂将人托起来,手指拨开他的裤子,明显感觉到原本还算乖顺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僵,四肢都僵冷成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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