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上搞基建
“东海岸被霊者看管无法通行,南岸灾祸四起,也就厉王...”说到这里何承安面露嘲讽:“只要给足够银两和珍奇异宝,就可从厉王所掌握的西岸三城借道。海城就是其中之一,现如今东西两坊皆被外地人占据,百姓行走间都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冲撞那些人可是要没命的。城主本就不理琐事,更何况还是厉王送来的人。 ”
何承安跟何水小声说着话,同时小心防备周围,当看到一两个小孩朝他们跑过来时,立刻拉着何水躲到一旁。
“保护好钱袋,别让这些孩子靠近。”
听到何承安的关切,何水收回心神嘴角扯出一个笑:“包裹里是给你和婶婶弟弟带的干货,今天只是先来船厂看看,并没带银钱。”
钱都在空间里,根本没人偷得走。
从西城门到南城门走小路也用了一个时辰,听闻何水想要笔墨,何承安顺路带着何水去常去的书斋认了路。
之后不再说那些沉重的话题,彼此聊着儿时趣事,心情不再沉重,不知不觉就到了船厂。
·
南坊原本就是造船之地,为此专门凿开南山,挖渠开出一条顺水而下的船道,船厂大仓就是南城门。
荒废近百年的船厂如今已经恢复如初,其间工人匆忙奔走,耳边叮叮当当锯木造船之声萦绕耳际。
何承安也不曾来过这里,两人盲目找了一会儿这才拦住一位管事说明来由,管事虽语气急躁却也给两人指明负责人所在方向。
两人道谢后管事提着衣摆拿着记录小册匆匆小跑着消失。
“我倒是忘了,近些日子船厂应该都在制作出海大船,恐怕没有人手和时间接渔船的订单。”何承安语气懊恼。
“什么样的渔船,一丈、一丈八?还是要加料的两丈、三丈船?”大仓附近的一个小门敞开着,门内走出一位三十岁上下带着书生气的男子,他面白无表情眼下一片青黑,唇边长着燎泡,一看就知道没有休息好正上火。
何水两人赶忙见礼,没等他们回话男子语速极快地说道:“人手不用担心,小船一两天就能做好,甚至你们要是能提供两倍的木料,还可免费帮你们造船。”
何水跟何承安对视一眼,都有些高兴。
稍一思索就明白如今船厂面临的问题,造船需要的可不是普通木料,结实防水的油性木料最佳,可是上了年份的杉木、榆木、松木柏木等并不多见。
何水高兴是因为空间里有不少木材可以用,何承安也还记得岛上有专门种的船料。
管事看两人神色就知道这笔生意成了,顿时表情和缓起来,站起身请两人坐下,让小厮添茶。
......
定好契书各自签上姓名按了手印,约定后天将木头送到南门,何水这才拿着属于自己的契书离开。
走出船厂已经快中午,何承安上午告了假,下午还要继续去码头做账房。
何水在回去的路上找了个面摊,请何承安吃饭。
面刚一端上来,忙了一上午的两人正要动筷,就听到对面酒楼中传来一个男人嚣张油腻的叫嚣和桌椅被踢翻的乱响。
人都是有八卦心的,何承安跟何水端着各自的面,找了个视野好又不会被误伤的角落蹲下,一边嗦面一边看戏。
原是一个富家公子看上了一位独身的少女,于是就把人拦下口花花,却没想姑娘身手不错,躲开富家公子的几个手下,三两下推翻桌椅跑上二楼。
富家公子被泼了一身汤水,彻底被惹出火气,愣神片刻后发出一声怒吼,面色狰狞地带着护卫就要上楼抓人。
喷薄的怒意却被两个下楼的人堵在楼梯中间。
“你是什么人,没看到本公子要上楼吗?还不快给我滚开!”看也不看来人,富家公子眼里都是趴在二楼栏杆上冲他翻白眼的少女。
他嚣张,却有人比他更嚣张。
何水忍不住倾身想看清楚楼梯上的场景,就听那富家公子话音落下后,一个略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好狗不挡道。”
字虽短却尽显霸道,话虽粗俗却显的来人匪气十足。
正在何水思索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声音,就看到正在叫嚣的富家公子被一条黑色布料包裹的大长腿给一脚踹下了楼。
