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但是发疯文学
便如今日一样。
容子今一时间忘记过去的许多不快,看着师弟只觉得心疼万分。
你一人承受着这些,怎么从来都不肯分我一些?
司惊华不再隐忍,俯首吻上去,将心意在深吻里肆意诉说。
他想做全仙宗最卓越非凡的那个人,要所有人都仰望,所有人都畏惧,更要容子今为他折服。
阴暗滋生于最深处的自卑,无声地抽芽吐花,变成不敢见光的爱。
男人紧紧扣紧仙尊的腰肢,在深吻里对他呢喃。
“我多希望你永远只看着我,永远只对我一个人笑。”
“我对你的情愫从未敢说出口,那些年都是扎在心底的刺,我舍不得拔。”
仙尊红着眼望他:“惊华……”
系统转播着两人深情热吻的画面,说:“柯宝,我们这一单不会要凉了吧。”
“他两眼看着要双双HE了,你很难找条件下手。”
柯丁说:“先前这两个主角爱而不得的时候,我的胜算只有三成。”
“现在呢?”
“六成。”柯丁笑起来:“每当王子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童话便不会往后写了。”
系统长长叹气,忧虑道:“你还记得,整本书善终的最大阻力是你吧?”
“原本他们两会因为你如何都走不到一起,因为你疯狂虐恋,还因为你要死要活。”
“最大阻力不是我。”柯丁说:“是他自己。”
如果萧白穹当初痛快放手,也许反而能早早得到想要的一切。
“唔,那你还打算干点什么?”
“起床,然后整点香蕉。”
第024章 舔狗x渣攻x圣母病(6)
长生宗门对龙阳之好并无异议。师门上下均是祝福司容两人能终成眷属, 还笑着问什么时候再添一桩喜事。
容子今处事温柔体贴,又乐意纵着司惊华的独占欲,两人很快便住在了一起, 每日琴瑟和鸣, 如胶似漆。
一众徒弟们不敢叨扰, 纷纷哪凉快哪里呆着。
眼看着诸事安稳,风平浪静,山下村民带着一个小倌找上门来。
“你们评评理!都来评评理!”
屠夫高高举着一方玉佩, 一手粗暴地拍着山门:“明明是你们山里的猴子卖给我的物事,我觉着值钱送进当铺里,偏有个小倌非说该是他的!”
值守弟子不愿开门,隔着窥窗道:“这般琐事,你找个邻里街坊评理去, 来我长生宗作甚?”
“你是不是瞎呀?”牙尖嘴利的小倌竟一把挤走屠夫,道:“你看清楚,这玉佩上写的名讳, 可是你们的司惊华师尊, 崇日上人!”
值守弟子听见上师名讳,登时不敢怠慢, 令这四五个山民进馆舍略作休息,派人急急传令。
崇日师尊的玉佩, 怎么会落在屠夫手里, 又有小倌叫嚷着要抢?
消息传入落羽苑时, 容子今在抚琴闻道,司惊华闲倚一旁品着香茶。
大徒弟盛钧冲过来报信, 说话时怒气冲冲:“竟有这样的刁蛮山民,要碰瓷污名我师尊的清誉!”
司惊华拧眉道:“他们手里拿着个什么物事?”
“天青色花鸟镂空佩, ”盛钧道:“我刚才冲过去看了,确实镌刻着「崇日上人」的字样。”
“怕是前些日子野猪闯入仙宗时,定是那些个猕猴手脚不干净,趁乱把师尊的值钱物事都给顺走了!”
“什么猕猴,”司惊华目光冷厉:“分明是萧白穹唆使了那些畜生,事后又装傻充愣,说自己一概不知!”
“惊华!”容子今面露不快:“我徒儿性子顽劣,却从不说谎偷摸,更不会刻意去抢你的财物。”
“那天你屋舍被撞垮大半,我们都问过你有什么财物缺损。”
“你当时说无所谓,不要紧,现在既然出了事情,我们处理便是,你不要再为难白穹!”
