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都能听到小糊咖的心声
正在里面哼哧哼哧的两人齐齐一惊,女生发出破音的尖叫声,胡乱扯过周围的东西挡在身前,男人脸色一寒,低声喝道:“关门。”
卓缇悄悄睁开眼,在叠叠乐的脑袋中挤进去看了眼,咂舌:【这可是俞鸢鸢她爸的书房,他俩也太放肆了。】
【高宜年也很变态,在别人家的书房,办别人家刚成年的女儿。】
邹降已然面色铁青,浑身发抖。
卓缇怀疑他下一刻就要休克。
罗保姆风风火火推开众人往里一看,腿一软险些晕倒:“怎、怎么是你俩。”
书房里衣物丢得到处都是,男人只穿了件上衣,而俞鸢鸢不着丝缕,卷缩着身体把脸捂得严严实实,躲在男人身后的阴影里。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认出这男人是登峰的大少爷高宜年。
有人直接喊了出来:“高大少爷,你这是......”
高宜年将俞鸢鸢护得严实,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了俞鸢鸢今晚打理得独一无二的发型:“把门关上!”
邹降啪地把门关上了,狠声留下句:“收拾好给我滚出来。”
宾客们窃窃私语:“地上那件蓬蓬裙,怎么跟今天宴会主角,俞小姐穿的那件一样。”
“还好俞太太看不见,这也太炸裂了。”
俞太太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到宾客的议论声,靠脑补出的画面反而让她更加崩溃,手往前伸了伸,试图找到丈夫获得依靠。
卓妈叹了声,抬手握紧了俞太太的手。
而此时的邹降,正忙着搀扶罗保姆,几乎已经是将人半抱在怀里,罗保姆哭得不行,全靠邹降扶着才站稳,也就是欺负俞太太眼盲看不见,做得这么亲密。
宾客们可不眼瞎,但不知内情,也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保姆怎么看起来比俞太太还崩溃。”
“邹降这当丈夫的,不第一时间安慰妻子,而是安慰自家保姆,还挺......体恤下人的。”
卓缇一向很是乐观,他不仅自己乐观,还替人乐观。
【往好处想,俞鸢鸢作为一个保姆的女儿,却能嫁给高家这样的豪门,其实也不是很亏。】
【前提是俞鸢鸢自愿的。】
【要不是自愿而是被迷了......】
南浮曜站在卓缇旁边道:“我跟高宜年交谈时,俞小姐从旁边走过去,高宜年视线一直便注视着俞小姐,随后就与我告辞。”
卓缇放弃去系统里翻,眼睛亮亮地看向南浮曜:“然后呢然后呢?”
卓爸卓妈也往这边竖起了耳朵。
“我觉得不对劲,跟了上去,瞧见高宜年偷偷给酒里加了东西,随后把那杯酒替换了俞鸢鸢发在茶几上的酒杯。”
南浮曜续道:“我重新拿了一杯新的鸡尾酒,把加料的酒换掉了。”
明明换掉了加料的酒,但这两人依然搞在一起。
卓缇瞬间明白:“也就是说,俞鸢鸢根本就是清醒的,她是自愿......”
“我不是自愿的!”
房门猛地被从里面打开,穿戴齐全的俞鸢鸢哭哭唧唧跑出来,越过邹降,跪在俞太太跟前道:“是我喝了罗沐递给我的酒,意识就变得很乱,身体也很热,高大哥见我不对劲,想扶我去卧室里睡一会儿的。”
俞太太声音颤抖:“那你怎么跟他,睡到书房来了!”
俞鸢鸢一抖:“是、是我在药物驱使下,不自觉就,不关高大哥的事。”
俞太太本来就眼前黑的,这会儿更是两眼一黑。
黑上加黑。
卓缇咂舌,又对这个儿时玩伴恨铁不成钢:【没想到你还挺恋爱脑,这才刚认识,就为了对方主动背锅,自己清誉都不要了。】
高宜年此时也走了出来,跪在俞鸢鸢身边,跟她十指交握,望着俞太太很是正气凛然的模样:“阿姨,我与鸢鸢虽然才认识一天......”
