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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作者:中意意呀 时间:2024-10-23 03:06:57 标签:生子 重生 豪门世家 万人迷 年代文 古早

  再后来的事情,霍峋记不大清了,大概是那一天太痛苦了,以至于霍峋的记忆像是没信号的老电视,铺满了雪花点。
  在郑秋白的葬礼上,霍峋像个疯子一样,把叶静潭揍了个半死。
  这次是真的出动了120和警车,叶家的律师团队为了进医院的董事长,不得不出手。
  只是霍峋的助理很快从港湾赶到,按照霍淳的指示,向警方出具了霍峋三年以来的全部病例。
  精神病打人不犯法,打官司最多也只能要点钱。
  给叶静潭的赔偿,最终都被霍峋的助理换成了钢镚,用载货卡车,齐刷刷泼在了立人集团的大门前,满地银光,一泻千里。
  这样做,霍峋也没好到哪去,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头失控的野兽。
  平日里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抑郁垂泪,要么是狂躁不安。
  掉眼泪的霍峋心里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赞同叶静潭的话,是他害死了郑秋白。
  如果他那天没有出现,或许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又或者,他十九岁那年没有和郑秋白分手,二十六岁那年没有木头桩子似的一走了之,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狂躁的霍峋总是歇斯底里想要冲出家门,他想弄死叶静潭,可惜闯不过门口的保镖。
  愤怒和躁郁沉重挤压这他的心脏,让他想把一切都毁掉,他就找来尖刀,疯狂扎床上的鹅绒枕泄愤,满室羽毛纷飞。
  霍家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件事,霍老大气进医院,霍老二和霍老三一个守大哥,一个守弟弟,霍嵘两天抽了五包烟,愁眉不展。
  霍峋偶尔平静时,也不会和家人说话,他总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眼里一点鲜活气儿都没有。
  满头白发的陈禾急的直掉泪,霍淳觉得弟弟状况实在是太差,建议道:“他不肯吃药,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劣,我们还是把他送到港湾的高级疗养院吧。”
  疗养院有专门的治疗方式对待霍峋这样的患者,那是比吃药更先进的大脑疗法。
  霍峋照样反抗,只是这里有强壮的护工,还有能束缚住患者的病床,他逃不脱,被摁上了做理疗的躺椅。
  幸运的是,每每结束治疗,霍峋都会好一点,他的情绪似乎被抽离了,记忆也愈来愈模糊。
  他总算开始遗忘,状态走向正常,甚至可以在病房办公。
  彻底从医院走出去的霍峋,又成为了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没有人知道他曾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般活着。
  外人看他的眼光,和从前无二。
  只有霍峋自己知道,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也一定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才会每次意识到,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又一个冬天,家里的外籍佣人在清理杂物房时,偶然找到了一口纸箱子。
  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数目太多,每张照片都做了精细的塑封,佣人不敢乱扔,转头把箱子交给了从公司回来的老板。
  霍峋随手打开了箱子,他早忘了这里面是什么。
  那天以前,霍峋已经很久没吃过药了,霍淳和他的主治医师,都觉得他目前是已经是痊愈的状态。
  但有些人有些病其实一辈子也治不好,掩埋起的伤疤,只有重见天日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从未愈合。
  霍峋死在三十一岁那年冬天,死因是服用过量精神类药物导致的急性心衰。
  短暂的过去,正式结束。
  昏暗的厂房,细雨连绵,叶静潭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那个脆弱与颓唐的霍峋就像是疯了一般,嘶吼着挣脱了钳制他的打手,恶狠狠冲着叶静潭扑了上来。
  叶静潭闪躲不及,被对方撞倒在地,紧接着又被那如铁箍一般的手掌扼住了脖子。
  疼痛混杂着窒息感,缺少氧气的肺部发出憋闷的警告。
  叶静潭憋的面上通红,连求饶和威胁的声音都发不出,他总算意识到霍峋此刻满身杀意,是真的想把他弄死。
  “咚”——叶静潭的保镖眼疾手快,找来一根钢管,对准霍峋的脖子,将人抽倒在地。
  叶静潭捂着脖子,被人从地上扶起来,止不住抽气。
  半晌他阴恻恻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仇人,嘶哑着声音道:“把他拉上楼,和那个孩子一样,找根柱子绑起来!”
