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直到有些透不过气,盛枝郁才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而祁返却只是稍稍退开,让他喘了一下又重新吻下去, 温沉沙哑的嗓音伴着轻微的水响。
“再多亲会儿。”
明明只是一周没见,盛枝郁在过去的七天里也没觉得那么想一个人, 但是当真正被祁返的指尖抚摸, 被他的嘴唇亲吻, 盛枝郁才反应过来他不是不想祁返。
只是不愿意承认。
他抬手轻轻勾住了祁返的肩膀,仰脸靠近时, 脑海里忽然听到轻微的电流声。
【咳, 友情提示一句, 小郁你忘记屏蔽我了。】
“……”
盛枝郁一下清醒过来, 伸手按住祁返的肩膀将人推远,转过身:“我饿了。”
祁返冷了一下,抬手按下了墙边的灯, 才发现小郁连后颈都红了。
……明明以前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看到小郁那么羞。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没有追问:“嗯, 我先去放食材, 你在客厅坐会儿。”
直到祁返从身后离开, 盛枝郁才闭上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颊边。
还是滚烫。
他从来不犯这种错, 都怪祁返忽然出现在身后吓他, 才让他连林蔚与都忘记屏蔽了。
感觉自己脸上的血色退得差不多了, 他脱下鞋, 走到客厅。
大概是因为和祁家的关系变僵了,祁返没有那么多闲钱, 所以租的房子是一居室。
餐桌和沙发在临近阳台的左边,右边就是床。
祁返的东西零散而随意地放在房间里,并不整洁,但也不乱。
盛枝郁视线巡了一圈,忽然落到床头搁置的笔上。
那是一根很精致的钢笔,但却没有好好地收在钢笔盒里,而是放在床头,然后被……一条淡粉色的丝带缠绕着。
盛枝郁会注意到他,也是因为这根丝带。
是上次在电影院里他给祁返的“戒指”。
“在偷偷摸摸玩什么呢?”祁返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
盛枝郁手一抖,钢笔就这么脱手滚落到地上。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祁返先笑出声:“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好像特别容易被吓到?”
盛枝郁垂眸轻抿嘴唇。
心说不是容易被吓到,而是对祁返的气息太敏感了。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他也没亲够。
他伸手想把地上的钢笔捡起来,祁返却更先一步地伸出了手,细长的指尖绕过钢笔,转了一圈。
“喜欢把东西推下桌,你还说你不是小猫。”
盛枝郁:“……”
他下意识想反驳,但回过神来却意识到祁返是想诱导他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于是干脆别过脸:“没有,我只是在看这支笔。”
“哦。”祁返把笔递给他,“怎么了,是觉得我不像会用钢笔的文化人么?”
“我没这么说。”
“但你这么想的。”见他没接,祁返低头,轻佻地用钢笔的末端挑起盛枝郁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你男朋友没有文学气质?”
盛枝郁被迫和他对视,纯黑色的双眸映着他的轮廓,半晌才小小声:“好吧是有一点。”
祁返低声失笑:“你还挺诚实的。”
“所以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到买钢笔?”盛枝郁问,“还是说,这是别人送你的?”
“怎么可能是别人送的。”祁返抬起手,用别在钢笔上的丝带轻轻挠了一下盛枝郁的脸,“别人送的东西怎么可能和你给我的戒指放在一起?”
……明明只是丝带。
“买这支钢笔的原因……主要是他和我爸留下的那支有点像。”祁返说着,轻轻打开了笔盖,“路过的时候一时兴起,就买下来了。”
祁返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他们留下来的东西,快穿局还是一一交还给他。
而那只古旧的钢笔,是他父亲的唯一遗物。
听说他生前是个小说家,遇到了什么都喜欢留下手稿,所以习惯性随身携带一支钢笔。
可惜后来到祁返手里的时候,那只钢笔已经坏了。
这是祁返在坦白之后,第一次提起父母的事情。
盛枝郁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眼前的钢笔。
他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但光是看也能感觉到这支笔的工艺很精湛。
是父母遗留的东西啊。
“虽然知道只是凑巧有点像,还是忍不住买下来了……价格比我想象中的要高,让系统帮了个忙。”祁返屈膝坐在盛枝郁身边,轻侧过脸,“你说,我是不是挺幼稚的?”
琥珀色的眼睛虽然带着笑意,但盛枝郁却敏锐地察觉到他此刻的表情和平时不太一样。
多了些轻柔,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孩子气。
盛枝郁犹豫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已经落到他的发顶。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动作,沉默的空气中唯有视线还在对望。
盛枝郁有点后悔,但转念一想摸都摸了,干脆薅到底。
反正这是他男朋友,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祁返感受着那轻柔的摸摸头一下变得粗暴,忍不住失笑:“又没人说你,怎么一下恼羞成怒了。”
“没有恼羞成怒。”盛枝郁干脆把另一只手也用上,“我的摸头一向是这种风格。”
祁返笑着往后轻仰,不动声色地扶住小郁的腰,将人带到怀里。
盛枝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带到微冷的地板上了。
祁返的头发被他揉得蓬松凌乱,微微盖落到那双湛澈的眸前,像是带着什么魔力。
让人失神的一瞬就陷了进去。
“好。”祁返的手轻轻落到他的后颈,慢慢将人按到自己的怀里,抚过他的后背,“以后多这么摸摸我吧。”
这次的撒娇和以往截然不同。
盛枝郁甚至是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是撒娇。
心脏的某一处好像在刚刚那个瞬间塌陷了一下,他抬起头,亲了亲祁返的下巴。
“嗯,我会的。”
……
吃过晚饭,祁返收拾完碗筷之后,找了块抹布在擦桌子。
只是简单的动作,盛枝郁的视线却蓦地落到他的手上,随着他擦桌子的动作摇晃移动。
祁返忍不住停下动作:“不过才一周不见,小郁你有这么想我吗?”
盛枝郁停顿了一下,似乎才察觉到自己刚刚的走神,转过脸口是心非:“没有。”
“没有?那你紧紧地盯着我看?”
“我只是在看你的桌子擦干净没有。”盛枝郁清了清嗓子,“毕竟我这次来,是给你补习的。”
“哦,”祁返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补习。”
“……你不是请了一周假么,我是班长,班主任说我在这方面要多帮帮同学。”
“那你这次帮忙,”祁返撑着桌子往前凑近,抵着他的额头,“是单单帮我一个,还是其他同学都有份?”
这人惯会得寸进尺。
盛枝郁嘴唇微抿,轻撞了回去,低声:“凑这么近干什么……会斗鸡眼的。”
“能怎么办呢,男朋友对眼儿我也喜欢。”
无理取闹,盛枝郁干脆从桌子前起身跑到洗手间。
七天没见,祁返好像比以前要更加黏人,他本来是想晾男朋友一会儿,结果出来的时候却发现祁返把几门学科的课本都铺在桌面上。
“出来了?”一手托腮,一手转着笔,“正好,把这周末的作业给我说下吧。”
盛枝郁脚步一顿。
“怎么了?”桌前的人却看着他笑,“来补习啊,班长。”
“……”盛枝郁垂下眼,转身走到沙发边,将自己的书包拿起来,“三大主科各有两张卷子,选课有安排习题册和综测卷。”
“那还可以。”祁返说,“周测的卷子还在吗,给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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