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
“你不是喜欢用钱解决问题吗。”赵知颐继续说:“还要给我分手费呢,那我也用钱解决问题好了,我全部的积蓄都在这张卡里,够了吗?”
孟则将床单抓成一团皱巴巴的破布,他竭力忍耐,“赵知颐,你根本不知道后果。”
“我知道。”赵知颐说:“我只是发情期到了,不是脑子坏了。”
“我不用你对我负责。如果今晚都熬不过去,谈以后也没意义,你说是吧。”
身体烫的厉害,赵知颐烦躁地脱掉上衣,露出烧得绯红的身体,垂眸看着孟则,“那你的答案呢,孟则。”
卧室里一时间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隐秘之间,刻骨纠缠,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博弈,不论谁胜谁负,都是锥心刻骨。
孟则忽然用力,赵知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位置顷刻颠倒,孟则深深地看进他眼睛里,赵知颐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了下来。
明明看着还挺冷静的人,吻却凶狠灼热得不像话,赵知颐甚至有种自己会被吃掉的错觉。
唇舌交缠,信息素错乱,连心跳都重叠,赵知颐急促地喘息,下意识要去推开孟则,孟则将他的手按在了床单上,轻轻吻了下他唇角,赵知颐还有点蒙眬之际,忽然颈后传来尖锐的疼痛,赵知颐的身体瞬间弹起来,发出无声的尖叫。
太痛了……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就像是干涸的湖泊骤然迎来天河倒灌,充盈之后便是无止境的洪灾,赵知颐觉得孟则的信息素不仅仅是注入了他的腺体,更像是破开了他的皮肉,融进血管,淌过四肢百骸。
那是一种整个人都要被吞没的恐怖感觉,可赵知颐只能抱紧施予他这种感觉的人,如抱薪救火,饮鸩止渴。
“放松一点。”孟则在他耳边道:“刚刚不是还很凶吗。”
就算赵知颐现在不那么清醒,也能听出孟则语气里的揶揄,要不是现在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他绝对要扇这个神经病一巴掌。
“你要做就赶紧。”赵知颐咬住被单,不去看他的脸,“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废话。”
孟则就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揉了揉他的腺体,刺痛过去后,剩下的便是让人浑身无力的酥麻,被他揉了两下后,酥麻感还加剧了,赵知颐想要骂他的时候,那只手又沿着他脊椎骨头缓慢摩挲,那感觉更加要命,赵知颐闷哼一声,浑身都绷紧了:“你……”
孟则在他凸起的肩胛骨上一吻,而后揽住他的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跪起来。”
赵知颐:“……我没力气,我要是有力气第一件事就是……唔!”
孟则吻住他唇,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不听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窗外又无声无息的落了一场大雪,路灯的灯罩上都盖了薄薄一层,有风吹过,年代久远的灯罩被吹得左右摇晃,发出吱嘎吱嘎的细微声响,雪夜总是分外寒凉,就连天边月色都要清凌几分,人类的城市永远有灯火绵延,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
房间里纠缠的信息素却像是被壁炉火烤化了的蜜,粘稠的融在一起,难辨你我,不可割舍。
事实证明,郑医生说得没错,上床确实是解决赵知颐眼下麻烦的最好方法,他被孟则翻来覆去的折腾一通,虽然身体累的不行,但那种连大脑都在被烈火灼烧的晕眩感褪去不少,起码能够清醒独立、不掺杂其他情绪的思考问题了。
“……我已经好了。”赵知颐艰难地推开孟则,光是这个动作就累得气喘吁吁,“你可以走了。”
孟则搂过他肩膀,“可你身体还是很烫。”
赵知颐:“……你被我搞一顿,你也很烫。”
他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慌忙将塞给孟则的卡拿回来放回抽屉里,道:“我之前说的话不算数,我按照市价给你,不能你想刷多少就刷多少。”
第48章 五千块
孟则看着他的侧脸, 道:“你还知道市场价?”
赵知颐故作镇定:“当然知道了。”
他非常冷静地拿过手机,非常冷静地打开搜索软件,然后输入“牛郎 市场价”这样的关键词条进行搜索。
搜过结果不尽如人意, 纷繁复杂的各种网页摆在赵知颐面前,他只是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大脑还无法处理这么复杂且繁多的词条,草草总结了一下——陪睡的市场价弹性很大, 具体要看出台的对象自身条件如何,上不封顶,不设下限。
赵知颐抬头看着孟则。
孟则的长相是毫无疑问的俊美, 否则以他反复无常变幻莫测的性格, 是绝对不配当主角攻的, 不说脸,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也秒杀网页推送的那些男模精修照, 不过……虽然外在条件过硬,陪睡的另一关键点在于技术,在这方面,他给孟则打零分。
赵知颐自认为非常公正地做出决断——如果孟氏倒闭了,孟则真的要下海挂牌, 一晚上怎么着也得五位数。
“想好价了吗”孟则问。
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赵知颐还是很肉痛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高消费,迟疑了一下,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 能打个折吗?”
“……”孟则说:“可以。”
赵知颐松口气, 狠狠心, 把孟则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然后转了五千块给他。
虽然不知道赵知颐最先确定的价格是多少, 但孟则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折打的好像有点多。
不过对于赵知颐来说,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放好手机,赵知颐叹口气,他身上没力气,坐起来都费劲儿,便又躺了回去。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被孟则的信息素包裹着,他觉得很安心。明明是那么凛冽冰冷,还带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却让赵知颐在冬夜里感知到了难以言喻的温暖。
孟则从身后抱住他,赵知颐艰难地睁开眼睛,“……你干什么又抵着我。”
沉默了两三秒后,孟则忽然把他抱起来,赵知颐没骨头似的软软瘫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下一秒听见孟则说:“你给得太多了,我有些惶恐。”
赵知颐:“"
孟则说:“再来一次,这次不收费。”
赵知颐:“……?”
孟则真该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还是狗叫。
……
都说人在极端疲惫的情况下是不会做梦的,但赵知颐还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具体梦见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清晰的就是孟则在黯淡天色里那双同样黯淡的眼睛。
那是在灵堂的休息室里,彼时玻璃窗外的天呈现一种冬季特有的沉重的铅灰色,有风拍打在玻璃上,发出轻轻的楞楞的响声,那时候未曾注意的细节在梦境里一一分明,赵知颐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孟则那样的眼神。
就好像在强忍着什么,又好像在决意放弃什么,总是冷淡的黑色眼睛都变成了天空一般没什么色彩倾向的灰色。
睁开眼的时候,赵知颐感觉到眼角有什么东西坠落,他下意识抬手去摸,触手温热,是他的眼泪。
“……”赵知颐迟疑地坐起来,又砰一声摔回柔软的床上,他喝酒断片,昨晚上的事大部分记不清楚,但是……
赵知颐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看见转给孟则的那三个零后,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孟则值五千块吗?他到底哪里值五千块?他应该等清醒后再对孟则的价值作出评估的,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转了账呢!
赵知颐的脑袋上好像笼罩了一朵小乌云,还在哗啦啦地下雨,他觉得失去了这五千块,他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而且……
孟则身上松松垮垮套着昨天来时穿的那件衬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惯常的连微表情都没有,手里端着个白瓷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海鲜粥,是他一大早起来……给饭店打电话熬好了送来,亲自装进碗里的。
赵知颐抿紧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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