  ***
  窗外开始下雨,郑秋白坐在茶几前,沉着脸一动不动。
  而叶聿风正在埋头苦吃保镖买回来的汉堡包,他拿了根薯条沾上番茄酱,往郑爷嘴边送,“啊,吃饭,你不是也饿了吗,再不吃就凉了。”
  “不吃,拿走。”郑秋白蹙眉,他直觉霍峋不是去干什么好事了。
  因为角落里那两个保镖刚刚不知道偷摸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脸色大变,急冲冲跑到门外去打电话了,另一个就跟做错事似的,人高马大的汉子气势上成了只鹌鹑。
  这种变化,肯定和霍峋脱不了干系。
  郑秋白现在很烦,窗外的雨声、电视机里的播音腔、叶聿风咀嚼食物的声音,都叫他焦灼不安。
  从前事事都安生报备的霍峋学会藏着事儿了,郑爷也总算是知道,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霍峋的手机依旧打不通,郑秋白反复弹开手机又合上,最终他站到了两个保镖眼前,“我再问最后一遍,霍峋到底去哪了。”
  保镖把嘴抿成一条线,他不敢说,因为霍峋不让,霍峋只叫他们留在家里,看好郑秋白,不许郑秋白雨夜出门,外面太危险。
  “不说,好,那我自己去找。”郑秋白攥紧手机,随便拎了把伞,抓上自己的车钥匙就要出门。
  燕城这么屁大点地方,他不信霍峋还能藏到他找不见的地方。
  保镖总算慌了,堵在门前,“郑先生,您真的不能出去。”
  “这是我家,我能不能出去,是我说的算。”郑秋白扫了眼面前的保镖,冷声道:“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你们两个,这算非法入室。”
  吃薯条的叶少爷吓地蹭一下子从茶几前站了起来,他不过一眼没看住郑秋白,怎么还要吵起来了?
  郑秋白也不瞧瞧,人家那两位保镖的胳膊,可是比他俩的大腿还要粗啊!
  “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吵架呀。”
  一个保镖开口道:“少爷不让告诉您,不过我们已经把这件事汇报给领导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去接少爷了——”
  “我也要去接他。”郑秋白油盐不进。
  他现在受不了还有人像郑星星一样,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保镖支支吾吾,还是不敢说,霍峋的威胁的确比郑秋白有力道。
  “好,我自己找,”郑秋白控制住泛滥的情绪,举起手机,“让开,不然我就要报警,把你们请出去了。”
  保镖对视一眼,让了条路出来。
  郑秋白刚准备合上手机,来电响铃惊起,屏幕上没有任何备注,是他没有储存过的陌生号码。
  可这串数字,郑秋白相当熟悉,这是天上人间那台座机保留的最后通话号码。
  他摁下了接听,话筒那边起先很安静,郑秋白皱着眉‘喂’了两声,才终于有了回音:
  “秋白,是我。”
  “你疯了,叶静潭。”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礼物?”郑秋白努力抑制着骂脏话的愤怒,他深呼吸时,整个人都在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一切都回到正轨。”叶静潭嘶嘶道:“无论是霍峋还是郑星星,都该消失的正轨。”
  “霍峋也在你那里?”
  “对呀,我告诉他,如果他不过来,我就把郑星星切碎了,一块块送到你手上,他就真的一个人过来了,他太蠢了。”
  “你现在在哪?”
  叶静潭默了默,不答反问:“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他的?”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
  “……”郑秋白几乎是咬着牙,才抑制住愤怒,“我当然是要去看看,你给我准备的大礼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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