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非人类反派[快穿]
陶荇大惊,险些没坐稳。
好半天后,他艰难对面前蛇道:“你引入我入梦,让我和你上床?”
蛇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从语气里好像猜测他想问什么,那带着小犄角的金黄脑袋点了点。
是啊,我们是伴侣了啊。
见它点头,陶荇脸色变了又变。
蛇把小老鼠往前一拱,吃饭啦,照顾好另一半,是蛇的责任。
灰色老鼠,头被摘掉了,肚子也破开了,还好心除去了内脏。
但这样血肉模糊的一只鼠,陶荇实在没眼看。
他现在注意力全在和蛇上床这件事上,而且还是被引入梦境,思维被引导的状态下上的。
不行不行,他得要时间消化一下。
他紧锁眉头,撇过脸:“你把老鼠弄走。”
蛇眨眨眼,伴侣怎么不高兴了?
累了吧,那好,喂伴侣吃东西也是应该的。
蛇叼着老鼠往前爬,凑到他跟前。
陶荇刚一回头,愕然鼻间一片腥臭,那死老鼠生生杵在嘴边,血迹沾到脸上。
他“啊”的一声推开,捡几片叶子擦脸。
老鼠被甩飞到地上,蛇愣住了,看看老鼠,再看看人,眼里的光暗了暗。
人真的不高兴了,为什么呢?
不喜欢老鼠,还是不喜欢……做它的伴侣?
半晌后,蛇垂下脑袋,伏地而行,慢慢爬出了洞穴。
陶荇喘口气,头很沉,也很痛,他揉了好一会儿,起身去收拾。
080欲言又止,试探着问:“宿主,你不是说过,他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吗,我知道你怕蛇,可是……”
“不是因为它是蛇。”陶荇道,“是那个事情,不能在我不清醒的状态下,被它迷惑着去做。”
说到此,他也叹了口气:“等我缓一缓就去找它。”
蛇失落地爬行。
人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做它伴侣了,昨天不是明明接受示好了么?
难道是交尾过程不满意?
那应该怎么办?
蛇垂头丧气,往水边爬,鳞片后黏糊糊的,一动就有液体流出,它是爱干净的蛇,要去清洗一下。
海鱼游动,蛇在水里打了几个滚,咬住一条鱼,忽而一愣。
这条鱼背上有个牙印,不是昨天它抓过的么,昨天它抓了一堆鱼送给人,现在,怎么这条又回来了?
它潜入水中,追逐着,接连又抓许多,有好几条身上都有牙印。
蛇浮出水面,傻傻出神。
其实,人根本没有收下它的礼物,只是扔掉了。
人压根就没想做它的伴侣。
蛇的红眸子暗了又暗,一头扎进水中。
陶荇端着盆来到海边,他也要打水洗澡。
盆刚入水,忽见水花四溅,一个熟悉的身影露出,他惊愕看着出水之蛇,水珠自那金黄的鳞片上点点滴落。
四目相对,彼此都很意外。
第065章 荒岛之蛇(4)
这么会儿, 陶荇也缓过来了,本就打算洗完澡出去找它的,不想在这里就遇见, 他清清嗓子, 轻声道:“你……还好吧?”
蛇却没有回应,大大的眼睛里竟看出几分伤心,又潜入水中,垂头游走。
“我不是有意赶你的。”陶荇沿着水边走,“我只是一下子没能……喂,你在听吗?”
水里没有动静,一串水花浮动,陶荇眺望,蛇已经游远了。
他快走上前, 已看不见蛇在何处, 只好提高声音道:“真不是故意的,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回应。
陶荇只好往前走着寻着:“出来好吗?”
