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
第二天一早。
谢景辞从床上爬起来,斗志满满,他埋头苦干这么久,该展现成果了。
他习惯性溜达到琼楼池非屿工作的房间,但今天居然没让他抓到人,房间内连个影子都没有。
谢景辞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心底稀奇,这个点池非屿居然没在工作。
突袭的计划大概是行不通了,谢景辞拿出手机给池非屿发消息,不过片刻,手机叮咚一声。
傲娇小公举人鱼王子殿下:正厅
谢景辞想了下在池非屿在正厅能做什么,但对方没说让他等着,应该是没关系。
他调头往正厅走,刚靠近拐角,谢景辞听见正厅里传来的谈话声。
“阿渊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之后的事多麻烦你了。”
有点陌生的女声,谢景辞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会儿,才记起对方是谁。
傅渊袭的母亲,白玖。
他不由停下脚步,耐心听下去。
池非屿淡漠的声线出现,“分内的事我会尽责。”
白玖的声音显而易见的疲惫,“……他已丧失坐在牌桌上的筹码,与其让傅家落入那群狼豺虎豹口中,不如送给你,你很聪明,肯定猜到我想要什么。”
池非屿应声,却没给出明确的答复。
但白玖心中似乎已经有答案,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正厅内谈话声渐歇。
就在谢景辞准备走进去时,白玖突然开口。
“他还会回来吗?”
模糊的代称,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谢景辞不禁屏住呼吸,良久的沉默后,他听见池非屿的回答。
“不会。”
第126章
简短的两个字压着沉甸甸的份量,它像是句号,为一场持续几十年的默剧拉下帷幕,纵使过程再惊心动魄,在这一刻也归于沉寂。
男主的结局出乎谢景辞的预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直到现在谢景辞才有尘埃落定之感,原文的剧情已行至终点,接下来的一切皆属未知。
但有一点谢景辞确定以及肯定,男二是他的,小人鱼也是他的。
藏在身后的手收紧,花束与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
谢景辞走出拐角,他与出来的白玖擦肩而过,对方看见他没有表现出诧异,面色平静地向他点头问好,谢景辞礼貌回应。
他们走向相反的方向,去往截然不同的道路,或许偶有交集,留下的也只有客气的梳理。
谢景辞跨进门内,他不忘将胳膊往下挪点,把花束严严实实地挡住。
他在池非屿跟前停下,他清了下嗓子,开口道:“你今天有空吗?”
池非屿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望着谢景辞,“看情况,如果是你有事找我,那都有空。”
谢景辞在心底哦吼一声,池非屿进步怪快的,居然能说出调情的话,难得,太难得了。
他琢磨着送礼物的场景不能太随意,至少得带点浪漫气息,谢景辞伸手拉住池非屿的胳膊,说道:“我们换个好看点的地方。”
池非屿顺着谢景辞的力道起身,听见对方的话,他眉尖上挑,“去卧室?”
谢景辞啊了一声,没跟上池非屿的脑回路,“为什么?”
池非屿神情戏谑,“方便你做完,我接着做。”
谢景辞严重怀疑池非屿第二个做在搞黄色,但他没有证据。
他一巴掌拍在池非屿小臂上,斜睨对方一眼,严肃道:“我要做的可是很正经的事,你别想歪。”
池非屿故意逗谢景辞,“你说说我想歪什么了?”
谢景辞呵呵两声,完全不怵池非屿,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被挑逗就脸红的小处男了,他现在可是身经……经多少次来着……
他算了会儿,没数出来,但不重要。
谢景辞昂起下巴,“想什么都没用,你一个人又干不起来。”
池非屿哂笑,谢景辞得意的小模样看得他心痒痒,可惜不能再逗,不然要炸毛了。
谢景辞急着进行自己筹划已久的计划,他催促池非屿,推着对方往前走。
他不想让池非屿发现背后的花束,只能落后对方一步,走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池非屿猜到谢景辞的小心思,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谢景辞来到琼楼外,见谢景辞停下脚步,他问道:“接下来去哪?”
“嗯……花园。”
小说中常出现的表白地点,准不会出错。
谢景辞拉着池非屿往花园走。
池非屿没有抗拒,他看了眼显而易见紧张的某人,悠悠开口,“到花园要十几分钟,你确定要走过去?”
谢景辞身子僵住,现在庄园里人来人往,他们这个组合还没走到庄园,恐怕就吸引一票看热闹的人,他倒也没那么社牛。
池非屿勾起唇角,他俯身靠在谢景辞耳畔,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右拐,走小路。”
说话声伴随呼出的热气吹拂在谢景辞耳畔,毛孔颤栗,酥麻感传遍全身,谢景辞烧红了脸,他撇过头,耳尖充血,“知道了……”
主导权不知什么时候落到池非屿手中,谢景辞手指蜷缩起,指腹磨蹭过温暖的肌肤。
喧闹声淡出,树木取代高楼,僻静悠远的小道中落满斑驳的光影,偶有风吹起,斑影舞动,沙沙作响。
青涩的景,衬得心脏开始悸动。
谢景辞面上燥热,他顿住脚步,牵着池非屿一同停下。
池非屿回眸,望向谢景辞,但对方低着头,他只能看见谢景辞头顶的发旋,他并未催促,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
谢景辞难得生出几分忸怩,他磨蹭着将花束拿出,举到池非屿面前,眸光忽闪,期待的情绪氤氲其中,“送你的。”
池非屿垂下眼眸,蓝白相间的花印入他眼中,精致的包装可以看出送礼者花费了一番心思,所有细节也确实在他的喜好上。
但心底有期望落空的感觉,谢景辞这些天的举动,让他以为会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池非屿压下眼中的异色,他接过花束,勾起唇角,“很漂亮。”
谢景辞边嗯边点头,他盯着池非屿看,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他忍不住追问:“还有呢?”
池非屿迟疑,在谢景辞亮晶晶的目光下,他搜刮脑海中赞美的词语,“配色协调,造型独特……”
“我不是说这个。”谢景辞打断池非屿,他不死心地开口,“你看看包装。”
池非屿眉心微蹙,托起花束打量,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他不确定地回答,“很精巧。”
谢景辞嘴角耷拉下来,他将花怼到池非屿面前,指着中央的蝴蝶结,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再看看这个。”
池非屿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但要真这么说,谢景辞八成要闹,他少有如此为难的时候,斟酌了半天用词,才含糊地开口。
“蝴蝶结匀称,中间的铁环也很新颖……”
谢景辞倏地拔高音量,“你再说一遍它是什么?”
池非屿闭口不言,错话可不能说第二遍。
谢景辞没放过池非屿 ,他板起脸,心底不服气,“你是不是故意的,银和铁你分辨不出来?”
池非屿抓住重点,材质。
再加上特殊的形状,他脑海中很快得出答案,
比高兴先到来的是一声糟糕,他赶忙伸手揽住谢景辞,刚想补救,手却被谢景辞拍开。
谢景辞高冷一笑,他抢过花束,扭头要走,“不给你了,破铁环子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池非屿侧身挡在谢景辞身前,他捉住对方的手腕,语气诚恳,“抱歉。”
他手指微微用力,将谢景辞的手腕移到身前,花束被对方攥在手中,他低下头在谢景辞指尖处落下一吻后,抬眸望着谢景辞,眼底清浅的温柔如春水荡漾。
“我很喜欢,所以你要为我戴上吗?”
谢景辞在心底吐槽池非屿狡猾,居然使用美男计,他……他当然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