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觉醒后反向爆红
做生意,傅栖眠不擅长,但他身边有的是人擅长。
“你不看,难受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傅栖眠笑意清浅,一双眼睛浓丽闪烁,偏过头,扫过傅桓烨线条硬朗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仿佛下一秒就会触及他的睫毛。
听见他的话,傅桓烨动作顿了顿,随后手上越来越不老实,开始撩动那件本来就单薄的运动背心:“嗯,难受……”
气温越来越高,傅桓烨手上用力,将傅栖眠直接抱在了自己腿上,傅栖眠靠着他,热乎乎的,后背贴着心口,脖子贴着脖子,蹭动之间,皮肤像过电一样酥麻。
原本就宽松的背心带子被弄得皱了起来,傅桓烨一低头,亲向脖颈的同时,便将雪白皮肤上的那一点粉红一览无余。
健身房里开着空调,现在并没有运动,一时间前胸后背温差过大,青年的身体颤了颤,那一点粉红就跟随着晃动位置。
意识到气氛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傅栖眠双臂绕过傅桓烨的脖子,示意他往下,随后便转过脑袋,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知道这样,够不够在你这里开一张长期健身卡?”
“不过,你要是还难受的话,那最好先松开我,去洗个冷水澡。”轻轻拨弄了一下傅桓烨的胳膊,傅栖眠悄然起身,抬起男人的下巴,轻佻地勾弄两下,目光落下,扫过某处,“不然怕是会更难受了。”
说完,不顾傅桓烨还在劲儿上,他便拍拍胳膊,转身准备走人。
谁知这次傅桓烨有了被经验,在他迈开步子的前一秒,伸手一把抄住了他的腰,而后单手圈住他的后脑勺,目标明确地朝着他的唇|瓣吻了下去。
唇舌湿润,气息交融,傅栖眠尝到了一点酒味,还有淡淡的海盐柠檬味。
傅桓烨回来,一定是已经小酌过一杯了。
而且喝的正是晚餐前差点被傅栖眠吐在垃圾桶里的龙舌兰。
奇怪的是,这一次,傅栖眠并没有觉得难以接受,反而在浅淡的味道中察觉出一丝香气,柠檬皮迸发出的精油味和酒香混杂在一起,刚刚喝掉的那一杯龙舌兰这时候似乎被勾得上劲儿了,从鼻腔和唇齿间慢慢透出来,引人发醉。
脑子里也醺醺的。
好像把整个人都融成了一滩水,只想就这样靠在傅桓烨结实又滚烫的身体上。
“宝宝,我们这样,究竟算什么?”一条银丝暧|昧从薄唇间扯出来,傅桓烨俯身通过一个短促柔软的吻将其断开,顺势蹭了蹭傅栖眠的鼻尖,“兄弟,还是朋友?”
“兄弟和朋友之间可不会这样接吻。”
“暧|昧对象也好,鱼塘里的鱼也好,给我一个名分吧。”
感受到刚刚还有些发烫的地方渐渐缓解下去,傅栖眠眨了眨眼睛,觉得今天的傅桓烨似乎十分反常。
——突然这样问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该回答些什么。
也许是知道他的困惑,傅桓烨接着姿势将他拦腰抱起,一路离开健身房,进了自己专用的书房。
上面放着一只文件袋。
到了书房,傅桓烨也没有把人放下,而是直接坐在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
椅子很宽敞,即便傅栖眠横着坐在傅桓烨的腿上,也不觉得拥挤。
但现在,他似乎更加好奇这份文件袋里面的东西。
“家里这些年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有些事情,一是不想让你知道了难过,二是……”傅桓烨一手抱着傅栖眠,一手拿起文件袋,让傅栖眠自己打开,“妈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你也知道妈的性格,她……不太愿意提起这些事情,觉得难过。”
傅栖眠似乎知道这里面是关于什么的了。
牛皮纸袋里,躺着几张白纸,上面都是英文,似乎是房产证明之类的东西。
——二十三年了,这是傅栖眠第一次接触到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他的记忆里甚至都不曾留下过他们的身影。
