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南珉拿两千人不是跟吹口气一样简单,钱宝来这个吝啬鬼,这么多年在祁州窝着,养的兵马还没有成王在容州几年多,真是掉钱眼里了,没愧对这个名字。
“郑队长,日后你有的是机会,何必和南队长抢这活。”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这家伙是南珉的人,就晓得帮你们老大说话,我没赶上这波富贵还不许我抱怨。”郑铁懒洋洋的同人说话,他这运气估计都用在发现武疆和金矿上了,算下来也行,一个是给黑熊寨寻了人才,一个是给黑熊寨添了钱财,人不能贪心不是。
“自然是许的。”
“大当家那边怎么说?”郑铁还不死心,万一大当家突然脑子抽了,也不是不可能叫他赶回去。
“大当家说这事交给邢先生和南队长办,只要不影响桥头县的秩序,其他的随意。”
说话的汉子由衷的佩服大当家这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要是旁的人听到大本营要被人打了,早快马加鞭赶回去了,大当家竟然连回去的意思都没有,打算把钱宝来的兵全全交给两个文人和一个没打过仗的武夫身上。
“行吧,你赶紧把消息带回去。”大当家脑子不光没抽,还异常清醒,唉,他和武哥儿还真是难兄难弟,他没机会刷功绩武哥儿也因为没在桥头县失去了一个好机会。
……
“绥之,怎么这会下棋还心不在焉的。”周肆瞧人落子白送他一盘胜局,眉心一挑,这可是难得。
“只是担心桥头县,钱宝来大军过来,县里百姓该要恐慌了。”秦绥之不怕桥头县守不住,黑熊寨的底牌就在跟前,这要是连钱宝来的人都打不过,那不是显得他们打大燕的口气很大?
“不一定打的到县里。”按南珉的性格,两千人估计在古土道的隘口就要被拿下。
“倒也是。”钱宝来的大军要行动必然不会走官道,过来桥头县只能走黑熊岭的隘口。
“绥之若是担心不如替我想想到时候回去该如何论功行赏比较合适。”赏赐人也是一门技术活,不能多了不能少了,从前周肆就经营一个千来人的寨子,现在扩张到几万人,赏赐的事就要计划着来。
“黑熊寨眼下不缺粮食,但缺银铜,到时赏赐不若以粮食为主,配以工坊出产的好物,想必更合将士们的心意。”
赏钱其实最方便,只是黑熊寨虽然不缺钱,却也多是金银珠宝之类的库存,银铜不少,但军队一向是有吞金之危,便是一人赏赐一两,两千人就是两千两,还不提十夫长百夫长必要区别对待,都赏银铜黑熊寨这点家底可耗不起几次。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可以赏赐粮食,待到之后,估计兵丁还是更喜欢银钱,早日将银钱纸化,或许才能解缺银铜的窘境。”
大燕是有纸钞的,大额银票也很受商户欢迎,毕竟谈生意还是银票方便携带,不然像是前几朝,富家子弟出门都要专门带两个拿铜钱的下人。
市面上□□也有,只是很少,如今制纸钞的技术不算高明,但真要人仿制,也不算简单,黑熊寨在纸钞技术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棉花,制造属于自己的纸钞不是难事。
“纸钞需要黑熊寨的信誉,咱们即便推行,也只会在黑熊寨治下有用,一旦出了黑熊寨的地界,商户只怕是不乐意使用咱们的纸钞。”秦绥之其实更想以钢铁制小钱,但想想黑熊寨的铁矿也不大,还要供应日常物品以及武器,再大量出产小钱,可能供应不上。
“只要在黑熊寨的治下能够铺开,过来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会使用纸钞,只是纸钞的防伪技术还要再更新更新。”纸钞用棉花做原材料,就能杜绝大部分想要伪造□□的人,但防伪标识肯定也要跟上,水印这东西周肆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要是不成,只能先小范围推广没有水印的纸钞,等技术跟上再换新钞。
“也是个法子,不过钱宝来派遣过来的兵丁都败了,恐怕他会想法子逃出祁州。”钱宝来要走,他们还真不一定拦得住,毕竟谁也不清楚钱宝来是否还有后手,要是他还留了小部分兵丁维护安全,光靠黑熊寨拦截祁州的那点人马,的确拦不住钱宝来。
“他要走,也会先将这些年积攒的钱财都掏出来再走。”钱宝来这多年搜刮的银钱,肯定不会放在钱府,狡兔还有三窟呢,更不提钱宝来这种跟松鼠一样喜欢囤积银钱的人,少说在祁州藏钱的地方不下五六处。
秦绥之听闻周肆已经将后续安排妥当,突然叹气。
“好端端的怎么叹气了?”
