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是林槐。
他头次站到夫子的位置上看着屋内的学生们,紧张地脸都有些泛红,他轻咳一声,微微扬声说道:“今日起我便是诸位的夫子林槐,若私下有课业要问请结伴而来,课上请认真仔细听讲,每日布置的作业都要认真完成。”
学生们都安静听着,待他说完还有人壮着胆子答应了一声,见林槐没有生气,这才响起此起彼伏的应答声。
因为他们都是略有基础的人,也不需要考取功名,平日里教的多是诗词练字。
之前林槐说想要教书,还以为他是要教出个秀才来,没想到却是选择教他们,不过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不能多打听的。
课堂氛围还是很不错的,江以宁像在家中时认真练着字,林槐途径他身边时也会刻意停下指点一二,只是他总觉得那尚未成型的字迹隐隐有些熟悉。
后知后觉想明白,大概是萧寒锦教导的缘故。
入学时就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们并没有上太久课,就到吃午饭的时辰了。
陆相容偏头看他:“可要在食堂吃?”
江以宁点头:“要的,二寒最近忙顾不上和我一起吃饭。”
“那咱们一起去。”苏妙玲边说边捧着手炉时不时暖着。
屋内虽然有炭盆,但也只比外面要稍微暖和些,但还在能在此时念得起书的,还是富户居多,穿戴都比较厚,课上总要练字,没一会就会暖和。
三人便结伴去食堂,食堂的饭食都是明码标价,也是萧寒锦提的意见,不叫学生们吃大锅饭,可根据自己的情况去做选择。
饭菜并不贵,在陆相容他们看来甚至还很便宜,毕竟平时在酒楼吃饭,一顿都要十几两银子,这里还有免费的热菜汤。
“你就吃这些?”苏妙玲盯着他的碗碟有些惊讶,“可是胃口不好?”
“并没有,只是想留着肚子多喝些热乎汤,穿得这样厚,还是觉得骨头缝凉津津的。”江以宁牵着唇角笑笑。
陆相容点头:“冬日里就是这样,要多喝些热乎汤暖暖才行,一会我也多喝一碗。”
“穷酸货!饭都吃不起还学别人来念书!”
冷不丁就听到一句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三人立刻扭头去看,就见一群略比苏妙玲还要小两岁的穿着精致的少年,正满脸不屑地看着他们。
眼底的嫌弃溢于言表。
三人又默默收回视线,并不觉得这是在说他们,也不认为有什么可计较的。
被簇拥着的少年却像是到被踩尾巴一般,快速冲到他们桌前,一巴掌拍到桌面上,扬声道:“本少爷在和你说话!”
“在书院大家都是同窗,且我们比你年长,总该识礼知趣些才是。”苏妙玲微微皱眉,似有些不悦。
他们到底是书院的创办者,只是也想在这里学习,并没有大肆张扬,却是都忘记了,只顾着不限身份,没限制人品。
哪有正常人会上来就叫别人“穷酸货”的?
少年皱眉:“我没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说着直接伸手去拽江以宁,甚至过分的将他面前的碗碟全都扫到地上。
江以宁顿时有些心痛,他还没吃上几口呢,怎么能浪费粮食!
“有话就好好说,掀翻我的碗筷浪费食物,你是想被赶出书院吗?”江以宁掀起眼皮看他,他这辈子最讨厌浪费粮食的坏人!
“本少爷在和你说话,谁让你不理我的,你这么穷酸就吃这么少,还不如不吃,你若肯认我做老大,往后我罩着你,给你饭吃!”少爷哼笑一声,微抬着下巴,模样很是倨傲。
江以宁皱眉:“你们夫子没有留作业吗?”
少爷一愣:“留了,我都做完了。”
江以宁点头:“那还是留得有些少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间学堂屋的?夫子是谁?”
