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土匪搞基建
“真是蠢货,我好好的府尹不做,为何他跟他造反。”钱宝来将手里的信件撕碎,“这成王连祁州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想着造反,只怕都打不到鹿鸣府,到桥头县便给人一锅端了。”
“大人,我若是没记错,成王刚娶了秦大人家的哥儿,是不是秦大人那边?”管事心里却琢磨是不是京城那头有人授意,毕竟成王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刚成亲来了这么一封信。
若是那位秦大人插手,说不得有几分把握呢。
“你怕是还不知道,这迎亲队伍走了黑熊岭的道,没过隘口就叫黑熊寨拿下了,如今那秦大人家的哥儿该是被抢去了黑熊寨。”钱宝来到底在祁州经营多年,手里消息渠道还是不少,就说窦县令这会都不一定知道成王的迎亲队伍叫黑熊寨吃了,他却是已经收到消息。
“如此成王的依仗是什么?总不能突发奇想要打上京?这不是给皇帝送把柄吗?”皇帝今年的生辰早过了,这么大礼要送也送迟了不是。
“这谁晓得。”钱宝来才收拾了毒狼寨一伙人,只叫一个活口不留,成王的事他是不乐意沾手,不若卖给黑熊寨一个好,左右成王真要打过来,铁定是走黑熊寨那条道,不然大张旗鼓造反还领兵过州府,他就是只手遮天也架不住皇帝的眼线。
第38章 谁是蠢货
容州,景昌府。
因临海之故,建有港口,时有各地船只来往,便是容州的日子不好过,景昌府靠着港口的便宜也能留住不少做工的人,为此容州天灾人祸乱了这些年,景昌府到底还算繁华。
更不提因为成王的缘故,许多容州的商人纷纷在景昌府添置宅院,如今世道士农工商,商为末受权贵打压,也就能在泥腿子跟前充充档次。
如今这容州住了这么一位皇亲国戚,只要想往上爬的商人没不去巴结的,别的不提,每年送进成王府的孝敬,怕比的每年容州收的税银。
成王有钱练出一只五千人的精兵,还真少不得这些商人支持。
只是近来城里越发风声鹤唳,有点关系的人家都晓得怕是成王那里要有动作,至于什么动作,便不是这些泛泛之交的商人能够打探的。
成王府的门路断了,便想方设法往景昌府府尹官平青府邸去,商人做事周全,年年孝敬,景昌府府尹也都是不少给的,为的平日里办事能讨个方便。
这可苦了官平青,他是早早投了成王门下,晓得成王在打什么算盘,偏这事不敢于外人说,别看眼前这群商人讨好成王讨好的厉害,真要知道成王谋反,转头就能在朝廷跟前揭发。
毕竟成王谋反成了,他们好处是什么还看不着,可要是成王谋反败了,他们这群年年送孝敬的商人必然逃不过一个死字。
商人是有的选,官平青是没得选,不提其他,若是成王败了,朝廷必要拿他,便是没证据证明他同成王一伙,但成王在景昌府眼皮子底下起事,他做府尹的没能事前察觉,也要治个玩忽职守之罪。
如此一来,官平青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投靠成王,输了便一起砍头,赢了便是从龙之功,官居一品。
另一个则是向朝廷揭发成王,可偏偏容州距离京城极远,他也不晓得成王在朝中是否有支持者,贸贸然揭发,若是泄露了消息,成王也不会放过他。
前者生死不定,后者死大于生,官平青踌躇一番咬牙上了贼船,现下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盖因前几日他在府里收到成王府的消息,说是打算近些时候起兵,叫他做好准备。
看过这封信后,官平青抬头望天,瞧着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没出现幻觉,又低头瞧信件有成王的私印,不是同他开玩笑。
成王这是失心疯了不成?
