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
与他不同,凌息对他没有太深的感情,他在凌息的选项里,属于可以被放弃的那个。
越是理智地分析,心脏越是疼得厉害,仿佛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做手术,任由人一刀一刀划开自己的皮肉,鲜血流淌满地。
“当然是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啊,虽然生意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但望岳酒坊那么受欢迎,想接手的人肯定很多,接下来有得忙了。”凌息伤脑筋地盘算着。
霍琚蓦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凌息,在凌息懵逼的表情中用力把人拥入怀里,“谢谢,谢谢你凌息。”
“你真好。”
“我好爱你。”
懵逼的凌息在霍琚一声声告白中,逐渐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呢。
“放我下来吧。”凌息莫名有点害羞地拍拍男人后背。
霍琚非但没放开他,反而把他抱起来转了两圈,凌息眼睛倏地瞪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偶像剧烂俗场景?
凌息头皮发麻的同时,悄悄生出一丝还挺爽的念头。
怪不得有人喜欢被举高高,就……还挺好玩的。
男人一贯沉默的脸上罕见出现愉悦的情绪,凌息打量他的表情,眼睫眨动,暗暗窥视对方。
霍琚看上去威武霸气,内心居然如此少女,估计这就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双脚着地后,凌息瞅了瞅男人舒展的眉眼,忽然弯腰躬身,霍琚张嘴欲问他要干嘛,身体陡然一轻。
他被凌息抱起来了!
凌息学着他方才那样,抱着他转了好几圈,仰起俊秀的脸问:“开心吗?”
霍琚面无表情,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开心。”
第107章
既然决定离开,二人便各自准备起来。
邵正平一时成了凌息家的常客,兴许因为上次凌息的话,邵淳没再跟着他小叔过来,通常是邵正平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东西上门。
与此同时,在扬春堂进行术后观察的庞润珠入住了凌息家,向来只有两个人的房子变得热闹起来。
庞润珠身娇体贵,加上庞东来爱子心切,光是围绕在庞润珠身边伺候的丫鬟小侍就有好几个,偌大的后院愣是被挤得满满当当。
凌息忽然发现自己与庞东来之间的贫富差距,有钱成这样,让他想不愁富都难。
“等我以后有钱了,山珍海味我吃一盘扔一盘!”
霍琚眸中浮现清浅的笑意,“确定你不会两盘都吃掉?”
刻在骨子里节约粮食的本能叫凌息无法边吃边扔,他磨了磨牙,道:“那我以后把砌炕的砖头全换成黄金,枕头换成白玉的,冬天盖虎皮,夏天睡绸缎。”
瞧着少年的模样,霍琚忍俊不禁,伸手揉揉对方翘起来的头发,“等我回京复命,以我的战功,你想要的都会有。”
凌息闻言眼睛陡然放光,对呀,霍琚可是战功赫赫的将军,百姓口中的战神,参军十载立过无数战功,这次更是率领西北军大败敌军,解决了长达十几年的边境纷争。
如此大的军功,金银珠宝,豪车豪宅,不过基本奖赏,也许还能拜将封侯,改换门庭,一跃成为贵族阶级。
不过在凌息翻阅过的历史中,获封异姓王的通常出现在陪君王打天下的人中,而这些人往往没什么好下场,狡兔死,走狗烹,最是无情帝王家。
泼天的喜悦像退潮的海浪,一点点消失,他歪了歪脑袋,头顶抵在霍琚手心,“谁知道皇都是个什么情况,别清福没享到,小命先丢了。”
听清凌息的话语,霍琚眸色沉了沉,凌息的担忧不无道理,自己心中也非全然确定要带凌息走这一趟。
高铳背叛他,一心要他死,霍琚不觉得单单是高铳一人所为,他仍记得自己刚回邻水村那段时间,一直有官兵在寻人。
高铳不过是枚棋子,一把杀掉他的刀,背后执棋者另有其人。
真相尚未水落石出,霍琚唯恐牵连凌息,但把凌息放在邻水村他亦不放心,且不说他舍不得与凌息分开,万一那帮人查到凌息和自己的关系,冲凌息下手,饶是凌息武艺高强,双拳也难敌四手。
“抱歉。”霍琚揽住凌息肩头,下巴轻放在人头顶。
凌息抬手捏捏他的下巴,“有什么可道歉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凌息唇角含笑在他唇上啄了下,霍琚眼中浓雾散开,“嗯。”
“有没有被我迷到?”凌息自觉自己方才特别帅,男友力十足。
霍琚抿了抿上扬的唇角,“有,凌郎误我。”
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凌息耳朵瞬间爬上血色,烫得好似锅炉里的沸水,心脏随之窜过一阵麻痒,失去节奏地胡乱跳动,叫他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逃跑。
“师傅!你在家吗?”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凌息屁股跟装了弹射器似的,猛地飞蹿出去,“小盐巴,你咋一个人过来?”
