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只是贝壳村世世代代也没见谁家有大船,就是邻近几个村也都没见过,只有镇上的老爷有大船,常招渔民到海上为他干活。
“只是还不晓得是做什么活?”十五文钱固然心动,但也有人怕贵人安排的活不好,辛苦他们是不怕的,就怕做活要命。
“什么活不比出海强?出海也担着风险,咱们村每年死在海上的有多少,这都是说不准的,海上漂一年还不如贵人给的工钱多,只要这活我能做,贵人也愿意招我,要命我也是要去的。”
这话引得周围的娘子郎君点头认同,因为说的对,即便贵人安排的活真的要命,也跟出海打鱼差不多,真要是死了也是命不好。
“贵人眼下只在咱们贝壳村收海货,想必过不了多久其他几个村也会得消息,到时候这么多人过来送海货,贵人会不会嫌收的多了便不要了。”压价她们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现在贵人给的价太高了,她们拿着烫手,不收也可以,因为从前过来收海货的外来人也没一直收下去。
可要是因为旁的村子人让他们村的海货卖不出去,这就不行,村子和村子平日没有利益关系的时候,可以相安无事,一旦牵扯到了利益,那贝壳村的人就不干了。
“有可能,还有招工的事,不知道贵人到底要招多少,万一其他几个村的人也要来,占了咱们村的名额,可怎么是好?”
一提到利益,贝壳村的村民瞬间就学会如何团结排外,甚至有娘子郎君还想着要自家汉子和村里其他汉子联合,万一真有其他村的人过来,都给打回去。
这事没能瞒多久,先一步收到消息的是村长,身为村长光是见识就比村民要强,更不提村长已经到知天命的年纪,见过的人比渔民吃过的盐都多,哪里敢让这则消息传入贵人的耳朵里。
贵人要在哪儿招人手那是贵人的意愿,他们不过是被招的百姓竟然还想干预贵人的决定,这不是惹恼贵人吗?
他晓得村里的渔民个个没什么见识,却想没到这样愚蠢,为了赶在贵人知道消息前打消村里人的想法,村长叫上自己的儿子拎了一根长棍,那是每家每户打过去,好叫他们老实。
说闲话的娘子郎君也都被训斥过,如此燕瑾得到消息的时候,贝壳村的动乱已经叫村长完美解决了。
“看来哪里的百姓都是一个样。”沈让叹气,还说这贝壳村的村民淳朴,这也没淳朴到哪儿去。
“桥头县的百姓也如此,不是被大当家治的服服帖帖。”就说兵营招姑娘哥儿,办县学收姑娘哥儿,县里百姓哪个不是闹的凶,最后还不是被大当家几个组合拳打的话都不敢说。
现在招兵的告示都还没撤下,前来报名的娘子郎君越来越多,县学也越来越多的孩子入学,谁还管姑娘哥儿不能读书,有的为了能够减免学费,连过了十五的姑娘哥儿都给送进县学。
按从前的规矩,这个年纪都是能嫁人的,也早到了不该和外男接触的年纪,但在银子面前,谁还管。
“我们可没有大当家的本事,这回是为了建港口来,老大你突然要弄工坊还要回信请示大当家,可是多办了事。”沈让作为部曲,只要上面没吩咐都是不愿意多做的,就怕多做多错,也怕多做了惹得上面不满意,他们老大能做到部曲头头的位置,肯定比他懂的更多。
“你以为大当家为什么派我们过来?”燕瑾反问沈让,作为公子手里的部曲,其实不该听大当家安排,可大当家派遣他们做事,公子一句话都没说。
“给咱们机会?”沈让从前只管打打杀杀哪里会想这么复杂的事,大当家叫他们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们听令即可。
“不全是。”燕瑾的话叫沈让收了心,打算听一听老大的高见,“我们按身份还是归公子管辖,即便日后也在大当家手里做事,外人看我们也只会认为我们是公子一派的人,现在公子嫁给大当家,是大当家的正夫,你说大当家打的什么主意?”