一路嚎叫翻滚着跃过酒楼大门,最终五体投地趴在大街上,再抬起头时嘴里鲜血直流,掉落门牙两个。
何水摸着右眼下的红痕,一口咬断面条:“我想起来了,是刺了我一针的那个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何水:第一次见面他冷酷拿针扎我,第二次见面他霸道的用脚踢人,这人......多少有些暴力倾向,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合适。
某人:......呵,不提“针”我们还能继续这段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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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弟弟
男子负手,缓步走出酒楼,剑眉星目,抬眸间带着丝邪气,身姿修长挺拔,着一袭利落黑色的锦衣,行走间暗色绣纹似海浪浮动,隐约可看到其中一头狰狞海兽时隐时现。
他身后跟着的男人同样身着黑衣,相貌普通,气息轻缓,随时可以融入人群,在前方男子的对比下他就像一道影子。
何水盯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脸陷入沉思。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难道是因为上一次见面是在晚上?
这回他没有戴兜帽,面容彻底展露出来,骨相完美,肤色却不是第一次见时那样像冰雪一样呈现半透明似的冷白,在红唇的衬托下白皙脸颊上带着健康的血色,暗沉漆黑在阳光下反射出冰蓝色,照不进去光却显得剔透,好看到近乎邪气。
耳廓上的金耳饰也格外引人瞩目,何水也是凭此再次肯定自己没认错人。
那富家公子缓过神后一阵羞恼,捂着剧烈疼痛的嘴,语气不清地指示身后几个低阶霊者护卫把男人拿下,却被男人轻飘飘一眼看得浑身发抖。
终于看清来人样貌,他立即止住了话。
但那聒噪的声音却已经吵到了朗越,冰霜在他脚下蔓延,在护卫围上来之前五根半人高的冰柱贴着地上那只公鸡的五肢狠狠扎进地面。
看着他双腿发抖身下漫出水迹,朗越露出眼露嫌恶,散了冰柱
“朗公子,朗大人,对不起,我没长眼睛,我...”
“闭嘴,滚。”
眼看公鸡竟然爬到他脚边想碰自己,朗越立即后退。
富家公子发现自己得罪这位煞神竟然还能活命,当即什么都顾不上招呼着护卫把自己抬走,他腿软走不动了。
谁能想到这位竟然是高阶霊者,他要赶紧回去找父亲说说,那些条件该宽松些也无甚大碍,再计较下去惹怒了煞神,命都要没啊。
身后男人上前悄悄说道:“公子,周围眼线走了大半。”
眼看警告那些人的目的达成,想到马上可以离开海城,待得烦不胜烦的朗越心情终于好转。
临走前环顾四周,除了暗处那些已经熟悉了的气息,其他只是些被吓坏的普通人,没找到那个热切注视自己的人。
脚尖轻点,驱使周围的霊让自己速度加快,第一次心情愉悦的走进阴暗的黑市入口。
何水盯着那人刚刚站立的位置,握紧手掌,心中升起迫切想要变强的念头。
他和那人差距太大了。
何承安看了看地面那摊水迹,忍了忍还是放下了剩下一些面的碗,转移话题道:“你刚刚怎么一直在看那位霊者大人?是像小时候说得那样,想追随那位霊者吗?”
何水付钱的动作一僵,咬牙道:“不,我是想揍那人一拳。”
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丢丢记仇,同时莫名地不想被那人比下去。
何承安神色呆愣,回过神后立刻把人拉到角落小声提醒:“你快放弃这个念头,那可是霊者,你不要命了吗?”
“霊者又怎么了,我也是啊,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