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
不过话说话来,这慈姑鸡汤的味道,可真鲜啊……
初入口时觉得平淡无味,但只要抿唇稍微一细砸吧,那股独属于慈姑的先苦后甘,合着鸡汤内胸脯肉鲜香浓郁的滋味,便顿时叫人的舌尖都美到通透,仿佛适才吞入腹中的并非是凡界之饮,而是那天宫中的金浆玉液一般!
鲜、香、嫩、暖。
可解舟车劳顿,可化心头燥火,可平肺腑争鸣。尤其再配上那外酥里嫩、唇齿留香的胡麻饼……
这滋味才叫绝啊!
旁边的副都统是喝不到这汤的,只能瞧着自家将军倚坐在树边,一口饼子一口鲜汤,吃的那才是一个香。
他止不住的吞着口水,馋到眼睛都发直了。
但他毕竟只是个副都统罢了,自然是不敢上前去同将军那里蹭上一口,更不能去打前面那些流民百姓们的主意,只能借着那扑鼻的鸡汤鲜香味吃着胡麻饼,随后满脸幽怨的就着茶水吞咽入腹。
陈云书自是瞧见了副都统的这副模样。
但那又如何?这美味是决不能让出的!哪怕是最亲近的副都统也不成!
而且这宋郎手艺不凡,若是此行回至金陵城中,或许能在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
届时……
陈云书轻叹口气,颇为不舍的将最后一块饼子送入口中,又将碗中的鲜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届时恐怕再难吃到这般的美味喽~
待到午膳过后,众人继续启程。
远外郊已是属于金陵城的地界,因此车马又行了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便赶在暮色四合之前就抵达了金陵城门。
行下马车,递交名册,待守城官兵验明正身后,便可顺利入城。
“感谢顺德将军今日相送,但恐将军军务繁忙,宋某便不多叨扰了,先行离去还望莫怪。”
收回自己与阿桡的名册,宋祁越俯身同陈云书行礼,旋即坐回马车缓缓入城,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宋祁越先行前往了樊燕巷。
但令他颇有些意外的是,师父齐伟岭居然不在家,屋内也尽被蛛网灰尘布满,好似是许久都未住人了似的。
他外出求学五年之久,因为需时常更换地方,所以与齐伟岭之间的联系,向来都是他单方面的送出书信,而那头并非经常允以回复的。
毕竟即便回复了,也不一定能看见。
所以现下看着屋内的景象,宋祁越确实是有些不解的,并不知这五年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叫阿桡留在屋中等候,旋即走出院子去寻邻居。
“王大娘可在家吗?”及近临院,他轻唤着。
不过多时,院内传来开门的声响,一位身着素色麻衣的中年妇女便走出了屋子。
她遥遥望着宋祁越,许久后才双眸圆睁,震惊道:“是、是宋郎吗!?”
宋祁越含笑点头应是。
王大娘见状喜笑颜开,连忙将他迎进了屋中,握着手开始攀谈起来。
“你这一走得有五年了吧?我这脑子糊涂,都快记不住你的模样了。”
“小辈外出求学,确是有五年了。”
“我倒是听老齐说过,你是为了求学厨艺?哎呀,按大娘来看,你那手厨艺已经是顶尖的了,自那次吃过你做的一顿鱼,我到现在还忍不住回味呢!”
“大娘过谦了,小辈之前所学均是表面功夫,不过能得您喜欢,也不算是白学的。”
……
王大娘被他哄得眼角皱纹都抻开了,忙又道了多声好孩子,以表示自己对其的喜爱。
俩人又寒暄了片刻后,这才提及齐伟岭的去向。
“老婆子糊涂,怎么就忘了同你说这事!”王大娘略拍大腿,继续说着:“去年那个什么厨艺大赛,老齐家的儿子安生,好似是又拔得了头筹。但不知怎的,上头那位好像不甚满意,只说允了安生与老齐的归乡之心,让他们父子二人尽可回老家休憩一段时日。”
王大娘若有所思:“上头那位既然这般说,那就没得任何反驳余地,所以老齐早在去年冬天,便收拾好包袱同儿子回老家了。只不过这处小院子倒是还留着呢,估摸着过段时日也要回来了。”
听她这般说完后,宋祁越鲜少的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不对。
金陵城每年的厨艺比试,都是在挑选厨艺造诣最深之人,齐安生既能连年拔得头筹,定还是有手艺独得陛下喜爱的,可为何又会忽然遣乡?