“钱宝来并不聪明。”秦绥之手里把玩着白棋,甚至可以说钱宝来这样的人要在京城,若不依附其他势力下,很容易被当成炮灰干掉,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不聪明的人却可以在祁州作威作福二十多年,偌大的祁州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成功。
是大燕朝廷的问题。
“坏人大多数都不聪明。”地头蛇说起来可怕,但要说本事多大,其实没有,多是仗着武力作威作福,真要遇上厉害的强龙过江,地头蛇也得成锅里的蛇羹。
“大燕十三州,不知道是否还有像祁州这样的贪官。”大燕一朝给官员的俸禄不少,虽然不够在京城买房,但在地方上,住在官衙门里,也足够吃好喝好。
本来拿着这样高昂的俸禄不该有贪污之举,可人心又哪里是容易满足的,整个大燕能说自己两袖清风的官肯定没几个,但贪到钱宝来的这个程度的,只怕不会少。
“一州之地倒难出钱宝来这样的贪官,不过一府一县就说不准了,尤其是北方的外放的宗室。”皇权为大,宗室真要贪,即便上报给皇帝都不一定处理,如此也助长了宗室的威风。
“可有扼制之法。”
周肆点头又摇头,“可以建立一个监督他们的部门,但我也不能保证新建的部门是否会出现贪污受贿的情况。”
没有贪官,那是不可能的,区别只在于有的人贪的多,有的人贪的少,且这些贪官污吏还会道,水清则无鱼,在周肆听来不过是诡辩。
不过人性本贪,偌大的朝廷需要人管理,便是百人中只出现一人贪污,扩大到整个朝廷,也不会是个小的数目。
所以没有扼制,只有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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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了吗?”据隘口五十里处的地方,有探子焦急的用千里镜打量,这都几日过去了,钱宝来手里的兵是每天喝粥不成,走的这样慢。
“虽说两千人的队伍不小,但好歹也是精细训练出的兵丁,不至于赶路还不及寻常百姓吧。”尽管他们没指望钱宝来手里的兵多厉害,但也不能全烂了,这样打赢他们都没半点成就感。
“这事哪里说得准,你看大燕的厢兵,有几个能打的。”
“唉,麻烦,幸亏这两天蚊子没出来,不然这荒山野岭的咱们都该给蚊子添餐。”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怀疑鹿鸣府送消息的人在驴咱们。”
“也不是没可能啊,万一是钱宝来虚晃一枪,咱们不是被耍的团团转。”真要是这个情况,邢先生是个文弱书生先不提,只怕南队长隔天就要提着刀去鹿鸣府砍人了。
“那不可能,要是钱宝来没有派兵,是耍咱们,探子早就回传消息了,眼下还没见着军队过来,多半是钱宝来的兵实在不堪,在路上耽搁了。
郑队长不是在江远府和钱宝来的五百兵丁交过手吗?他们一百来人打的对方五百人毫无还手之力,可见钱宝来养的兵也都是弱鸡。”
“有道理,只是我还做梦钱宝来的兵来这么晚是因为养的重步兵呢。”重步兵负重必然比不上寻常步兵。
“重步兵要养可比轻步兵耗费的多,按钱宝来那个抠搜性子,舍得吗?”
“舍得的。”一旁的汉子接话,引得其他两个探子回头,“人来了,千里镜看都是重步兵。”
“嘶——我瞧瞧。”另一个汉子夺走千里镜,细细看过后,吐了口唾沫,“这钱宝来改性了,真养了一队重步兵,那甲看着够厚,火铳说不准还打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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