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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作者:中意意呀 时间:2024-10-23 03:06:57 标签:生子 重生 豪门世家 万人迷 年代文 古早

  顺着墓园长长的石阶,一路爬到墓地的最顶端,步行许久,才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中,看到伫立着的巨大墓碑。
  这墓园是叶家的产业,最顶上承接天幕,日月比肩的空地,只有叶家人的坟冢。
  叶长流是小辈里足够争气成功的,因而墓碑做的雄伟、板正,镌刻的名头与墓志铭,都是请燕城书法家写的。
  他和舒澜的遗照,选的都是刚三十出头时的照片,因而任谁看到这墓,都得称赞一声这对夫妻足够登对。
  无论是才子佳人的样貌,还是差不多的早逝。
  霍峋站在墓碑前,发现郑秋白长得很像舒澜,只是舒澜眉梢眼角都是温和的,而郑蝴蝶有时候是凌厉到唬人的。
  因为定期有守园人上来打理,坟前的贡品和鲜花在当下这个季节,都还是新鲜的,叶聿风和叶伯摆了几样叶长流和舒澜爱吃的东西,又给两人共上了一把香,才拉着郑秋白磕头。
  霍峋没磕头,因为郑秋白似乎也没让他上前一步的意思。
  年轻人扫墓总是很沉默,平时话多的叶聿风到这种时候,也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只有叶伯,掏出帕子擦拭墓碑的顶端,一边擦,还一边和叶长流与舒澜念叨:“现在两位小少爷关系好的不得了,孩子们都长大了,越来越懂事了,您们就安心吧,我一定会把两位少爷照顾好的,您二位在天有灵,也要保佑少爷们平平安安……”
  叶聿风嘴一扁,转身抱住郑秋白的肩膀,低下头抽噎起来。
  郑爷叹气,到底没推开他,轻轻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等纸钱都烧成灰,叶聿风的眼肿成□□眼儿,一行人才离开。
  郑爷一路都很安静,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估计也已经躺进过墓地一次了,死亡对他而言没有那么远的距离。
  幸运的是,他能重来一次,如果有可能,他反倒希望舒澜也能重来一次。
  舒澜的病是长年累月的负面情绪和与同前夫离婚后一段忙碌到窒息的日子引发的,断断续续很多年,直到郑秋白高三那年彻底爆发,那时已经无力回天。
  郑秋白其实明白,舒澜的心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他的身体,是母亲最大的心结。
  如果他一出生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舒澜未必会和前夫发生争执,也不必为了独自养育郑秋白长大,在燕城做耗劳心血的苦工。
  更甚至,如果他没出生,舒澜说不定就是和初恋叶长流在一起了,而不是到最后重逢已太晚。
  对母亲的愧疚,是郑秋白活多少年都割舍不掉的情结,这也是他,两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手心一热,郑爷偏头,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霍峋赶了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阿姨她很爱你。”霍峋低声道:“我也很爱你。”
  因为相似的情感,所以霍峋能够理解舒澜,舒澜也和他一样,不愿意看到郑秋白的难过。
  *
  算命的大师住在梨县一户破旧的危房里,房梁都还是粗壮的木头,外面的墙是山上的巨石,这样有年代感的房子,在梨县也是少见的。
  大师的规矩,屋里一次只许一位来客进入。想讨个好名字的郑爷捏着心意红包进去了,屋里四下暗沉沉的,瞎子本也不需要明亮,郑秋白把红包放到桌子上,说明了来意。
  “大师,我想求个名字?”
  大师道:“求你肚子里孩子的名字?”
  就这一句话,郑秋白算是彻底信了,真有神人,比b超机还牛,“不是,我是求我要开的店名。”
  “哦。”大师闭着眼,从桌上摸过一张纸和一支毛笔,龙飞凤舞,写下了两个字,递给了郑秋白。
  郑秋白接过,还没来得及看,大师又开口了,语调尖锐而阴沉,“可怜,你是个没福分的人,命途多舛,还欠了旁人的情债,拖累了他,那是个深情种,他陪你一同受难,好好的富贵命,却没能寿终正寝,可怜!”
  “您说什么?”平白被骂的郑爷从前没算过命,但他觉得,这算命不该多说些好听话吗?