“我是甲一班张怀安,夫子是林树帜。”少爷乖乖回应,应完又觉得面上无光,“你打听这些什么意思?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你如果再闹事,我就告诉你的夫子。”江以宁淡声说道。
就没有人不怕夫子的,张怀安也是如此,听到江以宁这样说,他表情有一瞬的慌张,愤愤丢下一句“走着瞧”便离开了。
江以宁不住叹息,饭食是不能再吃了,他便又重新去买了一份,好在这次没有人打扰他们了。
事后他们打听了一番,这张怀安十四岁,是永宁镇来的,这镇上人几乎都是富户,手里有银子,把他送到新书院来,八成的为着让他玩得舒心,毕竟这里束脩便宜,他在这里能十分得意。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张怀安还是个童生不怪能在甲一班。
不过这样的小事,江以宁自然不会和他的夫子说,张怀安忐忑许久,发现夫子并没有要找他谈话的意思,便更加肆无忌惮,时常要去堵江以宁几人,好似整座书院除他们就再无旁人了。
面对这样的小屁孩,江以宁是不愿意多理会的,奈何这张怀安屡次与他作对,小小年纪,坏主意一茬接着一茬。
“烦得很!”江以宁皱眉,分外委屈的和萧寒锦诉苦,“实在过分!”
他到底没学过那些粗鄙之言,翻来覆去也就这些车轱辘话。
萧寒锦却是听得眸光微闪,他微笑,声音格外温柔:“不气,明日我与你一同去,也去瞧瞧这小小年纪就心思不正的东西。”
萧寒锦是知道一些孩子的,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要欺负对方。
第二日。
萧寒锦照旧将他送到学堂屋内,却没有第一时间便离开,反倒是让跟着的小夏小秋将点心都拿来分给他的同窗们。
他笑道:“我夫郎性子温和,还请诸位多照顾着。”
“萧东家?”有眼尖的认出他,自然也就认出了江以宁。
萧寒锦全都笑应,和乙一班门前站着的那位气鼓鼓的少年形成鲜明对比,他不动声色地挑眉,而后任由对方如何瞪自己,更是连个眼神都欠奉。
自然不会有人得罪他,也就不会有人给江以宁不痛快。
萧寒锦捏捏他指腹,柔声道:“那我先走了,晌午接你回家吃饭。”
“今日没事了吗?”江以宁眼睛都亮了。
“对,等着我来就是。”再要紧的事都比不上江以宁,夫郎都被人追着欺负了,他总得给对方个下马威才行。
江以宁满脸不舍得看着他,碍于场合,到底还是忍住想送他出去的念头了。
萧寒锦目不斜视朝前方走去,刚走到张怀安身侧,就听到他愤愤地骂了一句:“老男人,得意什么!”
萧寒锦不得不低头看他,温声笑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想被我拽着去你家告状,就尽快收好你那些小心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年纪轻轻就成了废物,实在有些可惜。”
少年人最是要强,萧寒锦这些话无异于是把他的自尊放在脚下踩磨,温和的语气和表情,说出口的话却是格外毒辣。
张怀安涨红着一张脸,却是再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因为萧寒锦将他打听的很透彻,他就是不被父亲喜欢才被赶到新开的书院来的!
萧寒锦看他如被掐住喉咙的鸡崽一般,顿觉无趣的嗤笑一声。
“你若是再动歪心思,来日再见,便要跪着同我道歉了。”
第129章 尸体
“你近几日心情好似格外好?”
同坐在学堂屋内, 学习相同的知识做相同的作业,旁人都分外疲累,反倒是江以宁每日都很欢乐, 真是应了那句快乐学习。
陆相容看着格外眼热, 他怎么不知道江以宁每日都能有好事发生,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根去!
江以宁微笑摇头:“是有,不过不能说,否则怕你们眼馋心热。”
“一说便知晓又是和你们二寒有关,那我真是半点都不想知道了。”苏妙玲打了个寒颤, 她是真怕萧寒锦。
身为女子,她是要比旁人都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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