一直找到丛林里,仍然没有动静。
他叹了口气,转身。
茂密而隐蔽的林叶中,蛇悄悄探头,看看那离去的背影,缓缓往另一个方向爬去。
蛇有生以来第一次求偶,以失败告终。
蛇生没盼头了, 漫无目的地爬行。
陶荇回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拿着刀, 电筒和打火机,再走入丛林。
080见状松口气:“我以为宿主你不打算找它了。”
“当然要找, 但进林子,还是得做点防备。”他踏上松软落叶,偶尔能在地上树上看到爬痕,但断断续续的,也不确定是不是今天留下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沿着痕迹一路走到丛林尽头,前方,又是那个小山丘。
根据这两天的经验,那些怪物基本活动在山丘那边,在未知之前,陶荇本打算不去招惹,但是,丘陵上一道爬痕,清晰明显。
他便往上,翻过山丘。
到处是动物走过爬过的痕迹,依然还有昨日残留血迹,一时半会儿无法追踪蛇的行踪,他只好往前走。
前方也是丛林,今日没见怪物,林子没那边茂密,还有诸多石堆,走走寻寻,大半天已过,迈步往前,“咔嚓”一声,脚下被什么硬物硌到,他低头一看,见一锈迹斑斑的铁片。
野生的岛屿,怎么会有铁呢?
正在思量,忽地面前一道黑影闪过。
他立即快跑追去,至一簇石堆,地上铁片更多,而那怪物停下回头。
黑色皮毛,人类的面容,原来是人脸怪。
刚才一个恍惚,又以为是人。
算了,如果它不来袭击自己,没必要追,陶荇轻喘口气,看这里怪石嶙峋,却没有半点草木,石堆中间有一些奇怪的菌类生物,粉色伞状,像水母一般。
在菌子密布当中,有一个四角铁架子,满是锈迹,用脚一踢,咣当咣当。
这是人做的,陶荇心中跳了下,这说明,岛上有其他人。
他不知为何,脑海里浮过那几只有着人类手脚的怪物。
当时就觉得十分诡异,现在发现岛上可能是有人来过的,心里怪异之感更甚。
他用刀将铁架子挑了挑,愕然见一个暗门,铁做的,但表面刷了和土地一样的颜色,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试着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再试着推一推。
“哗啦”一下,门锁掉了。
陶荇:“额……”
下面是阶梯,那门锁正从阶梯往下滚,咣当哗啦。
地下的洞口与阶梯,别说,场景挺熟悉,陶荇用手电往下面照照,感觉地下空间很大。
“有人吗?”他对着门口大声喊。
仍然没有回应。
正是午后,虽然天气阴沉,但尚在白天,陶荇搓搓手,走了进去。
走到头,眼中所见,大理石的地板,白瓷墙砖,头顶的白炽灯亮着,玻璃门……这是人类修葺的。
有一些陈旧,瓷砖墙上有橙红色水垢,地板像是沾了陈年的油污,但总体灰尘不厚。
“有人吗?”陶荇又喊一声。
空荡地下室,只有他的回声。
他就往前走,虽无人,但都是亮的,好像人走时忘记了关灯。
潮湿之气扑面而来,还夹着各种刺鼻药水味道,两旁各有诸多房间,皆以玻璃隔断,能看到里面摆着单人床,铺蓝色床单,各种灯光仪器。
这布局,像极了医院手术室,尽头左右两房间床铺还有血色,仪器凌乱洒落。
转弯,又一排房间,一侧有高低床和衣柜,像是住宿之处,另一侧有电脑,试管仪器。
到这里陶荇已然明了,这是个实验室。
建在荒岛地下的实验室,一定不怎么光明正大。
他去推办公室的门,刚一碰,忽有机器声音响起:“你好,请验证身份。”
这门是自动上锁的,解锁需要验证指纹或瞳孔。
他把自己手指放上去,绿光一闪,那声音道:“未录入信息。”
再将眼睛对上去,依然显示未录入信息。
“……”
没录入信息也不要紧,开个锁么,不算难事,陶荇把刀子往门缝里一插再一挑,门开了。
他走进去,脚下不经意沾染一片黏糊,低眉看,不由又是一惊。
那是一滩血迹,已发黑,但还没完全干涸。
一张吊牌落在其中,这种牌子他见过,原主身上也挂了,是工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