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可要他狠心见秦家瓦解,又未免过于绝情,秦家和天下,父兄会选后者,可秦家其他族人呢?
“火铳口别对着自己,一不小心走火了怎么办?”周肆伸手将火铳从绥之手里取过,语气略带严肃,热武器目前还是靠手搓,安全方面必然比不上工业化制造,凡是都要多小心,也怪他走的急,没能把火铳的注意事项给绥之好好说说。
“谈完了?”秦绥之簌的起身,见兄长没同周肆一块出来,言辞颇有些焦急询问道,“兄长呢,怎么没和你出来?”
“他大概还要一点时间接受。”周肆想想方才出门时大舅哥天塌下来的表情,估计一时半刻缓不过来,“要是闲的无趣,正好我有空闲再去靶场练练火铳如何?”
“你是不是把对世家的态度也告诉给了兄长?”秦绥之哪里还有玩闹的心思,兄长和他不一样,兄长自幼被教导日后要担负起一族的责任,这会周肆要说对世家出手,兄长怎么可能轻易接受的了。
“嗯,但情况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如果今日合作的是其他世家,他或许还要瞒一瞒等人真上了贼船,板上钉钉的时候再和盘托出。
如此手段纵然有威胁的意思,但打天下,战场上都做不到堂堂正正,私底下还要求他完美无瑕,未免把他想的过于厉害了。
眼下将此事和秦大人说个明白,自然因为秦家是他未来两三年内主要合作对象,今日秦家可以为御外敌之事同他合作反大燕,未来秦家未必不会因为他对世家赶尽杀绝再反。
与其日后出现困兽犹斗的局面,大家闹个鱼死网破,不如一开始就让人知道,所幸秦家眼下的族长看重天下比家族重要,不然换个只要家族繁昌的世家,保不定已经开始想如何背刺他了。
“你就不怕兄长铤而走险选择向朝廷告发你?”秦绥之喜欢周肆这样坦诚以待秦家,可又怕周肆将人心想的太好。
“他若告发,秦家也难独善其身,且总要考虑你的安危?”周肆用手指抚平绥之轻皱的眉心,要是他给出的条件是要杀了秦家一族,或许秦慕之会破釜沉舟选择向朝廷告发。
可眼下他不过是说要瓦解世家格局,又没说要这些人的性命,甚至日后世家子弟入朝为官也是不影响的,只是失去一些财物和名声。
秦慕之要是为了这些东西告发到朝廷那儿,秦家讨不到好不说,同他在一起的绥之定然也逃不过一死,秦慕之作为兄长只有可能在秦家全族性命和弟弟性命放在天秤两侧时选择秦家。
如今另一侧的砝码还够不上绥之性命来的重要,秦慕之不会做傻事。
“别想太多,黑熊寨与秦家合作,非是一两人可以左右,绥之不必因为身份为难,我会处理好。”绥之已经让他有机会和秦家搭上关系,之后的麻烦事周肆并不想让绥之深陷其中。
“怎么可能不掺和?”秦绥之靠在周肆的怀里,“我也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是吗?万一出现秦家和我你非要选一个的局面,也要掺和?”周肆抱住难得主动靠过来的美人,心底却没有半点旖旎,若是绥之当真是个笨蛋美人多好,这会只需要乖乖待在桥头县或是黑熊寨,待尘埃落定同他成亲便是。
诸多烦恼也牵扯不上绥之,偏偏绥之冰雪聪明,晓得其中厉害关系,若是不让人掺和,只怕私底下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打算。
不过他当初看上绥之,不就是因为人胆大聪颖还生的漂亮吗?
“要的,若我不插手,便只能呆呆傻傻选择其一,可我若插手,未必会出现这个局面不是吗?”