“虽然有点迟,但这是你的父母给你留的生日礼物。”
这时候,傅栖眠才知道,为什么在傅家接近二十年,都没有人提起过他们。
“不要怪他们。”
一个来自云城的华人男性,和一个来自欧洲的美丽女性,在非洲雨林探险时一见如故。这种相知相交最后演变成了爱情,这对年轻的探险家在百慕大的海面上,伴着鱼群生下了傅栖眠。
但是他们似乎爱自由胜过爱傅栖眠,经常留下还在襁褓中的傅栖眠而“消失”——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孤儿,根本没有家庭的观念,也很难去掏心掏肺地爱自己的家人。
当傅父傅母带着年幼的傅桓烨度假时,短暂地结识了这对夫妇。两三岁的傅栖眠十分可爱,粉粉|嫩|嫩的,傅母很是喜欢,又可怜他自己一个人,于是经常带在身边。
噩耗在一个早上传来,这对探险家在洞潜时永远地留在了海底,那个深度,连打捞尸体都变成了难如登天的事情。
傅父傅母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全名,他们也只是带着孩子出来玩而已,连当地人都认识他们,只知道男方也来自云城。
两个人消失了,名字和籍贯都没有留下,却留下了自己的血脉。
“从那一刻开始,妈就觉得,你是被赐给她的宝物。”傅桓烨低头,用鼻尖蹭蹭傅栖眠的卷发,“不要怪她自私。”
傅栖眠有些头晕,摇摇脑袋:“怎么会呢。”
海上的小岛治安并不很严格,傅父傅母稍微走了几个程序,就这样把傅栖眠带回了云城。
过去的二十年里,傅家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寻找傅栖眠亲生父母的身世,可惜找遍了云城,连当初傅栖眠父亲长大的孤儿院都没有找到。
直到今天,才在欧洲的某个小镇上找到了一座复式小阁楼,那是探险家夫妇早年购买的一处房产,傅桓烨花了很大功夫,通过房产商找到了探险家夫妇的真名,在世界各地找寻他们的朋友,才拼凑出傅栖眠短暂的前三年人生;
又花了很大功夫走了很多流程,带着傅栖眠的DNA做了遗产公证,让这座空了二十多年的欧洲小阁楼重新回到小主人的手上。
“你成年的时候,家里把你的户口迁出去,就是为了让你继承这份财产,”傅桓烨取出一支笔,示意傅栖眠在合同上签字,“只是程序太复杂,拖了这么多年才弄好。”
看着手上的合同,傅栖眠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感动吗?觉得自己可怜吗?喟叹吗?
好像都没有。
他很平静,很陌生地捏着那两张纸,然后趴在桌上签完了字。
就像傅桓烨说的那样,他的亲生父母甚至都要爱自由胜过爱他——当这两位爱自由的人看见他在百慕大的海面上呱呱坠地时,是欣喜,还是觉得这个小孩是个累赘呢?
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傅栖眠没有任何印象,或许哪怕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年幼的傅栖眠见到探险归来的他们,也不会认出来自己的父母,于是,他们也从来不会出现在傅栖眠的梦里。
傅栖眠倒是觉得,这样最好。
这样他的妈妈只有一个,爸爸也只有一个。
“妈也已经知道了,但是……她有点害怕,也有点不想面对,所以家里全权委托我告诉你。”
“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们也不要提起,只要让她知道,你像以前一样爱她,就可以了,好不好?”
傅桓烨轻轻晃动着腿,摇摇车一样哄着傅栖眠。
他腿上的人默默点头,把名字全部签好,然后合上笔盖,然后将合同重新放回文件袋里。
听说,小阁楼所在的位置风景很好,靠着海岸线,一年四季都湿润。
“我去看了一眼,因为地势比较高,所以木材和家具保存得还算好。”傅桓烨打开手机,给傅栖眠看自己拍的照片,“稍微修缮一下,那里冬天的景色很好,从楼上可以一直看见出海的捕蟹船和海边早市。”
“那等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看看。”
突然,好像又有一块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