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谢绝当炮灰[快穿]
一张血色地图渐渐呈现在眼前,傅斯年扫了一眼,确认好位置,便将衣服撕了个粉碎,喂进了高和嘴里,命令他全部吞下去。
高和吃了一肚子的布料,躺在地上不断的抖着身体,翻着白眼,仿佛一条被拔光鱼鳞的鱼在岸上打挺,引人发笑。
傅斯年这边正玩得开心,客栈那边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好几个。祁渊脸色铁青,一掌击碎了硬木方桌,眼底充斥着难以压制的暴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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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拒做备胎的备胎(12)
傅斯年进去房间约莫半个时辰, 守在外面的景文松便急匆匆的发送了两人之前事先说好的暗号。
看着半死不活的高和,他一脚踩在这人的脆弱处。高和抖着身体,吐出一口鲜血, 日后是再也做不了孽了。
高家的护卫们在高和寻开心的时候一般都守在院内, 有时候遇上高和玩腻了, 还会送他们玩玩。今日这个哥儿着实貌美, 连以往对哥儿没甚兴趣的护卫都忍不住生出一些期盼。
“我看大家伙都别想了。这等容貌的, 咱们少爷不过个一年半载的肯定不会腻。”
“娘的,老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
一群护卫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毫无害了无辜之人的负罪感。他们已经习惯当刽子手。
景文松正对弟弟的处境忧心不已,又听到这些侮辱之言, 登时怒从心中起,双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若非暗卫劝他大局为重,他怕是已经冲下去杀了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吱呀——”
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高家的护卫转过身去看,刚一回头便有两人倒地不起。一人手上拿刀疾扑而至, 傅斯年冷笑一声,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对方喉管处。那人露出惊骇的眼神, 捂着脖子摔在了地上, 挣了两下后失去了生命。
景文松见弟弟出来,立即飞扑下来,一脚踢断了另外一人的脖子, 暗卫出手更是不给这些人活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院中的的护卫一个个软倒在地,求救的声音还含在嗓子里未能发出。
傅斯年将匕首置于肘间擦了个干净, 抬眼望着一脸惊诧的景文松。
“哥哥怎么这样看我?”
“想不到你敢杀人。”景文松愣了下回道, 然后用力拍着傅斯年的肩膀想笑又不敢笑, 担心引起高家其他人的注意,只能压低了声音说,“不愧是我们景家的,好样的。”他第一次杀人时都没有这般利索。
傅斯年对他笑了笑,嘴角的笑容还未落下便见到一张极其阴鸷的脸出现在院落中。他后退一步转身想跑,被人一把禁锢住了腰身。
四目相望,傅斯年从那双眼里看出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我找到了账本了。”他将账本的具体位置告诉了祁渊,让他赶紧安排人秘密取回。
祁渊凝目看着他,一言不发。暗卫却十分机警地按照傅斯年所说的地点去找账本了。
“老爷——”
景文松的话刚一出口,便看到祁渊抱起傅斯年,飞身跃起,消失在眼前。他就是再镇定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忍不住慌了神,立即跟上祁渊。
明明做得不是亏心事,傅斯年却觉心慌气短、唇干舌燥的说出话来。他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我没错。你不应该生气。”
祁渊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虽然我答应了你会让别人去,但是我去显然是最快的方式。我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时时刻刻需要别人保护的人。我是你的护卫,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突然当的一声响,祁渊将房门猛地关上。
“我觉得你应该……”
【宿主你别说了,说得越多越显得你心虚。】
傅斯年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确有错,但他并不认为值得大惊小怪。不论是原主还是他,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弱者,更不可能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祁渊关上了窗户,脱掉了外衫。
傅斯年暗中叫糟,疾步走到门边,立马被祁渊被拖了回去,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摔在了床上。
很快房间内传来少年的怒喝声,再听时已经变成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打不得骂不得,总有能教训的手段。
追到房门外的景文松听着屋内的声音通红着脸退到院外。刘德金正站在门口,伸着头往里面看。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转开了头。
第二日,暗卫们将取回的账本交到祁渊手中。看着上面令人震惊的贪污金额,祁渊脸色铁青。
“好一个忧国忧民、两袖清风的好官!朕拨下的赈灾款竟十不存一!”
若非江浙两地前些年的收成不错,百姓家中还有些存粮,这几年间饿死的人不知几何。
“陛下息怒。”刘德金连忙倒了一杯茶给祁渊。
“是朕这些年刚愎自用害了江浙百姓。”祁渊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
若非他执意培养祁岩,又怎么会给了他祸害两地百姓的机会。整个江浙地区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衙门里的狗都能分到赈灾银两,真正受灾的百姓却不得一毛。
刘德金心里发酸,连忙宽慰道,“不是您的错。百姓们都知道您是个好皇帝。”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定夺,没有时间感春伤秋。”
刘德金心下一惊,暗道,“是哪个胆儿大的竟然敢这般语气和陛下说话。”看到傅斯年的脸庞后瞬间收回了瞪视目光,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洗耳恭听。
祁渊见到来人快步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傅斯年横他一眼,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账本已经在手,何时动手?”傅斯年一边喝茶润口一边问道,“是给祁岩一条活路,还是不给活路了?”
刘德金听不太明白。大皇子怎么了?
祁渊将账本合上,淡淡道,“齐国不需要一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皇子。”
傅斯年立即表示明白。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夜半时分,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栈被上千的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支支火把照亮了整个杭州城。城中有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百姓偷偷躲在隐蔽的小巷子里看着客栈的方向,心里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客栈里的人被火光惊醒,披着衣服跑了出来,见到手举火把、腰间配刀的官兵后吓得跌坐在地上。
祁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为首的两个人,冷声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祁岩佯作难过的叹了口气说道,“儿臣也不想的。父皇,是您逼的儿臣不得不这样做。若是您愿意写下退位诏书,儿臣可以让您颐养天年。”
祁渊表情平静,丝毫没有生命危在旦夕的惊慌。
祁岩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笑了一声道,“您不会在等救兵吧?”
说着他从身后拉出来一个人,正是被祁渊安排拿着虎符去调动军队的祁洛。
祁洛的胸膛上下起伏,大声喝道,“祁岩,你卑鄙无耻、大逆不道!”接着他看向队伍角落的方向,露出一个苦笑,“安墨初,我掏心掏肺待你,想不到竟被你出卖。”
祁渊能将虎符交给他是何等的信任,然而他辜负了这份信任。同样的,安墨初辜负了他的信任。
祁洛此时已经不敢再看祁渊的表情。若是他敢看便会发现祁渊眼中并没有他以为的失望,反而是在意料之中的平静。
虎符是他给祁洛的最有一次机会,可惜对方没有把握住。
安墨初本不打算让人知道他参与了谋逆之事,当下被祁洛点名道姓的喊出来,立时扣紧手指,脸颊涨红。
他没有办法呀。表舅舅犯下的罪足够诛九族了,会连累他们安家的。祁岩承诺他只要他能套出祁洛的话,拿走虎符,不仅会不会定表舅舅的罪,而且会娶他为皇后,让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