“扶持公子的派系?”沈让虽然不会弯弯绕绕,但这事在京城久了还是能说出个一二的。
“不错,我不知道大当家在明知道秦家是公子靠山还要扶持我们作为公子派系是为的什么?但依我在桥头县见大当家对公子的态度,可以断定大当家是喜欢公子的,让我们做事也不会害了公子,所以我们过来不光要多做,还要做好。”
容州眼下还没收到大当家手里,成王又死了算是无主之地,他们没有辖制能够做的事有很多,如果只是建一座港口就回去复命,只怕大当家下次会毫不犹豫培养另外一个部曲,为公子造势。
……
“这个燕瑾,看来不光能打。”邢堂明收到燕瑾的消息过后,难得赞许,要知道邢堂明对武夫和大燕的文官大差不差,即便是郑铁南珉也不见得他能相处的多好,所以燕瑾能得邢堂明的夸奖,说明燕瑾事的确办的好。
“大当家只提了一嘴鱼油,燕瑾就想着法要在海边弄个工坊出来,看来选定港口的地方,也会发展成一富庶之地。”君凯之也看过燕瑾对海东府的构想,很认可,但有一个致命缺点,“可燕瑾是以自己的身份过去的,贝壳村的人只认燕瑾不认大当家,可能对未来拿下海东府埋下一个隐患。”
容州到底还不是黑熊寨治下,没法大肆宣扬黑熊寨和大当家的名头,而百姓也多是只认恩人,不认皇帝。
便是燕瑾被大当家派遣去的,当地百姓也可能只认燕瑾不认大当家。
“话虽如此,但整个大燕偏远之地的百姓又有几个认皇帝?”邢堂明认为这不是个事,毕竟和黑熊寨之后是要打到容州的,祁州容州两地必然是黑熊寨最初的根据地,那么治下百姓对黑熊寨的归属感不会弱,现在先让燕瑾过去,再稍微宣扬一下燕瑾背后有人即可。
“大当家要建立的朝廷可不是大燕这样的朝廷。”君凯之适时提醒邢堂明两个政权的区别。
“要不,你问问大当家的意见?”邢堂明拿不准主意,大当家亲自派燕瑾过去,总不能也害怕燕瑾功高盖主,先不说燕瑾现在用的法子都是从黑熊寨学来的,即便有功也是大当家功绩更大,就说燕瑾在容州能够方便行事,也是因为叶文常给他们黑熊寨和大当家面子。
“什么要问问我的意见?”周肆从屋外过来,正巧听到这话。
“大当家,是燕瑾那边回信了。”邢堂明把燕瑾的信件送到大当家手里。
周肆仔细看过,挑眉,燕瑾这人瞧着不声不响,办起大事来半点不含糊。
“燕瑾要什么给他拨过去就是。”对于当地百姓只认燕瑾不认他?周肆半点不害怕,他能给出去的都能收回来。
“是。”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青花瓷的瓷器引得京中达官显贵争相抢购,风头已经盖过银镜,但比起银镜,我怕瓷器会被燕帝想法夺过去做官营。”周肆的担心不无道理。
大燕之所以这么富庶,就是因为把民间好多东西都纳为官营,盐铁这种上千年前就成了官营的东西不提,茶、羊也都有官府插手,让下面的百姓一个个日子过的凄苦。
“银镜的办法恐怕没法再用,听闻燕帝朱砂案之后联手秦家设计了不少世家,京中世家人人自危,只怕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皇帝挣利。”
青花瓷符合如今士大夫的审美,上市引发震动是必然的事,他们在青花瓷上市之前自然也是考虑过燕帝要夺青花瓷的经营权该怎么办,现如今大当家这样询问只怕先头的办法都不起作用了。
“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撤回在京中经营的铺子。”他们在京中贩卖青花瓷和银镜,首要还是赚钱,如今黑熊寨打下南境不缺钱,铺子继续留在京中也可搬回桥头县也可。
祁州没有人买的起,琼州容州的世家豪族肯定出的起钱,再不济还有蜀商托底,今年蜀商拿了棉花回蜀地种植,到时候黑熊寨购买棉花会流失大批的金银到蜀商手里,而棉花织的棉布估计匀不出多少给蜀商,要想把流走的金银拿回来,势必要再开一门生意。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阻止竹马当深情男配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