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像他们这铺子,到现在一帆风顺,年底只怕是要交不少,他按照往常看的律法,粗略算了算,若每月都是这些所得,到年底,怕得交上千……
这盆冷水效果超然,他们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收入这么多,交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想。
“不过还未到年底税收时,一切都不好说,所以专注眼前就是了,做得好,年底再给你们两个涨涨月钱。”萧寒锦说。
他们两人的行事,他都看在眼里,该奖自然得奖。
“多谢主子!”阿瑞立刻扬声道谢,还不忘悄悄碰碰阿祥手臂,挤眉弄眼的,满脸都堆着笑。
一日的工作落幕,吃过饭,萧寒锦就放他们去休息了,他则是像从前一样,和江以宁去外面散步。
正是黄昏时,远处的火烧云宏伟壮观,迎着晚风,踏步在街道上,这时的铺子还未全部收摊,凡是入眼所见,他都要问问江以宁喜不喜欢。
他问,江以宁就点头。
原本是饭后消食,结果江以宁硬是吃撑了……
“问你就应,不会拒绝吗?”
江以宁欲哭无泪地被他拽着在院子里走圈圈,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走,可若是坐下会窝着肚子,躺着也很憋得慌,整个人都难受的不得了。
他拽拽萧寒锦袖子,试图撒娇过关:“二寒,不走了吧?”
“不走?鼓着肚子睡觉?”萧寒锦边说着边去摸他,感觉他胃部都已经鼓起来了。
“你别摸!”小瞎子有些抗拒的说着,“你一摸,我就感觉果脯要从喉咙吐出来了……”
“……”
萧寒锦看着他,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经这样,就只能多让他走走,否则积食胃要难受的。
他摆明不同意停止,小瞎子就只好继续走,只是步子比之前更沉重了些,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吃这么多东西了!
直到他躺下,外面月亮都挂老高了,他侧身抱着萧寒锦枕头,还有些不高兴:“非要我走那么久……”
“喂你吃的时候不会拒绝吗?”萧寒锦也毫不客气的欺负他,“嗯?现在知道怪我了?”
“谁说不会拒绝的!你就等着我拒绝你吧!”他愤愤不平地抬手捶在对方的枕头上,仿佛是把枕头当做他捶打。
萧寒锦不理会他这幼稚的举动,示意他躺好,给他敷药。
江以宁不设防,乖乖闭着眼睛等他给自己敷药,可药刚敷到眼睛上,就感觉自己枕头被拍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忍住,哼笑道:“被我发现了吧?你胆子好小啊,居然趁我不能动的时候才敢打我的枕头,你都不敢——”
话还未说完,唇齿便被对方堵住了。
温热的舌头在口腔内柔和缓慢扫荡一圈,扫的江以宁面红耳赤,彻底噤了声,连吭都不吭了。
这段时间他本就时常生病,身体虚弱,又走了这么久,不说话后就很快就睡着了。
萧寒锦给他换了药,也跟着躺下了。
现在每一日都是费劲挣钱的时候,他可不能懈怠。
翌日。
与从前一样,江以宁醒来时身边早就没了人,位置都已经凉了,他默默蹭到萧寒锦的位置躺了会,才慢吞吞坐起来。
“正君,您醒了?”
听到动静,小夏立刻端着水盆进来:“温水已经准备好了。”
虽然刚伺候没多久,但她一直有注意夫郎的习惯,晨起一定要洗漱过后才能用早食,否则连嘴巴都不愿意张,更别提吃东西了。
江以宁轻轻点头,步伐虚浮地朝那边走去,魂不守舍地洗漱,吃早食……
“今日要陪您走走吗?”小夏笑问。
“要走走的,昨晚吃的梨膏糖很好吃。”江以宁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不知道白天吃起来,和傍晚吃,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他想到这些,立刻招呼小夏和他一起出去,因着前院离那条街比较近,就直接从前院出去了。
“阿祥和二寒说一声,我出门了。”
“是,正君。”
这称呼虽不是头次听到,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抿唇笑笑便带着小夏出门了。
只是刚抬脚,就猛的被人撞了一下。
好在阿祥和小夏眼疾手快,及时扶稳了他,否则真就要摔到地上去。
“抱歉,我并非有意,可有伤着吗?”
看到面前的男人,阿祥面无表情,内心却莫名生出一股怪异来。
江以宁尴尬笑笑:“没事,我眼睛看不到,吓到客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小夏我们走吧。”
“好。”小夏赶紧扶住他。
出于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缘由,她下意识回头看,就见那位陌生男子,正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们。
不,准确来说,是看着正君。
第84章 示威
“正君, 他一直在看您。”小夏低声说。
虽说来往奇异宝斋的客人有很多,但她很确定并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而且对方视线像是粘在了正君身上。
如何看, 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江以宁眼瞎心不瞎, 能感觉到那道犀利的视线,县城他所熟知认识的人里,从不会有这样无礼的人。
但他对这种视线并不陌生,自从二寒变得有本事,能赚钱, 村里人时常用那种打量的视线看他,像是在说, 凭他这样的瞎子,怎么能和对方在一起。
这人的视线, 给他同样的感觉。
“可能是有些不高兴咱们撞着他了, 二寒说了县城的人非富即贵,咱们惹不起,但总能躲着些, 若是再碰到这人,你就告诉我一声。”江以宁轻声说, “咱们也好警惕些,别再冲撞对方。”
小夏没多想, 痛快应了应。
他起的晚,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了, 太阳晒得人难受,刚走出去没多久, 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怕热体质,猛的难受起来, 就不太愿意继续走了,可若是叫他此时返回去,他也是不愿意的。
小夏张望一番,说道:“正君,不如您去茶馆等,奴婢去给您买?”
“不好,咱们快去快回吧。”江以宁抿紧唇瓣,若是细看,隐约还能瞧出有些发白。
小夏不敢再多说,说多耽误的时间越久,她赶紧跟着他一起去找卖梨膏糖的货郎了。
货郎向来沿街叫卖,只是今日他们一路从街口寻到街尾,才看到货郎的背影,对方许是有些疲累,右肩担着扁担,左边身躯靠着墙壁。
小夏立刻出声:“劳驾,我们想买些梨膏糖,可还有剩余的?”
无人应答。
江以宁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小夏,怎么回事?货郎走了么?”
“不知他怎么了,靠着墙壁不说话,奴婢过去瞧瞧,咱们多买些,省的明日还要再出来受累。”小夏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被江以宁拽住了,“正君?”
江以宁面色铁青,掌心也渐渐溢出汗,他颤抖着:“别、别去,快叫人,去报官……”
他闻到了血腥气!
…
极为普通的一日,陵阳县发生了一桩命案。
死者是县城周围小村庄叫卖的货郎,时常会去一些铺子里购买小吃食和物件卖,以此来赚些铜板糊口。
这样的人普通平凡,会和县城所有人有接触都不是奇怪的事,但昨日傍晚,萧寒锦还和江以宁买了他的梨膏糖,今日他就死了。
“你和那位货郎真的没有冲突吗?他死的时候只有你和你的婢女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只有你们知道。”
一衙役极为张狂地说着,看向江以宁的神情还有些鄙夷。
江以宁是见过尸体的,阿爹羞愧自杀,阿娘悲愤离世,是他一直守在灵堂前,是他和村民一起挖了能睡人的土坑,是他和村里人一起将爹娘放进去。
从那过去六七年,他始终都记得尸体冷硬的触感。
但他没想到,脏水会莫名其妙泼到身上。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和这位货郎只是买卖关系!”小夏壮着胆子反驳,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声音时高时低,不敢多说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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