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一语点醒梦中人,葛长保连忙起身道别,回去准备成亲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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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人恋爱真是件有意思的事,这些日子陆遥发现弟弟没事就一个人傻笑,偶尔还写几句酸词,那几笔孬字写的跟鸡爬一样,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准备送给心上人。
陆遥剥着蒜,拿胳膊碰了碰身边的相公,“哎,你说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赵北川睨了他一眼,“你那会儿成日耍流氓了。”
“有吗?少污蔑我。”
赵北川低声笑道:“记得咱们盖房那年,我夯土砖的时候,你站在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陆遥回忆一下,好像确实记得那副画面,耳根顿时红起来,“哎呀别瞎说,我才没干过这种事呢。”
“晚上也没少偷偷往我被窝里伸手。”
陆遥脸爆红,伸手捂住他的嘴,“行了,你别说了。”
赵北川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夫郎,那会儿他也没少使心眼,总是打着赤膊在陆遥面前晃悠,勾得两人天天都热血激荡得。
陆苗和葛校尉的婚事最后定在了四月二十八,因为五月在古代是毒月,不适合成婚。
距离成亲的日子剩下不到一个月,葛保赶紧从军营里叫来三十来个兵蛋子过来帮忙收拾房子,把原本的门窗都换了新的,院子里的砖也重新铺了一遍。
偶尔酒楼不忙的时候,赵北川和陆遥也过去帮忙。
葛家住在长容街的西北角,家里是两进的院子,这边住的大多都是武将,粱重离着他家只隔着一条胡同。
院子是葛长保前年置办的,之前住的老院子爹娘去世后就被他卖了,不然去参军家中无人照看,早晚得被那群亲戚们抢占去。
如今家里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和两个看家护院的小厮。
马上要成亲了,后院又添了一个婆子和两个伺候人的丫鬟,以后专门负责照顾陆苗的起居。
屋里的家具是重新买的,现打已经来不及了。
家具都是好木头,唯一缺点就是不成套,若是高门大户多半不会要,不过他们穷当兵的不讲究那些。
葛长保家里也没个正经长辈,便找粱重的夫人帮忙操持,她是个急性子的妇人,说话办事都挺利索,但是不招人厌烦,陆遥跟她打过两次交道,二人成了不错的朋友。
四月二十下聘,葛长保把王爷赏的那些东西一股脑的全给陆苗送过去了。
光金子就有一百两,银器玉器就更不用说了。
陆林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陆遥做主,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装起来,等陆苗成亲那日再带回去。
越是临近婚期,陆苗越紧张,前几日还天天打听那边收拾的怎么样了,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摆弄他的嫁衣都不见人。
晌午吃完饭,陆云跟他聊了几句,“老五,马上就成亲了,我怎么瞧着你不高兴的模样。”
“没有不高兴。”陆苗放下手里的针线,“就是觉得闷得慌,一想到成了亲就得去别人家住,心里就闷的喘不过气。”
陆云伸手揽住他肩膀,“谁家成亲不都这是这般,你还能在娘身边待一辈子啊?”
陆苗红了眼睛,“哥,我害怕……我不想嫁了。”
“你又不喜欢葛校尉了?”
“还是喜欢的,但……但我不想离开你们。”
“你就在这府城住着,也没人关着你,不是随时都能过来嘛。”
陆苗想了想也是。
陆云拍拍他的手,“女子、哥儿都有这么一天,你嫁的好了我们才放心,葛校尉是个稳妥的人,莫要胡思乱想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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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陆遥就把酒楼关了门。
明天就是弟弟的大婚日子,一家子全过来帮忙。
长水街这边,陆林和王有田正在挂上红绸,赵北川来了赶紧上前帮忙,陆遥则进屋跟嫂子们一起剪红纸,待会贴在嫁妆箱子上。
一台一台的嫁妆摆在院中,光是看着这些东西都喜庆。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陆云道:“准备好了,那边说明日寅时过来接亲,从胡同这边出门,途径长兴街,绕一圈拐进长荣街。”
“挺好,咱们跟着一起去吗?”
胡春容道:“你们两家跟着去,我就不去了,我怀着孩子怕冲撞了新人。”
“行,到时后我领着小石头过去玩。”
小石头一听高兴的跑过来抱住陆遥的腰,“谢谢三叔。”
胡春容忍不住笑,“刚才我还说他留在家里,他不干非要跟着陆云,我怕陆云一个人照看不过来两个孩子,可巧你就说带他去。”
小石头呲着一口小白牙笑眯眯道:“我三叔最好啦!”
陆云佯装伸手要掐他,“小没良心的,四叔不好吗?”
“四叔好,五叔也好,你们都好!”
大伙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起来,小孩子说话怪有意思的。
晚上大伙在东屋准备东西,让陆苗去西屋睡觉,明天成亲得忙活一天,不睡一会儿可熬不住。
陆苗嘴上答应,到了西屋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爬起来把葛校尉给他写的信拿出一张一张的看,看的他脸颊通红,心里越发期待起成亲后的日子。
快到子时才将将睡着,感觉刚闭上眼睛就被拉起来,迷迷糊糊的开始往身上套喜服。
哥儿穿的喜服跟女子的不一样,和新郎官穿的样子差不多,都是大红的袍子。
穿好衣服开始梳头发,陆云帮他梳的,将头发全都束在脑后用银簪固定好。
收拾完了陆苗还在打瞌睡。
外头有人在喊:“快点,接亲的队伍走到长水街了!”
陆遥赶紧把两只鞋给陆苗套上,蒙上盖头拉着人往堂屋子走。
“噼里啪啦!”爆竹声突然想起,才把陆苗惊醒过来,他看着眼前晃动的红布,两边搀扶着的哥哥,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该成亲了!
葛长保特地叫了上百个士兵过来迎亲,长长的队伍颇为壮观。
赵北川和陆林、王有田负责堵门,要过去很简单,掰手腕赢了赵北川就行。
葛长保一听汗都下来了,这不是难为他吗!坐在凳子上,一只手跟赵北川握住,葛校尉面露苦涩道:“哥夫,你可得让让我啊。”
赵北川龇牙笑道:“放心吧。”
后头几个百夫长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一个劲儿吆喝,“校尉使点劲,赶紧把嫂子娶回家!”
葛校尉挥手,“小王八羔子们,一边待着去,感情不是你们来掰。”
大伙哈哈笑起来。
两人开始掰,葛长保立马用尽全力,结果只能僵持着立在中间,对方甚至脸色都不变。
“以后再家中谁说的算?”
“自,自然是陆苗。”
“钱归谁管?”
“陆苗!”
“闹别扭谁服软?”
“我……我服!”葛长保已经坚持不住了,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
赵北川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罢手上卸去力,葛长保一举把他按下,激动的热泪盈眶,带着一众士兵跟攻城打仗一般,朝屋里冲去。
看见蒙着盖头的夫郎,二话没说一把抱起来便朝外跑。
“哎!”陆苗吓得够呛,伸手把红布掀起一角,看见一身红衣的葛长保,这才红着脸搂住他的脖子。
这一日,陆家小哥儿便成了葛家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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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苗成亲后,白天依旧在酒楼里帮忙,傍晚葛校尉骑着马来接他回家,日子跟从前几乎没什么两样。
进了五月天气一天天热起来。
陆遥把做凉皮的法子教给了陆林他们,食肆那边的生意愈发忙碌起来。
酒楼这边的生意照常,新鲜的蔬菜下来又添了七八道应季的菜品,天气炎热凉拌胡瓜、胡瓜拌猪耳这样的凉菜最得客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