卓缇看了下手表,补刀:“不对,才认识三十分钟。”
高宜年:“......”
在这个前提下,高宜年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但我对鸢鸢一见钟情,我愿意以最高规格迎娶俞鸢鸢,未来爱她护她,敬她宠她。”
俞鸢鸢感动得一塌糊涂,深情唤道:“高大哥......”
高宜年同样深情回望:“鸢鸢。”
卓缇:【哈、哈哈。】
只能尬笑两声,缓解尴尬。
罗保姆崩溃地冲过去将两人分开:“你个畜生,鸢鸢她神智不清,你也跟着被迷了?你可以喊医生,或者跟她父母说,这么多选择,你却趁人之危将计就计!”
俞鸢鸢腾地站起身,甩了罗保姆一巴掌:“你什么身份竟敢指摘我高大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知道她俩母女关系的吃瓜卓爸卓妈:嘶,这丫头打自己亲妈啊。
罗保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俞鸢鸢,嘴唇抖动就要张口说:“我是你......”
“够了!”邹降及时出声,寒着脸对高宜年道,“这件事我会跟你父母交涉。”
高宜年缓缓起身,嘴角勾起笑:“我们高家不会亏待鸢鸢的。”
卓缇见高宜年真如愿以偿了,心里不痛快:【我看他就是看中了俞家在国外的人脉,这几年俞太太定居国外,没少扩展海外业务。】
【而登峰如今在国内发展受限,估摸就是打着,攀上俞家这条线,往国外发展的主意。】
【但他的算盘注定落空,俞鸢鸢可不是俞太太的女儿。】
周围宾客来参加宴会,没想到还吃了个瓜。
“俞家女儿还真是恋爱脑,寻常人被迷了,回过神都是对毁自己身子的人恨之入骨,她倒好,反而护得紧。”
“现在年轻人都开放。”
“我要是当父母的,直接报警了。”
罗保姆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知道俞鸢鸢的名声算是毁了,擦掉脸上的泪,振作起来化悲愤为怒气:“你刚刚说,是罗沐递给你的酒,你喝后才失态?”
这个锅决不能落到俞鸢鸢头上,必须有个人来背!
俞鸢鸢立刻接道:“对,就是罗沐害的我,亏我还那么信任她,她居然这样报复我。”
俞太太看不见,只能听着周围的声音判断情况,闻言下意识道:“小沐那孩子,不可能......”
俞太太握着盲杖的手被丈夫邹降覆住,俞太太息了声。
她知道丈夫的意思。
俞鸢鸢絮絮叨叨地控诉当时的情况,卓缇听得耳朵疼:【你污蔑人的样子真可爱,像个小□□似的,呱呱呱地叫。】
卓爸卓妈忍俊不禁,又不由为罗沐担心。
看情况俞鸢鸢是黑透心了,不值得惋惜,但罗沐可不能让她拉下水。
在俞鸢鸢说完,高宜年也道:“我也确实看见,是一个穿着佣人服,跟鸢鸢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给鸢鸢递的酒。”
这一下,八成人都信了。
污蔑人可以嘴一张一闭,别人就相信。
但要澄清,没有证据,只会被认为是在狡辩。
一道娇俏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我没有!”
众人循声望去,高宜年口中穿着佣人服,跟俞鸢鸢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出现在走廊尽头。
吃瓜群众识时务得为罗沐让开一条通道。
罗沐大步走过来,对俞太太道:“我妈叮嘱我今天不要在外面丢人,所以我根本没去一楼大厅。”
“半个小时前小姐倒是来找过我,让我将您的卧室打扫下,还趁我转身的空当,将这条钻石项链塞到我衣兜里,我知道它是您母亲留给您的,您很珍视这条项链,所以打算亲手还给您。”
俞鸢鸢不等罗沐说完,破声打断:“你说谎,我根本没找过你打扫卧室!这种事何必我亲自跟你交代!”
“是你主动来找我,我就是喝了你递给我的酒,才浑身发热神志不清。”
说着俞鸢鸢哭了起来,她头发还有些凌乱,漂亮的蓬蓬裙也皱巴巴的,看上去很是凄惨。
【然而不过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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