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进入修罗场游戏[快穿]
牧逸与他对视片刻, 冷静地说:“你的伤还要处理一下。”
方喻脚踝上贴着中午时牧逸给他贴的冰敷药贴, 现在效果已经快没了, 之前隐约的疼痛也已经消失。
“不就是贴药吗?”方喻漫不经心道:“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何必要你过来。”
“还是说, ”他走近两步, 灯光下眸子透出酒液一般漂亮的剔透色泽, 似笑非笑地说, “你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住进我房间里?”
出乎方喻意料, 牧逸几乎是立刻就开口回道:“不可以吗?”
他垂下眼,低低问:“我们不是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吗?”
方喻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牧逸就又说:“你先去洗澡吧, 等洗完澡我帮你冷敷。”
“如果那时候你还是想一个人睡,那我再走。”年轻的男生淡淡道。
方喻:“……”
怎么看都有那么点……卖可怜的味道。
怀着不确定的心态, 方喻洗完澡后出了浴室,一眼看见牧逸坐在床沿,而脚边除了方喻的行李箱,还有他自己的行李箱。
方喻:“?”
这就把行李都搬过来了?
牧逸正在收拾东西,抬头看见方喻走过来,动作一顿, 随即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站起身。
方喻往床头柜上瞥了一眼, 蓝色的盒子很眼熟——那不是他昨晚丢到床脚下的计生用品吗?牧逸收拾的时候竟然又把它捡起来了。
好在两个人都不尴尬, 方喻是真不尴尬,牧逸则神色冷静,唯有耳根微微发红,在不够明亮的灯光下瞧不太清。
见方喻在床上坐下,牧逸把白天买的药贴找出来,正想弯腰给对方贴上,手背突然被方喻踢了一脚。
牧逸掀起眼皮:“?”
“你啊,”方喻笑盈盈地看他,意味深长道,“不会真打算老老实实给我贴药吧?这点小伤都快好透了。”
牧逸安静了片刻,把手里的药贴放在一旁,然后问:“你想做什么?”
方喻穿着套宽松纯白睡衣裤,短裤腿缩上去了一截,并起的膝盖被热水烘出了淡淡绯色,小腿骨肉匀称白里透粉,十分好看。
“其实我发现,”方喻说,“你很喜欢盯着我的腿看。牧逸同学,你自己知道吗?”
牧逸不提防他突然问这么露骨的一句,被呛得咳起来。
“不要紧张。”方喻笑意更盛,对他眨了眨眼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牧逸别开头,目光落在房间角落里片刻,又重新移回来与方喻对视。
“帮我揉一下脚踝,好吗?”方喻唇角勾着:“听说适当的按摩可以缓解扭伤,比单纯的敷药贴好。”
年轻的男生冷峻面容泛红,垂下睫,一声不吭地按住方喻受伤的那只脚,指腹稍稍用力,不轻不重地替方喻揉了几下。
结果他才专心动作那么一会儿,方喻却靠了过来。
几分钟后,方喻被牧逸攥着脚腕压在床上,在接吻的间隙喘了两口气,忍不住说:“你……”
牧逸忽然撑起身,自上而下看了方喻片刻,问:“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
“?”方喻失笑:“明明连行李都搬过来了,还问什么?”
两个人在床上滚了小半圈,一段漫长而热烈的亲吻结束,方喻睁开眼,发现牧逸正在看他。
这样近的距离,牧逸的眸子还是纯粹的墨色,像打磨完美的黑曜石,一丝杂质都没有,乌溜溜地映着方喻的影子。
“喜欢你。”牧逸突然说。
方喻属实愣了几秒,而后笑了起来:“怎么来这么一句?”
