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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

作者:清麓 时间:2024-09-21 03:13:46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基建 轻松

  庞东来缓步离开庞润珠的房间,望着烛光下目光坚韧的儿子,一时无法分清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总归经此一事,润珠成长了不少,这一切多亏了凌息。
  被庞家父子惦念的凌息此时刚从山上下来,惯来霜雪般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像喝了整桶烈酒,又似高烧不退,澄澈干净的眼瞳蒙上丝丝雾气,杳霭流玉。
  察觉热潮逼近,事先处理好一切,准备关门谢客,然后把雪妞送上山给狼王它们照顾几天,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少儿不宜。
  方才雪妞冲上来叼住他的裤脚不让他走,被大灰叼住后脖颈儿扔回山洞,小家伙居然敢冲狼王龇牙,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大灰一顿暴打,乖乖缩在山洞里,委屈巴巴朝他嘤嘤叫。
  纵然凌息内心同样舍不得闺女,但热潮期把雪妞放门口,一没吃的,二被迫听墙角,凌息甚至担心雪妞听到他和霍琚妖精打架会冲进去阻止他们,那就尴尬了。
  清空家里除他和霍琚以外最后一员,凌息速度飞快,犹如山中鬼影,只听得到林间偶尔传来树叶沙沙响动,却看不见任何身影,任何人在此停留都会惊出一背白毛汗。
  “我回来了。”凌息翻越高墙,身轻如燕,落地无声。
  浴室传来水流声,凌息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唇角上扬,某人真自觉呀。
  整座房子关门闭户,掩映在竹子与树木间,门前的水泥路上落满鹅黄粉白的梅花,阵阵幽香随风飞入廊檐。
  凌息在客卫冲了个澡,洗去落在身上的灰尘与林间的枯枝,以及被狼群贴贴后的野兽味儿。
  外面的温度很低,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疼得人下意识瑟缩脖子,凌息浑身却烫得厉害,像一壶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
  温热的洗澡水浇在身上等同于火上浇油,他不由加快动作,粗暴地用香皂给自己抹了一圈,清水冲去泡沫,赛雪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跟被人施加了酷刑般。
  凌息无所谓地擦干水渍,裹上衣衫,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根腰带,行走间嶙峋的锁骨,莹白如玉的肩膀若隐若现,他实在热极了,恨不得赤脚跳进冰天雪地里,瞥了眼落雪纷纷的院子和不远处暖和的卧室,凌息果断选择后者。
  谁让卧室里有霍琚。
  前脚迈入屋内,掀起眼帘恰撞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猿臂蜂腰,肩背挺括,绸缎般的乌发散落在身后,发尖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划过雪白的里衣,洇开一片潮湿,变得透明的衣衫贴上男人古铜色的皮肤,勾勒出单薄衣衫无法掩藏的劲腰。
  霍琚闻声侧头,露出半边锋锐的面部线条,另一半隐匿在黑暗中,光阴交界线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英挺,岩岩清峙,壁立千仞。
  沉寂的黑眸不经意扫过凌息面庞,凌息的心骤然乱了节拍,那股久未熄灭的火,愈演愈烈,灼烫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咬开男人脖颈的血管,缓解那恼人的渴意。
  “怎么……”
  霍琚正要批评凌息怎么穿得那么少,肩膀便陡然被一股巨力按住,他压根儿没看清凌息的动作,眨眼的功夫少年就从门口闪现到他跟前。
  来不及惊讶,后背磕在桌子上,幸亏霍琚皮糙肉厚,换作凌息后背恐怕已经青紫一片。
  躺倒的姿势使霍琚领口敞开,久经沙场,风吹日晒磨练出的体魄精悍结实,呈现健康的古铜色,凌息的手按在男人肩头,白得惊人,颜色对比强烈。
  霍琚并不知晓,现代有一样东西可以精准形容他们,叫巧克力牛奶。
  伤病痊愈加上专门训练过的身体与普通人完全不同,凌息咬一口便知,笼养的鸡肉怎么能和走地鸡相提并论,口感云泥之别。
  险些把凌息的牙给硌到。
  凌息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盯着霍琚,“男菩萨真香。”
  霍琚听不懂凌息稀奇古怪的话,直到胸肌惨遭品鉴,他才隐隐绰绰弄懂凌息的意思。
  “你松手——”霍琚面颊烧得滚烫,近乎咬牙切齿的命令。
  凌息非但不听从,反而变本加厉,抬眸含糊地喊:“男妈妈,我要喝米欧克。”
  凌息貌似转换到另一个语言系统,霍琚听得费解,不过凌息干的事情足够令他羞愤,担忧这回依然无法令凌息满意,他厚着脸皮去买了某类畅销书回来学习,目前为止学的东西不进脑子不说,他还被凌息玩得团团转。
  作为大盛的战神,霍将军表示非常挫败。
  他伸手强行推开凌息,试图翻身农奴做主人,“你别这样,我是男人……”
  凌息不以为意,指甲轻轻一刮,霍琚瞳孔颤了颤,背脊陡然僵直,“叫你好好学习不听,那就我先学了教给你。”
  “霍同学,记得认真听讲,下堂课老师要抽查哦。”
  不等霍琚辩驳,凌息强势堵住他的声音,手轻巧挑开腰带。
  霍琚镇静的眼眸波澜起伏,为什么他和凌息的教材版本不一样?