从前成王在封地行事虽然荒唐,但私下里也紧着正事,蓄养私兵,筹备粮草一点没少干,几年下来也算是有点基业。
又因有他在一旁打掩护,不说容州其余被蒙在鼓里的小官,就是皇帝安排的眼线都被糊弄过去,没发觉成王府的异常。
如此再熬几年,待京城那位年纪上去了,再私下联合边境外族里应外合,再没说成不了的事。方案都摆好了只要照着计划做他们指定能成,结果这个节骨眼上成王竟然说要准备要起事。
起事?如何起事?靠他们手里那点人马,怕是连京城的边都摸不到,就叫地方上的兵马剿了,到时候他从龙之功没挣到不说,还给人家加官进禄贡献了一笔业绩。
待一批又一批打探消息的商人上门过后,官平青是坐不住了,只顾递了拜帖给成王府的叶幕僚,那位可是帮衬成王到容州扎根的狠角色,整个成王府的二把手。
比起年轻气盛不懂收敛的成王,叶幕僚将近不惑,行事稳重,颇有手段,成王一向听得进这位的话,这么大的事叶幕僚没站出来怕也是不同意,还是要请叶幕僚劝劝成王殿下才是。
……
“叶大人,叶大人,你且再劝劝王爷,咱们如今还真不到起事的时候,怎么也得再等几年。
大燕一朝的几位先帝都不长寿,当今瞧着也逐渐上了岁数,底下子嗣又不丰,等几年怕都不用咱们起兵,皇位自己落到成王殿下头上也未可知啊。”
官平青跟着叶幕僚的步子,嘴上更是话一句不带停,偏也叶幕僚不为所动。
“官大人,这事殿下自有决策,你我都不好开口,若是官大人怕了,早些想好退路,容州临海,官大人有的是出路。”
“叶大人,你可不能不管下官啊,这条贼船可是叶大人你拉我上来的。”官平青一听这话还得了,“是不是成王殿下哪里还有援手,叶大人你怕我嘴不严泄露消息,若真是有,叶大人也只管说一声,叫下官放个心。”
“没有。”叶幕僚斩钉截铁否定,听得官平青心如死灰,难不成真就这样等死?
“扑哧——我说官大人对本殿是一点自信都没有啊。”嗤笑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不知这位多是在屋里戏弄美人的成王殿下今儿个怎么出来了,也不晓得在后头看了多久。
“殿、殿下怎么过来了?”官平青头皮发麻的接话,虽说跟着成王造反必然是要死的,但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这会惹了成王殿下不满,要死是立马的事。
“我不过来,怎么听得到二位大人的真心话?”吴恒说着一双眼睛流露出狠毒的色彩,像是一条随时准备暴起的毒蛇,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殿下哪的话,实在是下官心头没底,咱们就五千人马,怕是和如今朝廷没法硬碰硬。”官平青碍于身份说话十分委婉,不然换个比他官小的,怕是要指着鼻子骂,以为自己冠军侯在世,竟然敢只率五千兵马打中原。
“谁说我们只有五千兵马的?”吴恒用折扇打了打手心,像是不解,仿佛在问官平青本王是那等蠢货不成。
“这……”官平青一时分不清是叶大人在骗他还是成王在骗他,不过有一点他笃信,成王自己的兵马绝对只有那五千,“不知殿下可否透露是哪家兵马会来相助。”
“官大人,如今咱们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问我自然要说。”吴恒走过来,抬手像是逗狗一样叫官平青凑上前,低语,“你我都是容州的祸害,若为盟友,自然也得是个祸害才是,那么比的你我二人还厉害的祸害是谁,怕不必本殿下多言。”
吴恒说罢拍了拍官平青的肩膀,大笑出门。
“叶、叶大人,成王不会说的是祁州的钱宝来吧?”官平青瞪大双眼,若真是钱宝来,这事没准是真能办成,毕竟钱宝来手里养的有私兵。
“钱宝来好好的祁州土皇帝不做,为何要同你们狼狈为奸?”叶幕僚讽刺道。
“可是成王殿下”
不等官平青把话说完,叶幕僚拂袖而去,显然是不想和蠢货论长短,他这辈子唯一一件错事就是入了成王门下。
吴恒此人,骄奢淫逸,妄自尊大,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其实连当今皇帝十之一二都比不过,在容州土皇帝当久了,还真以为自己便能称王称霸。
从胆敢私自遣人劫了皇上赐婚的正妃起,叶幕僚便对此子大失所望,更不提之后成王竟然打算直攻京城,这是什么蠢材才能想出来的主意,只怕人都没出祁州,就叫祁州的势力瓜分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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