  还有,他拖累谁了?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瞎子似乎真是个疯子,不答话,自顾自哼哼哈哈起来,郑爷见问不出什么,拧眉想走,瞎子又开口了,“你肚子里的是个福星,有了它,这次便不会重蹈覆辙。”
  逃一般踏出危房,郑爷浑身汗毛竖起,他下意识捂住肚子,深呼吸几下平复惊悚的心情。
  霍峋见状,箭步上前,盯着郑蝴蝶的手和小腹,问:“发生什么了?你不舒服吗?肚子疼?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不、我不疼,不用去。”郑秋白放下手,盯上霍峋焦灼的脸,心底翻起滔天巨浪,那瞎子说的两段话也在他脑海里盘旋不断。
  这辈子,有了这个孩子,所以他不会重蹈覆辙。
  那上辈子他欠了哪个深情种富贵命的债,霍峋吗?
  这么说,被他所拖累,没能寿终正寝的,也是霍峋?
  而寿终正寝的反义词,是英年早逝,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第70章 坦白
  算命瞎子给郑爷烟酒行取的名字叫【盈香】。
  叶聿风觉得钱真没白花,这起的是比他们几个只知道‘小郑烟酒店’的有水平得多,叶伯附和:“秋白少爷做的是烟酒茶叶的生意,那好的烟草酒水茶叶,一打开可不就是满室盈香。”
  “你告诉他你准备做什么生意了?”叶聿风随口问道。
  郑爷捏紧瞎子给他的纸条,摇头:“没说,我只说,求个店名,他就给我写了。”
  副驾驶上的叶少爷感慨:“那是真厉害了。”
  不知道能不能帮他算算家里那小贱人什么时候能滚远远的。
  “他还说什么了?”霍峋睨了眼那被郑蝴蝶捏地皱巴巴的纸条,从那个地方出来,郑秋白明显心不在焉,自打上车,就盯着那纸条出神。
  “没什么,”郑爷将纸片叠好收回了西装口袋里,“我们没有其它的交流。”
  郑秋白后来询问那瞎子的问题,对方一个都没有回答,只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而后嘻嘻哈哈傻笑不断,独留郑爷惊疑从脚底攀升,直至遍体生寒。
  言者藐藐,听者谆谆。
  瞎子的话毋庸置疑切中了郑秋白如今为数不多的软肋。
  上辈子欠下的情债,一个有富贵命的深情种,这两个评价其实足够泛泛,因为在上辈子郑老板足够逢场作戏的情爱游戏中,被他伤心的富贵命那实在是数不胜数。
  至于深情,对于这样身家的人,能不眠不休追在郑老板屁股后面两三年,已然是情根深种。
  毕竟富贵命的深情,与普通人的深情,不可相提并论。
  因而郑秋白其实也不信,这世上能有海枯石烂至死方休的爱。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东西,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颗放在别人身上的心随时会变。
  那些林林总总的追求者,在郑爷这里已经是连名字与样貌都模糊不清了,他想不起来,那一瞬,也只有被他一十三岁亲手放弃的霍峋,跃出脑海。
  这是郑秋白心甘情愿承认,他亏欠霍峋的债与真心。
  可郑秋白不愿意相信,霍峋因为他早亡,英年早逝可不是什么好词,郑爷宁愿霍峋在他死后只有短暂的伤怀,坦荡面对后重新出发,继续辉煌人生。
  而不是因为他的死一蹶不振,走向颓废,甚至是殉情,这不好玩,这会让郑秋白再次后悔,会让他觉得,他真的毁掉了霍峋。
  他年轻时的自私使他亲手毁掉了他爱的人。
  “郑老板?老板?您还在听吗?”津海的设计师拿着店铺外灯牌图纸到金玉庭和郑秋白交涉细节,可面前的雇主明摆着心不在焉,神游天外。
  他讲的都口干舌燥了,对方始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您今天是不舒服吗?”
  “抱歉。”郑秋白回神,疲惫地摁了摁眉心,自从扫墓回来,他晚上的睡眠就差的要命,霍峋这人型的安眠枕都有点没用了,白天夜里,缠绕他的都是同一桩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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