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但老婆是鬼王
天底下没有什么所谓的仙人,神仙也不管凡人的事,想要解决问题, 只能依靠自己。
说实话,江云霄根本没想到收徒这种事情,不过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性格倔犟,像蒲草一样坚韧,眼神又很坚强。这种聪明伶俐的小孩子,总归是很让人欣赏的, 何况修士十分讲究缘分, 他和对方确实有几分缘分。
只是江云霄现在并不是独自一人, 他看向一旁的秦槐,低声问:“阿槐, 你怎么想?”
收徒不算小事,更何况如果江云霄真要收徒的话, 这就是他第一个徒弟。只要是做人家师父的,对首徒和关门弟子都会忍不住多关注几分。
秦槐道:“云霄想收他做徒弟吗, 确实,他看着是个有几分聪慧的。”
秦槐并不讨厌聪明人,更不讨厌具有抗争血性的人, 但他讨厌插入他们夫夫两个人生活的第三者。
虽说这只是个孩子,他也知道自己的道侣不会和眼前这个又脏又黑的男孩发展出什么感情, 可只要对方做了江云霄的徒弟,就务必会分走江云霄的注意力。
他垂下眼睫, 没说自己不同意, 只道:“云霄,咱们两个人成婚才不到三个月。”
三个月的两人时间太短暂了, 秦槐喜欢这种独处的时光,莫说是完全陌生的孩子,就算是他和江云霄的共同血脉,他都不会想要。
幼小的孩子,能够让江云霄有几分心软,但秦槐这话一出,江云霄心里那一丝动摇也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平静的看向那个孩子,然后说:“方才你磕的那几个头,不用说是拜师礼,就当是你报恩磕的头吧。我也不问你要什么,你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这小孩子确实很可怜,可是一路过来,他看到的乞儿就没有一个不可怜的,他救人是出自好意,没道理要求救人者就要背负起其他人的医生。
小男孩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央求说:“我有用的,我吃的很少,能干很多活,不需要师父养我,收我为徒很划算的。”
他若是试图道德绑架,江云霄对这孩子的那点欣赏肯定就会化为恶感,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但这孩子没有,他只是努力的展现自己的优点,试图说服江云霄,这让江云霄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在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样大的苦楚,没有被仇恨折磨得扭曲了性格,确实心性上佳。
只是江云霄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不用了,我并不缺人服侍,也不缺银钱,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这话一出,秦槐神色顿时缓和了几分,他并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同自己的道侣置气,若是江云霄真的很想收下这个小孩做徒弟,他也不是不肯答应,但心里肯定会觉得不舒服。
其实江云霄来也没有那个打算把人收下,毕竟他自己身上还挂着江云飞这个仇人,手里事情一大堆,实在是没有耐烦心去照顾一个小孩子。
而且对方说要报仇,说不定身世复杂,一堆血海深仇。
拒绝的时候,他有观察小男孩的神情,确定对方是否会因为自己的拒绝因而心怀怨恨,好在对方并没有让他失望。
虽然很失落,但他只是紧紧握住拳头,死死咬住嘴唇,眼神伤心失落难过,但唯独没有对江云霄或者秦槐的怨恨之意。
他再次跪下来,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先前恩公说磕头算报恩,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两位恩公,在这里就多磕几个响头,谢过今日恩公的救命之恩。”
小男孩转身要离开,等他走了几步,江云霄突然喊住他:“等一下。”
那男孩满脸喜色:“难道师父你愿意收下徒儿了?”
江云霄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话要问你。”
他问对方:“你说要报仇,你的仇人是谁?”
男孩便沉默下来,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秦槐忍不住冷嘲热讽:“你还想着拜师报仇,连自己的情况仇家都不肯说。我们救了你,却对你一无所知,我看你方才是想恩将仇报,给我们带来麻烦。”
男孩虽然看着小,可是方才让人上灵舟的时候,他用鬼气摸了一把对方的骨头,这孩子骨龄足有十二岁,在皇室中,有的十二岁的男子已经是通人事,甚至是娶妻生子的年纪。
有的少年可能到十六七还是孩子气,但是这种经历许多的小孩只会远比同龄人成熟,秦槐对这个孩子的感观可比江云霄对这人的差上许多。
那小孩咬了咬牙:“那要是我都交代了,恩公就会愿意收我为徒吗?”
就是因为受过的伤害多,又懂事,他才会格外警惕,不会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信息都主动抖落出来。
哪怕江云霄好心将他救了出来,那也不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心。
江云霄也不诓骗小孩:“不会。”
他补了一句:“你的秘密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值钱。”
收徒弟可是要给见面礼的,他当初拜入太虚宫,是经受了考验,师父主动收下的他,就这样,他还努力想办法弄了拜师礼。
眼前这个一穷二白的可怜小鬼显然是给不起拜师礼的。
江云霄说:“不过你之前磕的几个头,还不了我对你的恩情,加上你的秘密,倒是可以抵了。”
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他这可是救命之恩。虽说他没有强求别人报恩的想法,但是逗弄逗弄小孩还是很有意思的。
小黑孩抿着唇:“告诉你的话,真的能抵了?”
他想了想,自己的秘密会带来危险,万一碰上的这两个人同他的亲友有仇,可能他就死在这里了。可若是没有这两个人的到来,他就会死在地宫里,还不能报那个胖管事的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命是江云霄给的,万一对方要收回去,那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江云霄点点头:“自然,拿你的故事来还,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我其实是前太子的孙儿!”
江云霄这下是真的有几分吃惊了:“当今太子没换过人,哪里来的什么前太子。”
闻人白都二十多了,这年龄根本也对不上:“小孩,你莫非是被人骗了,别把其他人的仇揽在自己身上。”
小黑孩道:“不是,现在的狗皇帝他是弑父杀兄上位的,他不是正统,我是被他杀死的隆德太子的孙子。”
他愤恨道:“我的仇人,就是当今那不当人事的狗皇帝,还有那为非作歹的国师!”
江云霄对此深表怀疑,不过有句话他必须说:“成王败寇,当今皇帝在权力斗争中赢了,那他就是皇帝,没什么所谓正统不正统的。”
皇家斗争从来都如此冷酷无情,弑父杀兄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小黑孩脸色变来变去:“可是当今皇帝根本就不是闻人家的人,他是个野种!他是偷情的产物。”
还别说,这种话从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够奇怪的。
江云霄当然不会随便的听信一个陌生小孩的一面之词,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被奇奇怪怪的人洗脑,灌输了一堆虚假信息。
不过这孩子要是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说闻人白,那个花孔雀也是个野种。
江云霄说:“倘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更不能收你为徒了,我们方外之人修行,自然是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而不是拿来争权夺利的工具。”
小黑孩不服气:“可是那国师也是你说的修士,他就参与国师,还私下里做出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所以国师并非正道,他确实也在我的铲除名单上,可我现在打不过国师。”江云霄非常坦诚,他又不是莽夫,明知道现阶段打不过还要去送死。
小黑孩,也就是闻人覆失望极了,他没想到自己眼里这么厉害的仙人还是打不过国师。
他垂头丧气,像是被霜打了的蔫吧茄子,江云霄正打算驱使云舟和秦槐离开此地。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手一挥,穿透在小黑还骨头上的锁链就掉落在地。对方的伤口被姜云霄施加了他学的治愈术,浅绿色的光芒闪过,闻人覆胸口感觉暖暖的,铁链掉下去之后,流出来的那个血洞正在快速的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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