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
孟则一顿,忽然盖住赵知颐的眼睛,道:“用这种声音求我,往往会适得其反。我还以为易感期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赵知颐起初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直到孟则非常下流的顶了他一下。
赵知颐:“……孟则,你是禽兽吗。”
孟则:“本来只打算亲亲你的,所以乖一点。”
他站起身,看着眼睛里有细碎水光的赵知颐,抬手碰了下他纤长的睫毛,啪嗒,眼泪珠子掉了下来,孟则叹口气,“又没真的对你做什么,这就哭了?”
赵知颐其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落泪了,只是仰头不解的看着孟则,那样子有些清澈的懵懂,偏偏脸上又因为之前的吻而乱七八糟,孟则喉结滚动,抓住赵知颐想要擦眼泪的手,弯腰将那泪迹慢慢舔干净。
午夜的钟声已经响过,钟楼下的人群开始四散,江面上的烟花也了无踪迹,好像那灿烂壮烈的一瞬只是谁的错觉,一切都缥缈无迹,唯有面前人的体温触手可及,心跳犹在耳畔。
孟则扣住赵知颐的下颌,嗓音缓慢而沙哑:“想哭就哭,我不会嘲笑你。”
“我哪有……我那是被风吹的!”
孟则看了他两秒,赵知颐心虚的移开眼睛,孟则忽然脱掉大衣外套,盖在了赵知颐的头顶,赵知颐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干什么,孟则也钻了进来。
星月无光,霓虹黯淡,赵知颐眼前一片昏暗,他感觉到孟则又在他眼睫一吻,声音轻缓:“张嘴。”
第42章 结婚证
月明无声, 星辰不言
赵知颐和孟则在人声鼎沸的寂静之处接吻。
这不算漫长的二十年里,他似乎总要考虑很多事情,如何反抗父亲的殴打, 如何安抚母亲的恐慌,怎么挣钱,怎么活着, 无时无刻不在操心这些琐碎又麻烦的事,就连睡梦之中也不得喘息。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愿意再去想。
“冷吗?”孟则摸了摸他的脖颈, “凌晨这里风更大, 我们先下去。”
赵知颐点头, 孟则拉着他的手下楼,赵知颐道:“你说你小时候来过这里?”
“嗯。”孟则说:“很小的时候, 跟我妈一起来的,那时候她还没有生病,带我来这里看日出。凌晨四点我们就来了,结果那天下雨,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太阳。”
赵知颐莞尔, “没有看天气预报么?”
“这才是让她郁闷的地方,因为天气预报上说那天是晴天。”
赵知颐看着孟则的背影,忽然想,在孟则小时候,他应该以为自己出生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吧, 父母感情好, 家境又富裕, 简直像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然而人性世事皆是如此变化无常,比让人永堕黑暗最残忍的是先让他见过光明。
赵知颐不自觉的握紧了孟则的手, 孟则道:“怎么了?脚痛?”
“没有。”赵知颐道:“早就已经不痛了,只是这里灯光很暗,我怕又摔了。”
孟则停住脚步,“那我背你下去?”
赵知颐:“……下楼梯还背人多容易摔跤啊,我可不想跟你双双摔成脑震荡进医院,那样的话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快走啦,我有点饿,想回去煮泡面吃。”
“之前没有吃饱?”
“那家店的味道是还挺不错的,但分量真的好少……”赵知颐一路碎碎念,跟着孟则出来钟楼,比起之前,外面的人已经少了很多,起码可以通行无阻了。
孟则看了眼导航,道:“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赵知颐:“当然是我那里,你家里有泡面这种东西吗?”
“……”那还真没有。
孟则调了导航,放了舒缓的音乐,“困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到了我会叫你。”
“不困。”赵知颐的手缩在衣服里,手指缓慢摩挲那枚戒指,声音轻轻:“相反,现在很兴奋。”
孟则一顿,倾身在他唇上一吻,赵知颐刚要说什么,咔哒声响,是安全带扣上的声音。
“副驾驶要好好系安全带。”孟则说:“下次记住了?”
赵知颐:“……我觉得你其实是想耍流氓,但我没有证据。”
孟则低笑。
赵知颐的住处离钟楼不算很远,开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孟则刚要下车,忽然手机铃声催命一样响起,他看了眼,是余桃打来的。
余桃虽然有时候挺任性,但也不会大半夜为点小事给哥哥打电话,孟则点了接听,而后脸色一变。
“……”
赵知颐侧过头,迟疑的道:“怎么了吗?我好像听见余桃在哭。”
“没什么。”孟则道:“只不过我不能陪你上去了,有点事要去处理,可以自己回家吗?”
“又不是小孩子。”赵知颐撇嘴,“那我先走了,你先去忙。”
孟则嗯了声,赵知颐拉开车门要下车的时候,忽然孟则倾身扣住他后脖颈,在他唇边一吻,哑声说:“回去吧。”
赵知颐捂住嘴,瞪了孟则一眼,匆匆跑远了。
孟则坐在驾驶座上,耳边是余桃崩溃的的哭声:“哥……求你了……你赶紧回来吧。”
“……爸爸和孟阿姨……都在火场里。”
……
往日里总是格外幽静的孟家老宅今夜却围满了人,灯光闪烁的消防车和警车停在外围,人群对着一片焦黑的豪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余桃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明明火已经被扑灭了,孟则的眼睛里却好似还有那冲天的火光在燃烧,一抬手,就会被热浪灼伤,烟尘被风吹起,堵塞他的呼吸道,快要窒息。
“哥……”余桃抓住孟则的衣角,她浑身脏污,白净的脸上全是斑驳泪痕,哭的眼睛通红,比小时候被其他小朋友指着骂是私生女、被联合起来排挤,扑进他怀里时还要委屈,“怎么会这样……哥,怎么会这样啊?!”
孟则无法回答她。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家属吗?”上了年纪的警察询问。
“嗯。”
老警察拍拍他的肩膀,道:“节哀。”
孟则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们对视一眼,老警察斟酌道:“其实这个案子没什么疑点,孟荞,是你母亲吧?”
“她今天晚上从疗养院偷偷离开,来了这里,因为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我们无从得知他们见面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法医初步推断,余述恩被人锁在了房间里,确认是烟尘吸入过多窒息而亡。”
孟则手指颤抖,他强行攥紧,语调仍旧平稳:“那我母亲呢?”
“……”老警察低声道:“她就在门外,割腕自杀了。”
“我们这边了解到,你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父母分居多年,加之父亲出轨,你母亲可能是骤然发现,无法接受,所以做出了过激行为,本来她就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时间想不开……”
孟则忽然有些想要呕吐。
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疼痛随之而至,眼前出现大片的重影,耳边警察还在询问:“你也清楚,你母亲的病情会有暴力倾向,所以才这些年一直让她留在疗养院里,对吧?”
“……是。”
“我们跟疗养院取得了联系,孟荞罹患精神疾病多年,时有自残行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且对你的父亲极为依赖,发病的时候只有你父亲能安抚,且两位的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对吧?”
“……是。”
“根据你妹妹的证词,今晚你曾让她离开家自己去外面玩儿。”老警察话锋一转,犀利的双眸紧紧盯着孟则,像是要不错过他脸上所出现的一丝一毫的表情,“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按照你们家以往的传统,新年都会在一起过,为什么这次你没有回来,还让你妹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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