“即如此,绥之有想做的,做便是。”周肆一向不拘有才华的人施展自己的本事,更何况绥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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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府。
“拿下了?”钱宝来把玩手里琉璃盏,这是江远府弄出来的新东西,祁州有想讨上官欢喜的县令,特意花费了大价钱送给钱宝来,连带着秋税一块捎带来的。
只是那时候钱宝来忙着和黑熊寨斗法,紧接着又接待巡按,到此时才有机会看看下面送来的孝敬。
这一看不得了,琉璃盏这种皇宫里才有的好东西竟然出现在祁州,再一打听琉璃坊还开在江远府,这可让钱宝来心痒痒,要是能把琉璃烧制的配方拿到手,他可以和京城权贵做多少生意,手里的资产必定还能再翻番。
“这……大人咱们派出去的人手还没人回来。”管事不好直说派出去的人手都折了,谁能想到往日没放在眼里的江远府竟然卧虎藏龙,叫他们栽了个跟头。
“没回来?”钱宝来将手中琉璃盏放下,“怎么江远府的府尹如今能耐了,连我的话都不管用了不成?”
“大人恐怕有所不知,江远府一月前闹出了个大事,府里有名有姓的世家都下了大狱,还牵扯了几位江远府名下的县令,江楼眼下该是没工夫管咱们的人。”言下之意,他们的人必定也不是江楼给吞吃了。
“我道为何今年江远府没给孝敬,原来都被下了狱,也就是说这几个世家的财产都叫江楼拿了去?”钱宝来可是晓得这些世家家产如何,就是小世家积攒在手里的银子都是旁人几辈子乃至十几辈子积攒不到的钱财。
江楼一口气把江远府的世家都抄了,如今正富得流油竟然没想着给他送过来一些,该要好好敲打敲打才是。
“话虽如此,但按江楼的性子这些钱怕是会送去京中,填充国库。”
“填充国库?那么多金银珠宝在眼前,我不信他不贪。”钱宝来是不信世上有这样不爱钱财的人,说的风光霁月,私底下如何腌臜龌龊谁又知道,“给江楼送封信去,今年江远府的孝敬我还没收到,若是他不给,正好松松筋骨。”
打不得黑熊寨还打不得江远府吗?
“大人,我正要说这事,大人不是派人手过去寻琉璃的配方,咱们的人去了江远府后全都失联,恐怕江远府除开江楼外,有另外一股势力掺和。”
“你别说这个掺和的势力是黑熊寨。”钱宝来说到黑熊寨三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往年黑熊寨老老实实在黑熊岭呆着,连就近的桥头县都不管不顾。
今年下山占据桥头县,便感觉自个是个人物,先是抢祁州其余县城的人口,接着又和长鹿县不清不楚,现如今还要吃下江远府不成?
“大人,小人无能,还没能打探到黑熊寨是否和江远府有牵扯,不过听闻江远府外又出了个叫青峰寨的土匪寨子,或许咱们的人是叫青峰寨的抓了。”
祁州在钱宝来的治理下,不是铁桶是筛子,钱宝来只管要钱要粮,地方上就算是土匪猖獗打劫,也都是不管的,若是手里县令有本事就自己组织人去剿匪,要是没本事就等着被土匪打劫,只要不耽误给他交银子就是。
“土匪土匪,祁州还真是土匪窝,黑熊寨这么厉害也没见把其他土匪寨子全都打了。”钱宝来气的站起身,青峰寨必须要处理掉,眼下祁州有个黑熊寨还有个仙人寨已经威胁到他了,要是这个青峰寨在起来,几个土匪寨子联合,他还有什么胜算。
“不必送信了,直接派人去江远府,给我把青峰寨剿了,顺道让江楼把这次抄家的钱给我献出来,琉璃坊的人也不要给我放过。”
钱宝来许久没有动武震慑祁州其他府县,想必许多府尹县令都以为他变和善了,每年送过来的秋税和孝敬也在减少,如此放任下去祁州还有他钱宝来的威望在吗?江远府和青峰寨正好撞上,那就给他当杀鸡儆猴的鸡,叫余下的猴子们看看反抗他会有什么下场。
“是。”管事原本还想劝说钱宝来等打探清楚江远府和黑熊寨有没有关系再出兵,不想钱宝来这回这样硬气,他也不好忤逆老爷。
“对了,桥头县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没有?”巡按这回过来的队伍被秦慕之带走了大半,只余下同行过来的文官,半点本事没有还只会吃喝玩乐,一点也不担心上官去了桥头县还回不回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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