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
文宣帝也不在意,只是自顾的说着焦虑原因。
太子晚间前来,不由分说的便指责宋祁越逾矩弄权;御史大夫也入宫觐见,指责宋祁越无故殴打儿子安如惊;就连太中大夫那头,都拿着一份份弹劾奏折,想要将宋祁越拉下水……
可这些人却无一证据,只是觉着宋祁越挡了他们的路,需要除掉而已。
仿佛将文宣帝当成了个傻子。
好像只要他们说了什么,他就一定会无条件的信任,从不反驳。
年轻的帝王捏着软塌边缘,眸中晦暗,手上的青筋因愤怒而暴起。
是他太心软了。
是他未能明辨忠诚与否,让奸人钻了空子。
曾经种种跃至眼前,年轻的帝王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幸好,他早有补救措施。
窗外噼里啪啦的响声越来越大。
雷闪交接不断,细雨转为暴雨,仿佛想要将天地万物都吞噬其中。
文宣帝收敛了恼怒,起身坐至雕窗旁边。
他不顾脸上的风吹雨打,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漆黑的城墙,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多时,暗卫满身湿漉,从窗子跃至屋中。
“国子祭酒有紧要卷宗传递。”
暗卫下跪,恭敬的递上手中的实木匣子,但语气仍有疑惑:“臣并不知晓,国子祭酒是如何懂得暗哨召唤,所以这份……”
文宣帝面色无常的接过:“是岑英国公告知于他的。”
暗卫微愣,一时间难以理解,官家为何会对宋祁越,抱有这般大的信任。
但他不敢多问,只得垂下头,等待发号施令。
而文宣帝,却在细细看过卷宗上的内容后,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
想来明日的朝堂之上,当真是要大闹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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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时刚至,安禄府内院正房,便亮起了灯盏。
宋祁越已经洗漱完毕,正立在重新购置的屏风前,微微垂眸伸臂,由婆子们为他穿戴朝服。
今日是他来此世界,第一次入朝面圣。
卷宗在昨夜便已尽数整理好,除去司业安如惊的那份,还有送去宫中的那份,其余并无纰漏。
甚至诸多证据,也已经悄无声息的,送至了御史府和太中府……
昨夜两伙人马暗中出动,想必,也是去确认事实的吧。
啧啧啧,真是不知道这两派之人,会不会很感谢他的这份大礼呢?
宋祁越看着窗外朦胧昏暗的天色,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乘马车行至宫门,宋祁越拿出腰牌走下了马车,正要排队往宫中行去。
但远远的,却有一个声音唤住了他。
“宋公。”岑英国公自远处踱步而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宋公近日可还安好?”
宋祁越神色淡然,先作揖行了下臣礼。
而后说:“近日安好,能教英国公挂念,是宋某的福气。”
岑英国公脸上含笑,抬手示意同行前往。
宫道长长的看不见尽头,两侧红墙绿瓦冰凉冷漠,像是一个漂亮的牢笼,将所有相关的人都囚禁于此。
“你已经打算反击了?”岑英国公轻声问,“昨日,只是个障眼法吗?”
宋祁越点头,笑意不达眼底:“他在用障眼法吸引外人视线,那我也同时利用他这个障眼法,吸引住他的视线为我争取时间。我自认并无不妥。”
“说来不悦,我本想安稳度日,奈何却被人算计,便只得先出一手,将其扳倒以保平安了。”
听他这般说着,岑英国公愣了一瞬。
片刻后他才敛回思绪,震惊出声:“难不成你已经把所有证据都送……”
宋祁越含笑,却不置可否。
岑英国公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简直,恐怖如斯!
距离上次谈话,不过几日之间……
他心中震惊无比,再一次认真打量着,身旁这个沉稳的男人。
从容不迫,手掌翻转之间,便能搅弄风云。
这于大靖王朝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夕阳渐起,金光铺路。
岑英国公眸中微暗,但又很快的敛回了神思,继续同宋祁越前行。
而今日的早朝,也果真热闹至极。
太中大夫联合六名官员,共同上奏弹劾御史大夫,言他枉为社稷朝臣,罪状种种不堪入目!
大殿之上氛围沉重,官员们各怀心思,似乎都没能意料到这般状况。
文宣帝扫了安仲林一眼,而后让陆勤细细说来。
这之后半个时辰里,陆勤便将近段时间掌握的消息,统统吐露了出来。
其中包含了:指使安如惊打压寒门子弟、与太子同流合污贪吞赈灾粮、于泯洲烧杀抢掠残害百姓、暗中勾结朝臣意欲谋反……
且陆勤每说一条,便能提供一样确凿的证据出来。
这样的状况,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连安仲林的神色都变的铁青,显然也是完全搞不懂,这个老东西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么多东西的。
难不成是有人在背后助力……
想到这里,安仲林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心中渐渐明朗。
昨夜的那份密函,不止是给他一人的!
他本以为是有朝臣想要弃暗投明,故意拿出这样的筹码加入太子阵营,以此来稳固地位。
毕竟上头罗列的,有关于陆勤等人的一应罪证,经昨夜查探也确为属实。
却没想到,这竟也是一盘棋!
背后之人是谁?他想要做什么?是想要看他们两派于朝堂开战吗?
安仲林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觉着自己栽了跟头。
最可恨的是,他都不知道,栽到了谁手里!
安如惊此刻有些惶恐,目光转了一圈后落在太子身上,却见太子也是垂着头瑟瑟发抖的模样,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身居太子之位竟如此不堪重用……
见状,文宣帝眉眼如炬,看向安仲林:“安卿,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朝堂之上人人噤声,等着安如惊的回答。
昔日最为忠诚的臣子颤抖跪地,心下虽忐忑不已,但面上却仍旧在强壮镇定,冤枉二字先喊出来再说。
目前其实并非毫无退路……
然正当他苦想对策时,效忠的太子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父皇!虽说安御史罪无可恕,但念在其已年迈,也确实效忠过朝廷的份上,且饶他一命吧!”
太子的语气极其诚恳,神情也悲悯至极,仿佛这般仁爱均是发自肺腑。
安仲林:“……”
好吧,这次他才算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朝臣都没能预料到这样的变故,连宋祁越听见太子的话落下时,都忍不住挑起了眉头,眸中戏谑之息更重。
倒是文宣帝,并没什么情绪。
他只是将卷宗再次细看了一遍,旋即扶额揉着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安御史罪状昭昭,即日起暂时革职压入天牢有待审查……”
他微顿,继续道:“太子亦有嫌疑,暂时幽居东宫无诏不得外出。与卷宗上相关的一应人员,尽数压入皇城司,等待案件查探完毕听从发落。”
寥寥数语,数十人的毕生。
太子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任由御林军入殿,将他带回东宫。
然当皇城司及近安仲林,正要为其褪下官服时,却猛然被他打开了手。
“官家!臣、臣有罪,但那陆勤与三皇子也并非好人!”
此刻的安仲林宛若垂死挣扎的鱼,用尽全身力气都想同拽旁人赴死。
“那陆瑾聪奸杀女娘、祸害良民、施压百姓,而陆勤作为太中大夫,竟然是买通府衙暗中包庇,还将那女娘的孩子抛尸荒野!”他将自己整理的卷宗也递上去,“而且、而且,陆勤还与三皇子等人,贪污受贿余十万两黄金!”
他言之凿凿不似欺瞒,连交上去的证据,也都如陆勤一样完整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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