  凌息上哪儿搞来的教材,花样怎么那么多?那么大胆?
  老师学生什么的……
  简直有辱斯文!
  与此同时,霍琚的心脏跳得更加剧烈,像要撞破胸腔。
  “老师,弟子学得可对?”霍琚抬眸询问视线变得模糊的凌息。
  凌息好似上岸的鱼儿,竭力呼吸,浓黑的眼睫被水雾沾湿,心跳擂鼓般作响,修长的手指抓住男人尚未干透的黑发,脚趾用力蜷缩,足弓绷紧。
  他张大嘴巴试图从喉咙深处发出呐喊,却只发出喑哑的呜咽。
  霍琚垂首长发扫过少年酡红的面庞,带来丝丝凉意,凌息舒服地贴上去蹭了蹭,宛如家养的小猫儿,男人眸子黑沉,似风暴来临前平静的海面,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的耳廓,柔软的耳垂,弧度优美的下颌线。
  凌息在这种温柔地安抚下逐渐缓过神,伸手摸了摸男人英俊的眉眼,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奖赏的吻,“做得很好。”
  “再接再厉。”
  霍琚舔了舔那颗最为锋利的牙齿,嘴角上扬,周身气势危险,“再接再厉吗?”
  之后几个时辰凌息都是在颠簸中度过的,他像位试图驯服野马的驯兽师,不但需要高超的技巧,也需要过人的胆量,以及十足的耐心。
  野马不受束缚,肆意奔驰,横冲直撞,凌息被颠得仿佛五脏六腑都快移位,可他一向不服输,他势必要驯服这匹野马,让它按照自己的节奏行动。
  今天不是自己倒下就是野马倒下,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赢家。
  从白日到黑夜,不眠不休,酣畅淋漓。
  .
  今回热潮结束,凌息最大的感受是——火炕果然是宝藏,人类伟大的发明。
  他和霍琚前几次总会把床弄塌,一开始的竹床到后面新打的实木床,无一例外。
  修这座房子时他考虑过要不干脆搬块大石头回来睡算了,可冬天石头沁凉,哪怕铺了厚厚的褥子。
  提到石头凉,凌息自然而然琢磨上冬天保暖的东西,脑中灵光一闪记起曾经风靡北方的火炕。
  末世四处充斥着高科技,火炕早早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若非凌息喜好看书,兴许也不会知晓。
  火炕不仅暖和还格外结实,这几天二人常常热得满头汗,霍琚甚至长了个燎泡。
  推开窗户和大门,让屋内好好通通风。
  霍琚给自己泡了清热败火的菊花茶,面色不似以往那般憔悴,终于不再像被妖精吸干精血的模样,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喝茶。
  凌息神清气爽,脸蛋吹弹可破,红光满面,仿若吃了十几个童男童女,他脚步轻快地经过霍琚身旁,拍了下男人肩膀,“霍哥,干得不错,今后努力更进一步。”
  侧脸倏然传来一阵温热,脖子被挂上什么东西,霍琚垂眸一瞧,是个红色的布袋。
  抬头欲问凌息里面是什么,凌息已经哼着小调去院子扫雪,霍琚解开系绳,里面装的貌似是张纸,掏出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展开,待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饶是率领过千军万马的霍将军也不淡定了,他猛地站起身,迈步朝外走,“凌息,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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