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给我摸摸腹肌
林大满嗤笑一声,“我可不敢指望宋长顺,我怕他赚了钱再出去勾搭谁家小郎媳妇。”
“不会,不会,他都改好了。”
“狗改不了吃屎,陆遥对我不薄,做豆腐的法子我不可能告诉别人,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嘿,你个犟种,这么好的来钱法子,你居然不想想家里,那陆遥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死心塌地的给他干活?还是你也相中了赵北川,甘愿在他家做小?”这娘俩的嘴脸,简直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林大满登时就火了,“放你娘的狗屁!你当谁都跟你家老大儿媳似的,勾三搭四见了男人都走不动路?”
老太太也火了,“呸!要不是你喊着我去捉奸,哪至于现在妻离子散,你个搅家精当初就不该让长顺娶你!”
“你二儿子跟大儿媳通奸,如今到成了我的不是,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宋老太抄起扫把就朝他砸去,林大满也不甘示弱,反身夺过扫把扔在宋老太身上。
正好门外宋长顺和他爹回来了,见林大满跟宋老太起了争执,两人二话不说拿着农具就朝他打了过去。
林大满虽然有一把子力气,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落了下风,额头被砸破了条口子,嘴角也打的乌青。
院里打架的动静太大,引得路边不少看热闹的人。
刚好田大壮和田二嫂子从旁边经过,一见挨打的是林大满,吓得赶紧去陆家报信。
*
陆遥一路跑到宋家门口,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了不少人。
有人说:“差不多得了,毕竟是一家人,没必要打的你死我活。”
“可不是,大满也不容易,当初和离说好要给他一半粮,现在不给也不能这么打人家。”
“借过,借过让一让!”陆遥挤开人群,就见林大满被宋长顺压在身下扇巴掌,一边扇一边骂:“老子过去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蹬鼻子上脸敢上俺家里闹!赶紧把手撒开听见没有!”
林大满被打的鼻口流血,双手狠狠的薅住宋长顺的头发,薅的他头皮都见了血。
“住手!别打了快住手!”陆遥冲上去要分开两人。
宋老太一看见陆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拿着锄头朝他砸过来。
陆遥吓得连忙躲开,“快来人帮帮忙啊,再打就出人命了!”
看热闹的人无动于衷,与他们而言这是宋家的家事,即便林大满已经和离了,仍旧是宋家的夫郎,外人插手算哪门子事?
“东家,你不用管我,今个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他们好活!”林大满一鼓作气把宋长顺反压到身下,狠命的掐住他的脖子,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宋老太顾不得陆遥,转身拿着锄头去林大满,陆遥扑过去拦着她打人,一时间乱成一团。
赵北川赶回来时就见这幅画面,陆遥头发凌乱被宋老太抓破了脸,林大满以一敌二,跟宋家爷俩打的不可开交。
“住手!”他这一嗓子喊得旁边人吓一跳,连忙让开路站到一旁。
赵北川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一脚将宋老太踹飞出去,把陆遥拉到自己边问,“他们伤到你没有?”
“我没事,快去帮大满哥。”
对老爷们赵北川可就不留情了,拎起宋长顺跟拎小鸡仔似的,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脸上,打的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挥舞着手脚只剩下哀嚎声。
陆遥还是第一次见发怒的赵北川,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别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赵北川早就想揍他了,指着地上的人道:“你跟宋寡妇合谋害陆遥的事你以为我不知情,再有一次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不敢,不敢了!”宋长顺吓得肝胆欲裂,他没想到那件事居然被赵北川知道了。
“滚去给林大满分粮!”
“哎,哎……”宋长顺缓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分了三袋粟米出来。
林大满顶着伤,满脸的扬眉吐气,像打了胜仗的公鸡一般,扛着粮食走出宋家。
这场架把宋家人吓破了胆,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去招惹陆遥和林大满。
*
转眼陆家的地也快收完了,最后剩两亩高粱陆父就不让赵北川来帮忙了。
“我跟你二哥慢慢收,有两天也收完了,你赶紧回去打柴吧。”
农家少闲月,刚收完田地天气就一天天冷下来,家家户户马上又开始囤柴火了。
赵家今年做豆腐用的柴火比往年多不少,必须赶提前准备出来,不然等落了雪山上湿滑就不好砍了。
每年赵北川都是趁着上山砍柴的时候顺便打猎。之前陆遥以为他是拿弓箭打猎,结果更原始粗暴,居然是用长矛去戳。不过想想也正常,山上树林茂盛,射箭根本没有准头。
矛是他自己做的,一根结实的木棍上面绑着一块磨的锋利的铁矛头,别看卖相差但杀伤力惊人,配上他举鼎拔山的力气,轻易就能扎死猎物。
赵北川第一次拿这东西上山时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那会他才十三岁,见别人上山砍柴他也跟着去,但毕竟年纪小胆子也小,怕遇上财狼虎豹,就自己做了个武器防身。
没想到意外猎了两只野兔,兔子拿回去卖了五十文钱,给他高兴坏了。第二年便开始了一边砍柴一边打猎。
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能逮七八只猎物,这些猎物拿到镇上很容易就能卖出去。
前几年赵北川发现,每年十月份有从高句丽回来的商队从镇上经过,那些人出手阔绰,越是好的猎物越能卖上价。
打那以后他便把猎物都卖给那些商人,去年他猎了一只红毛狐狸,直接卖了三贯的高价!
一大早,陆遥把水囊和面饼装进布袋里,递给正在绑裤腿的赵北川。去山上砍柴得拿草绳提前缠好裤腿,不然容易被蛇咬。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让大满哥一个人在家卖豆腐。”
赵北川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不行,太危险了。”
“你自己上山我不放心,万一有事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赵北川把草绳绑结实了跺了跺脚,“放心,那地方我年年都去,不会有事的。”背上陆遥做的双肩背包,里面装着水,食物,还有一大卷草绳。绳子用来绑干柴的,上山打猎为辅,砍柴才是主要做的。
他这一去要晚上才能回来,陆遥把人送到大门口,一回头就见小年和小豆捂着嘴偷笑。
“你俩小东西,笑什么呢?”
“没有没有。”小豆子连忙摇头。
小年笑道:“嫂子,你对我大兄真好!”
“我是他夫郎,不对他好对谁好?”
“那不一样,你看隔壁田二嫂子对田二哥就不好,他眼睛看不清东西,田二嫂子经常把凳子摆在门口绊他。”
陆遥瞪了瞪眼睛,“这话出去可不许乱说!”
“哎呀,我才不会乱说呢,反正你和大兄很好,这叫,这叫……叫恩爱。”
“还恩爱,我看你是皮子痒了。”陆遥挥手佯装要打她,赵小年拉着弟弟嘻嘻哈哈跑远了,他们才不怕嫂子呢,嫂子是最心软的人。
陆遥学着赵小年的口气,“恩爱~~呸,都不跟他圆房,恩个屁的爱。”
秋收过后豆腐卖的少了一些,又回到原来的量,两板豆腐不够卖,三板豆腐卖不掉。
骡子车还有两天才能做好,这几天陆遥和林大满还是推着小木车来回跑,卖不掉的豆腐有时候自己家吃,有时候送给对门的赵婆婆。
说起来,赵婆婆这个人心眼不坏,但是说话总得罪人,还喜欢仗着自身年纪大说教别人。
因为他家和赵北川家是从一个地方逃难来的,总觉得自己是赵北川的长辈,处处都喜欢管着。
就比如说,前些日子他们买了骡子回来,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嘴里大多数夸的,说陆遥能干这么快就赚钱买了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