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前阵子我给主家翻修院子,砖价是五厘一块,光是买砖钱差不多要十五贯钱,这还不算瓦片,帮工,房梁,门窗,零零散散没有三十贯下不来。”
赵北川没想到盖房这么贵,“那盖普通的土坯房呢?”
“价格便宜多了,首先土就不用花钱,贵就贵在人工上,有五六贯差不多够了。”
赵北川放下心来,他现在手里有六贯多钱,就算全花光,等到了秋天可以去山上打猎,还能赚上一笔钱。
陆广生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盖房?手里的钱够用吗?”
“够,我打算趁着农闲这几日就开始盖房,不然到了秋后大伙都没空了。”
“成,到时候我和你二哥过来帮忙。”
锅里的水烧开了,赵北川拿木盆盛出来,端到外面烫鸡毛。
小鸡处理干净,田二嫂子一家人也回来了,看见陆母打了声招呼。
田大壮看见鸡都走不动路了,一个劲的拉着他娘说:“鸡,有鸡!娘我想吃鸡!”
“我看你像鸡!”田二嫂子踢了他一脚,田大壮捂着脸哇哇哭了起来。
陆遥连忙道:“嫂子别打孩子了,待会做好了一起吃。”
“那哪好意思啊。”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没拒绝,拎着儿子进了屋。
陆母小声啐了一声,“眼皮子浅的孬货。”
“住着人家的房,不过两口肉。”
陆母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倒是大度了,不是在家的时候,为了抢口肉把老四的手都咬破了。”
陆遥惊讶,还有这种事吗?回忆了一下,原身好像确实干过。
“咳,娘您就别揭我短了,那会儿不是不懂事嘛。”
陆母叹了口气,“哎,都是穷闹得,有钱谁会在乎这一口肉。对了前几天你爹拿回去的那块豆腐你是咋做的?咋这么好吃?”
陆遥把做豆腐的方法跟她大致讲了一下,“做豆腐成本低就是累人,我想着以后做豆腐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行,怎么不行!你家那傻大个力气大,让他去磨豆腐,以后赚了钱给你娘置办一套缎面寿衣就行就。”
“那哪行啊,怎么也得再加一副厚底棺椁!”
陆母笑骂着锤了他一拳,娘俩端着洗好的鸡进了屋。
第19章
这只鸡不算肥,大概有四五斤重,去掉毛和内脏只剩下三斤多的肉。
陆母下的厨,因为陶锅没办法炖,只用最简单的办法炖了一大锅白菜萝卜鸡肉汤。
盛菜的时候,挑着菜给田家盛了一碗,陆遥看不下去,捡了几块鸡肉放上,被陆母瞪了一眼,骂他是傻子。
剩下的鸡汤盛了一陶盆,外面天气好大伙直接端着碗筷坐在院子里吃。
赵小豆和赵小年早就馋的直流口水,上次吃肉还是去年秋天,大兄在山上猎了几只野兔子。
兔子肉有很重的土腥味,赵北川厨艺也一般,做的来的味道很难吃,不过还是让兄妹三人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浪费。
陆遥也馋肉,自打穿过来到现在一顿肉都没吃过,啃草都快啃成兔子了,可碗里的菜多肉少,他也不好意思光挑肉吃。
没想到赵北川把两只鸡腿全都夹到了他的碗里,“你多吃点,补补身体。”
“嗯……”陆遥抿着嘴点头,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还挺知道心疼人呢~
陆母舍不得吃肉,只捡了鸡头、鸡爪子这种地方啃,倒是小年和小豆吃得满嘴流油。
赵北川给丈人倒了一碗黄酒,自己也倒了一点,两人边说边聊。
一碗酒下了肚,陆广生的话多了起来,“大川啊,盖房子这事别着急,爹虽然没别的本事,但瓦工这一块可以说谁来都不好使!”
陆母拿手偷偷掐了他一下,喝点酒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
“你掐我干啥?掐我也是谁来都不好使!”
赵北川失笑道:“哎。”
“我这双眼就是尺,什么样的房子我只要瞄一眼,就能给你盖出来!”
陆母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家猪圈盖了两年都没盖上,还吹牛呢。
小孩们吃饱饭就跑去玩了,只剩下大人坐在一起闲聊。
喝到最后陆广生开始跟赵北川互掏心窝了。
“大川,你是个好孩子,爹当初一眼就相中你了,陆遥这孩子被我们惯的有些娇气,他有啥不好的你多担待些。”
“放心,他哪都挺好的。”赵北川余光偷看了眼还在啃骨头的小夫郎,微微翘起嘴角。
“他啥样我当爹的还能不知道?要不是性格不好哪能耽搁这么久嫁不出去,还总想着当举人……”
“啪!”陆母给了陆广生一拳,“差不多得了!”
喝点猫尿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差点把儿子以前的事说出来。
陆广生愣了愣,想起来这事说不得,摆了摆手道:“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喝完酒陆母便拉着他要走,陆遥住在别人家也没办法留二老住下,只能送两人离开。
送到村口陆母便不让他送了,抓着陆遥的手问:“你跟镇上那个秀才真断干净了?”
“嗯,上次跟他说明白了。”
“这件事你别跟大川说,男人再体谅你对这种事都介怀。”
“我知道。”
陆母从怀里又掏出那一吊钱塞给他,“这钱你拿着用,盖房置办家具哪都需要钱,不够也别去家里借了,让你嫂子看见又得闹气。”
“哎,我明白。”
目送着两个老人走远,陆遥才转身往回走。
走到大门口时见赵北川正蹲在院子里刷碗,他挽着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宽阔的后背配上流畅而狭窄的腰线,看起来就厉害的样子……
陆遥忍不住脸一红,说起来他们可是正经夫夫,但却一直没能圆房。
一是条件不允许,带着孩子住在别人家里,根本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二来赵北川似乎对他很冷淡,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这是没开窍呢,还是没看上他?
赵北川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回来了。”
“嗯,碗放在那我刷吧。”
“刷完了。”
陆遥弯腰去拿碗时,两人的手臂不小心贴在一起,温热的触感烫的他手一抖,差点把碗扔出去。进了屋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遗憾刚才怎么不多贴一会。
赵北川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才陆父说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他也听明白了,陆遥之前想要嫁给那个书生。
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涩,如果现在开口和离……算了,他病才刚好还是不要提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小年和赵小豆出去玩了一天,回来洗了洗脚倒头就睡。
屋子里点了一盏小油灯,赵北川坐在地上搓草绳,绳子用处多,秋天可以拿来绑庄稼,冬天可以拿来绑柴火。
陆遥晚上吃的有点多了,这会撑得胃里不舒服,坐在炕上看着他搓绳子。
先将草分成两股,然后用力撵搓,那两股草便自己纠缠在了一起。一边搓还要一边往里加草,这样搓出的绳子长度才够用。
赵北川的手很大,手指又粗又长,上面布满老茧,陆遥想起自己那天烧的稀里糊涂,抓着他的手啃了一口,硬邦邦的有点硌牙。
看了半个时辰,陆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还不睡吗?”
赵北川手一顿,以为自己点着灯影响陆遥休息,放下手里的活计道:“这就睡。”
田家的炕有三米长,陆遥睡在最里侧,赵北川则睡在最外侧,中间隔着两个孩子仿佛是楚河汉街。
吹了灯,屋子里就只剩下呼吸声。
黑暗中少儿不宜的画面在脑海里翻腾,陆遥咬着被子扭动,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似的。
上辈子素了那么多年,到死都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为啥这辈子合理合法没人管了,还是尝不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