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人被暴君听见心声了
说着,戎音又给宗政逍夹了几筷子素菜。
看着几乎快把锅捞空的戎音,宗政逍无奈地耷拉下了眉眼。
饭后,宗政逍想起还有奏折没批完,就回了小书房。
戎音吃饱喝足,等消化完以后,才一个人去洗漱泡澡。
泡澡泡到一半,他想起了吃饭的时候宗政逍的表情。
忽然,脑子里像是有一个死结被解开了,戎音一下子就明白了宗政逍那句话的意思。
宗政逍想吃的肉,是他啊!
戎音忍不住扶额。
因为前段时间两人都很忙,算起来,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过X生活了。
宗政逍向来重欲,现下得了空,本想和他调一下情,再顺理成章地滚到一起,结果他当时成了榆木脑袋,硬是没有听懂宗政逍的暗示。
戎音想,宗政逍肯定特别无奈。
戎音差点没忍住笑,但又觉得宗政逍可怜巴巴的,像个没人要的小狗,得不到心仪的玩具,也不闹腾,而是自己默默躲到了旁边去。
既然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了,那就去安慰一下委屈的小狗吧。
戎音从浴池里起身,换上那套黑色的衣服,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外袍,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敲开了书房的门。
四喜来开门,看见是戎音,原本有些愁苦的脸立马就扬起了笑容,语气还有些雀跃,“小主子,您来了。”
“嗯,我给陛下送东西。”
四喜看戎音手里空无一物,知晓这只是他的借口,也识趣地没有拆穿。
两人一起进去,听见脚步声,宗政逍抬起头来,瞧见戎音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他有些惊讶,也有点疑惑:“阿音怎么过来了?”
戎音道:“当然是来找你的。”
宗政逍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四喜先退了出去。
看见戎音的着装,四喜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一退退得很彻底,直接把自己关到了大门外面去。
等四喜走后,戎音才走上前,弱柳扶风似地坐到宗政逍怀里,软声哼哼唧唧:“对不起啊陛下,我刚刚才反应过来。”
宗政逍这下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没关系,是我说得太隐晦,阿音没听懂也正常。”
戎音面对着宗政逍骑坐在他腿上,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那这会儿,陛下还想吃肉吗?”戎音说完,水润的舌尖自嘴角一闪而过。
宗政逍被晃得眼眸暗沉,握住戎音腰肢的手悄悄收紧了些。
他问:“回去,还是在这儿?”
戎音坏笑:“我可是跟四喜说了是来送东西的,这东西陛下还没享用,就想离开?”
宗政逍也笑:“我倒是想享用,就把阿音你受不了。”
“哼,小看谁呢。”戎音轻咬他的耳朵,挑衅似地道:“老男人,可别把腰给闪了。”
宗政逍呼吸一窒,那处火焰几乎是爆燃,他咬牙切齿地道:“好啊,那我们就看看是我先闪了腰,还是戎音你先求饶。”
外袍剥落,里面是一件几近透明的黑色纱衣,正是两人初次,戎音特意定制的那件。
时光飞逝,衣服如旧,人也如旧,两人还是深爱着对方。
戎音主动吻住宗政逍的唇,轻声道:“陛下,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做,你可别让我失望呀。”
宗政逍垂眸回吻,只留了一句:“绝对让阿音终生难忘。”
门外寒风呼啸,四喜躲到了挡风的柱子后去,身上披着披风,怀里抱着小暖炉,都是他的小徒弟送来的。
掐指算来,陛下和小主子许久不曾放松过了,估计又得折腾到大半宿,他吩咐宫人时刻备着热水,然后在角落里站好,等候里面的人差遣。
屋内温暖如春,戎音躺在桌上,歪头看向旁边的那根红烛。
明明无风,红烛的烛焰却不停飘动,像是有人在握着它摇晃,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滑落,全都堆叠在漆黑的烛托里,成了黏腻的一团。
不等戎音多看,他就被宗政逍抱起 ,从躺换成了跪。