“师傅,你的脸好红,你在干活吗?”门一打开,周盐就看见他师傅顶着一张如同被烈日暴晒过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不由担忧地问询。
“啊哈哈哈,对,对,进来再说,小姑姑父呢?”凌息尴尬地脚趾抓地,眼神乱飞敷衍小孩儿。
幸亏周盐是个醉心研究的小哥儿,白纸一张,完全看不出凌息的异常,自然对凌息的话深信不疑,没去追究。
“他们在家干活呢,托师傅的福,我家生意可火红了,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周盐提到此事眼睛笑弯成月牙。
除去找他爹和师兄们订货的客人,居然有特意找上他的,他做的风扇和轮椅大受好评,一些脑筋跟他一样不走寻常路的人,找上他,跟他聊需求,周盐经常受到他们启发,做出新奇玩意儿。
虽然找他的人不多,但比以前好太多,他的技术得到大家认可,有人愿意购买他制作出的东西,光是这两点便足以令他浑身充满干劲儿。
二人进门,凌息问他怎么过来的,周盐告诉他搭薛梨家车来的,薛梨是帮凌息家做过饭的丹桂婶的小哥儿,嫁到大岩村,今日同丈夫回娘家,顺便捎上周盐。
难怪小姑愿意放周盐来找他,自从之前周盐被绑架,家里人对他的安全盯得格外紧。
“表哥,听说你腿痊愈了,快打两套拳给我看看!”周盐兴奋上前拽住霍琚的袖子使劲甩。
霍琚黑着张俊脸,周身透出不耐烦,一副看见熊孩子登门的嫌弃样。
“不打。”霍琚抽出袖子,“你来干什么?”
打扰他和凌息的好事。
周盐撇撇嘴,向凌息告状,“师傅你看他,刚来就撵我走,哪有这样冷酷无情的哥哥。”
“他只是面瘫而已。”凌息一本正经道。
霍琚:“……”
周盐捂嘴憋住笑,师傅到底是向着他的。
“锵锵锵锵——”周盐掏出一枚戒指,戒端镶着一颗泛着翠绿光泽的宝石。
凌息眯了眯眼凑近,“这……是石头吧。”
周盐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师傅你好厉害,我就知道师傅你能一眼看穿。”
霍琚对金银珠宝无甚研究,听闻二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丝讶异,接过周盐手中的戒指仔细端看。
“我特意在溪水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石头,磨了好久呢。”周盐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指给凌息看。
水泡已经焉了,看得出当时有多疼。
凌息起身拿来药箱,先用酒精消毒再涂上药。
“啊啊啊——嗷!轻……轻点……你可真是我亲师傅啊——”周盐泪眼汪汪,嗷嗷痛呼。
不仅喊来了雪妞,连后院养身体的庞润珠也给喊出来了。
“好可爱的小狗,快给我摸摸。”周盐见到雪妞眼睛瞬间直了,胖乎乎软绵绵的云朵,谁瞧了不迷糊。
他刚伸出手,雪妞就给了他一口,“唔!呜呜呜呜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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