是招惹了圣怒?不会,倘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是遣乡这般轻巧了。
是想要离开了?也不会,齐伟岭既将房子留下,也提及只是离开个把月,必然是还会回来的。
是朝中有变数?那更不会,今年的厨艺比试已经在昭告了,自是说明厨为贵这一现象,仍旧是豫安王朝所奉承的。
那又是为何呢?
既不剥夺齐安生的御厨名号,又要遣送父子二人归乡休养,还特意指出了过段时日再回来……
宋祁越思及此眸光微沉,心中某个想法浮出水面。
这般看来,陛下并非是对齐安生心有芥蒂。
相反,陛下对其可谓算是非常的重视了,不然也不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借由所谓的“遣乡”磨练他的心性。
厨艺之精,其妙在心。更深层次,在于境界。
齐安生连夺五年头筹,即便是曾经再谦逊的人,现下也一定会有些飘飘然乎,认为五湖四海无敌手,他可独站豫安厨艺之首。
而这般心性在下厨之时,必然会影响到做饭状态,也必然会被陛下这个顶级老饕吃出些端倪来。
或许正因如此,才引出了这么一遭事。
就是不知这齐安生,能否看破这点呢?
“原是如此情况,小辈知晓了,多谢王大娘的告知。”
将事情缕清捋顺后,宋祁越便含笑着起身,寒暄几句后离开了此处。
既然知道师父此行并非乱难,况且还有齐安生在身旁跟着,那他的心便也就放进肚子中了。
至于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他还有旁的事情要做呢。
回到家时,阿桡已经将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屋内蛛网灰尘均已扫净,现下门窗大开正在放着朽气。
“郎君,我还翻到了这个!”阿桡见宋祁越回来,忙挥着手中的东西,粲然笑道,“好似是郎君的师父,留下的书信。”
宋祁越闻言上前,将那封信纸打开。
上头的字歪歪扭扭瞧不真切,能看出确实是齐伟岭的笔迹,大致写着——他只是与安生出去游玩一段时日,陛下还赐了银钱与些许侍从,虽不知到底是何种用意,但他们父子也不得不从。不过此行当是无灾无难的,兴许次年秋末便可回到金陵,倘若宋祁越先于他们回来,见信便不必过于担忧。
读过这封信后,宋祁越略有无奈,“这老头……”
不过这倒是也证实了他适才的想法,陛下此举,竟然真的只是为了让齐安生调整心态。
啧,这殊荣……
他刚要继续细想些什么,便自己摇着头甩开思绪,心道现下想这些无甚用处,还是先在金陵城安家立业最重要!
-
同年夏末,金陵城笼乐坊。
鸡鸣钟鼓,辰时已至,百姓们该起床劳作了。
然而对于夜夜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的香云阁姑娘们来说,这个时间点还是过于早了些,因此都连忙扯下帷幔、光着小脚打算去将窗子支上,以此来阻挡外头车水马龙的喧闹声。
老鸨倒是不同。
她躺在自己屋中的太妃椅上,正美滋滋的数着昨日挣到的银钱,脸上的褶子都因为喜悦而被摊平了。
姑娘们昨个儿争气!
各个都哄得那些达官贵人们,不要命似的往台上扔着银子,那场面可真真的是壮观至极啊!
老鸨本就狭长的眼睛半眯,心中正想着,等会要如何奖赏这些姑娘们时,一股极香的味道却钻进了她的鼻尖。
“什么东西如此香?”老鸨暗自琢磨,“这附近应当是没有饭馆的啊?”
她并没将其当回事,但这香味属实霸道,勾的她胃内稍稍涌动,竟是直接产生了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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