司惊华每次一听他提起那混账徒弟,内心便格外不快。
因着小倌的事,男人又有几分心虚,不再发作。
仙宗里苦修寂寥,难得听说有骚乱动静,一时吸引许多师门尊长前来断案。
柯丁早早到了集会用的中庭,坐在下位寻了好看戏的位置。
“这小倌,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他的角色?”
系统也在检索资料,说:“司惊华处处留情,中后期的后宫不知道纳了多少,情节也是一个比一个黄暴。”
“难不成,他其实早就到处招惹了桃花债,刚好被这些猕猴给招了出来?”
柯丁抓了一大把五香瓜子,悄悄地嗑。
“我懂,我懂,这把是躺赢局。”
尊长族老一并到齐,容子今与司惊华也同时现身,示意弟子请那几位山民进来一叙。
容子今神色坦荡,说话不疾不徐,只道是一场误会,解开便是。
司惊华沉着脸色并不说话,想来是被诽谤了名声,并不好受。
屠夫生怕自己在陌生环境里被欺压,带了好几个弟兄撑腰,紧拽着玉佩给在场的所有人看过。
前排的人一察觉残留灵气,便认出来这是司惊华的东西。
“是他的,没错。”
“这也是块天蓝好玉,似乎是师祖从前赏下的,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上?”
“各位道师,小的是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屠夫一拱手,声音很洪亮:“山上的猴子前些日子卷了好些东西下来,要拿衣裳挂件换肉吃。”
“我见有只猕猴脖子上挂着这玉佩,拿半斤酱肉同它换了。”
容子今暗暗在乎着徒弟,开口问:“是褐毛猕猴,还是金绒灵猴?”
屠夫不假思索道:“那当然是臭烘烘的杂毛猕猴!这世上还有金色的猴子?”
容子今松了一口气,侧头看向司惊华,意有所指。
我就说不是穹穹,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司惊华并未察觉他的目光,有些焦灼地盯着那个小倌。
小倌瞧着还算清秀,但因为薄施粉黛的缘故,平添几分妖冶媚气,望人的目光也有种说不出的风尘味。
容子今察觉出了什么,终于有些不安。
难道……难道你真见过他?
屠夫反手一指,恼火道:“我做了桩如意买卖,自然要把这玉佩拿去当铺换钱。”
“谁叫给他瞧见了,非说这玉佩该是他的,小的没念过书,也不认得上面有什么字,大伙给我评评理!”
族老当中有人开口:“小倌,你说说看?”
小倌绕着屠夫转了半圈,不去夺那玉佩,而是笑吟吟地缠上司惊华的臂膊,嗲声说:“好久不见,想煞奴家了!”
司惊华被烫到般倏然甩开他,再回头看容子今时,后者已是脸色惨白。
“休得胡言!我从未见过你!”
“从未见过?”小倌缠着自己的发尾说:“那从未睡过我,也从未睡过我那哥哥,弟弟咯?”
“焚青阁的常客,哪一位不认识司道爷呀。”他笑道:“这屠夫不识好歹,我替道爷要回这玉,没个赏钱好脸也就算了,还要被撇清关系?”
众人登时一片哗然,更有人窃窃私语。
“难怪他被死劫缠身,连天上的鸟都追着叨他,原来太过滥情造了报应?”
“是啊,那毒蛛不咬别人偏咬他?为什么就咬他一个!”
“一个小倌能说谎,总不能联着焚青阁的兔儿爷们都撒谎吧!”
“噫,那地方我路过都不敢多看一眼!”
容子今被那些目光看得如同针扎,拽走萧白穹便狼狈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还未踏出殿门,他已有清泪不住流下,用袖子匆匆擦拭。
萧白穹看热闹看到一半,冷不丁被师父拽离了狗血现场。
“师父?”
“他好狠的心,骗我说爱我彻骨,从前却与那些人消遣!”容子今悲声道:“我日夜照顾他于病榻,都不知道他到底心里在牵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