牧逸语气认真:“和你表白。”
方喻双手攀住他的脖子,闻言,敛了其余表情,正色道:“我也喜欢你。”
“只是有时候……担心这种喜欢会不长久而已。”方喻低低说。
牧逸摸了摸他脑后的头发,似乎在给一只敏感的猫安抚顺毛,一下一下的,沿着单薄的脊背骨摸下来,还捏了捏方喻后颈的软肉,捏得怀里人舒服得哼哼两声。
“不用担心。”牧逸说。
方喻听见他话里细微的差别,不是“不要担心”,是“不用担心”。
两个人又亲了一会儿,牧逸松开了抱着方喻的手,视线移开,道:“我去洗澡。”
方喻半跪在床上,眼眸微微眯起,观察了他半晌,突然问:“……了?”
牧逸:“……”
方喻看着他:“我帮你?”
昨晚牧逸弄得他很舒服,礼尚往来,方喻觉得自己也应该报答一下对方。
恋爱嘛,就应该两个人都过得开心才好。
牧逸一直垂着眼看他,既不应好,也不说不好。于是方喻凑过去,有意无意地亲他的下颌,小声说:“用手可以吗?”
顿了顿,方喻又含含糊糊地解释道:“我不太习惯那个……嗓子会疼。”
方喻勾着他的脖子,目光无意中掠过床头柜,注意到放在上面的深蓝色盒子——是之前他笑着说要送给牧逸的“礼物”。
因为牧逸久久都没有出声说话,方喻以为他对自己的提议不够满意,想了一想,索性问:“你想做吗?”
“……”牧逸的睫颤了两下,终于开口,嗓音沙沙的,语气很低:“方喻,你今天受伤了,应该早点休息。”
“其实也不碍事。”方喻低头看了一眼,很真诚地说:“你可以把我的腿抓起来架在……”
“今天不行。”牧逸忽然打断他的话,不由分说地把被子掀起来盖在方喻身上,淡淡道:“我去洗澡了,你先睡。”
方喻看着他快步进了浴室,没忍住在床上笑成一团,又从被子底下找出了一块新的冰敷药贴,举起来在灯下看了片刻,更觉好笑:“本来不是要贴药么……”
不过闹腾这么一会儿,方喻也确实有点犯困,等了十分钟没等到牧逸洗完澡出来,于是把床头灯调暗,钻回被子里开始酝酿睡意。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方喻似乎隐约听见浴室的水声消失了,过了几分钟牧逸的脚步响起,在床边停了一停。
边沿的床垫微微凹陷下去,牧逸动作很轻地上了床,方喻闭着眼睛,鼻尖能嗅见男生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冷冷的,一点热气也没有。牧逸洗的是个冷水澡。
方喻想出言戏谑两句,但实在是困意翻涌,眼皮沉重得不愿意抬起来。
迷迷糊糊中,方喻想了几秒牧逸现在会做什么,但没等他思索完,身上一沉,被人隔着被子抱住了。
方喻疑惑地哼了两声,依旧闭着眼睛,伸出手摸了摸牧逸的脸,含糊不清道:“盖被子……”
“等一会儿。”牧逸说:“身上有点凉。”
年轻的男生注视着面前人的睡容,过了几分钟,等方喻睡熟了,牧逸才亲了亲他的额心,转身把床头的灯关掉。
*
第二天早上,方喻打开房门下楼的时候,一楼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一排人齐刷刷地朝他望过来。
“……”方喻下意识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上午九点零五分,对年轻人来说非常正常的起床时间点。
这帮人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做什么?
“早。”最后还是苏寻雨率先出声,和方喻打了个招呼:“早餐已经快做完了,过来一起吃吧。”
旁边的刘钦闻言立即道:“托您的福,今天我们用不着吃毒披萨。”
魏昭:“……想脱团单干就直说。”
方喻到了沙发边,扫了一眼茶几上摆满的早点,蹙眉道:“外卖?”
“外卖哪有咱们牧哥做的香。”刘钦狗腿地说:“牧哥早上七点就起来做早饭了,下得了厅堂上得了厨房,真的是新世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