外面吹着寒风,庭院里的小树被动地摇晃着树枝,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几乎都成了残影,小树被折腾得发出了不堪的动静,像是哭泣,又像是快乐。
终于,寒风第一轮玩够了,重重压过一阵风后,暂时停止了吹拂,只慢条斯理地掠过小树的枝丫和树腰,像是在为自己的粗鲁道歉,也在安抚颤抖的小树。
不过寒风的好心并不多,他还没玩闹够,小树今晚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因为寒风实在强劲,小树身上的雪花被吹落了好几次,落到地上,逐渐从厚重的一层白,变为了轻薄干净的透明。
为了不让小树身上的雪都被吹落,寒风半是好心半是捉弄地束缚住小树堆满雪的枝丫,然后继续疯狂地吹动小树的树身,简直像不要命、发了疯。
最后还是小树先妥协,求着寒风饶了自己,寒风这才心满意足,一边进行最后的冲刺,一边放开了对小树的束缚。
“不行不行,换个方向,前面有奏折!”戎音的声音都哑了,看见离自己跪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宗政逍批复好的奏折,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心里一紧张,他另一处也跟着紧张,宗政逍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撑住,好歹是咬牙挺了过去。
“没关系,风干后看不出来的。”宗政逍故意这样说,同时手加快了动作。
戎音被他牢牢禁锢着,根本挣脱不开,最后只能闭上眼睛,在白光降临的那一刻,羞耻地痛哭出声。
“不不不……嗯——”
同一时间,宗政逍也在最深处爆发了。
过了许久,戎音才从那种几欲死去的感觉中抽出身,他心惊胆战地低头看去,发现宗政逍的大手牢牢接住了他的东西,连半滴都没有落到外面。
宗政逍刚才就是故意逗他的。
第107章 小白鱼变小黄鱼
高高吊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戎音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软,往后栽倒进了宗政逍怀里。
宗政逍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抹到了戎音腰间,还跟按摩似地揉捏了起来。
清醒过来后,方才被捉弄的怒意也涌了上来,戎音转头瞪着宗政逍:“出去。”
宗政逍不依,抱戎音抱得更紧,撒娇道:“不嘛,阿音发发善心,让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戎音气急:“你方才那样欺负我,还好意思让我发善心,宗政逍,你个臭流氓!”
宗政逍见他气得眼眶都红了,显然是真动了怒,连忙安抚道:“阿音别生气,我不是存心逗你的,那不过是种情/趣罢了,你不也尝到其中滋味了吗?”
戎音想反驳,但回忆起刚刚释放的那一刻,惶恐与禁忌混合着灭顶的欲望疯狂袭来时,他确实是尝到了跟普通方式不一样的刺激。
不过很快戎音就反应了过来,争辩道:“我享受到了和你捉弄我这个事实,两者之前并没有冲突,所以我不高兴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宗政逍赶紧安抚他,“怪我,都是我的错,我让阿音你报复回来,阿音原谅我,不要和我置气了好不好?”
听见宗政逍这么说,戎音也觉得报复回去不失为一个解气的好办法,便扭头看向他,“不许反悔。”
宗政逍松了口气:“绝不反悔。”
窗外依旧寒风凛冽,小树被折腾得狠了,也发起了小脾气。
小树用枝丫缠住寒风强劲的一端,细枝按照自己心意将这一端摆弄揉动,看着它跳动膨胀,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玩具。
寒风想要挣扎,却被小树无情地压制了回去。
这一端的内里卷着厚重的风雪,在枝丫的把玩中时不时会飘出一些来,反而为小树的玩乐增添了几分趣味。
随着枝丫动作的时间越来越长,寒风的这一端已经膨胀到快要爆炸,里面的雪花也很不老实,疯狂撞击着想要越狱。
只可惜枝丫牢牢把控住了出口,雪花们只能无能狂怒,返回去折磨困住它们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