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他当即怀念起和港湾一比就像是个小县城的燕城来。
反观霍峋,这小子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热,耐受力很强,脸上一滴汗也没有。
他在给郑蝴蝶套上短裤后,手掌轻轻摸了摸郑秋白白花花的大腿,心疼道:“该给你买点防晒霜。”
港湾进入十月份后多雨多阴天,但晴天时,那太阳的威力也相当了不得。
被热蔫的郑爷不是防晒霜能拯救的,不过想起霍峋上飞机前那满心期待的模样,他也不忍心现场买机票飞回燕城去。
还好港湾是个发达至极的城市,基本上公共场合都有开到冻人程度的中央制冷,连公厕都不例外,只有正午到下午太阳落山前的室外气温比较磨人。
郑秋白避开大太阳的时间出门就好,或者,出门也不要去室外,坐计程车去购物中心潇洒更合适。
叶聿风知道郑秋白今天到港湾的航班,专门来接人。
赵淑梅为了让孙子在港湾上学方便,除了聘请当地司机外,还做主给叶聿风买了辆高端保姆车,体积庞大而敦实。
这种车型在流行四座扁长轿车的内陆尚且不常见,在港湾,却是电视剧里的豪门阔太带娃标配,滑动门,按摩椅,小冰箱,隐私空间隔档,一应俱全。
不过叶聿风压根不去上学,就算上学他也要开拉风的敞篷,或者骑机车。
于是这辆保姆车对他而言就是放在一小时五港元的停车位上消耗余生,等放到零件老化,直接押进废车场报废。
“这车给你吧,反正我也用不到。你这身子,坐这样的车出门去哪方便些,司机也一起配给你,他是内陆人,到这里打工的,会说普通话。”叶少爷非常有即将成为‘舅舅’的责任心。
要说这小子除了不爱学习,不爱做正事,心眼和德行放在豪门子弟中,实属是好的不得了的了。
“那就谢谢你了。”郑秋白原本想着租一辆车,他最多在港湾待半年,租车比买车方便。
殊不知已经盘算着在港湾过日子的霍少爷都开始挑选临安湾的独栋别墅了,这次有郑秋白,还有宝宝,房子的风景和风水都必须要比他上辈子的那栋好。
霍峋上辈子二十六岁成为了尊贵的临安湾业主,临安湾的地产要验资,摆出来的个人资产在要在房产总价的二十倍以上,才有入场资格。
当下的霍少爷虽然买得起房子,总资产却不够验资线。
于是这段时间,霍少爷正闷头赶在华国正式加入贸易组织前,和元麒龙一起把赚钱的方向钉放在了国际期货和对外出口上,这两项业务统称国际倒爷。
元麒龙也是跟着发财了,提了辆跑车,港湾的购车税低,全款买下来价格比在内陆低了二十来万。
这一手直接给人在京市的李晌瞧得眼都红了,撒泼打滚也要投资,恨自己没在港湾念书,可他那几十万,也实在不够看的。
霍少爷让他别急,以后还有别的机会。
霍峋清楚,倒爷干不长久,当下大概就是未来十几年间,这个行当最挣钱的一段日子了。
等未来海外出口的规则愈来愈严,税款征收越来越高,连带海外标准制裁国内出口产品时,钱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自己长脚跑进他的口袋了。
这件事霍峋也和郑秋白提过,他事事都要和郑蝴蝶开诚布公,从不自己偷偷摸摸藏着掖着。
奈何郑爷实在不了解霍峋说的那些玩意,他两辈子都是搞实业的,隔行如隔山。
但他能听出来,霍峋这赚钱的脑瓜子和正常人真不一样,高低得是个外星人。
郑爷也问过,霍富豪在期市股市里指哪打哪的底气是从哪来的?
对方答:“事先做好公司背调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呢?”
“直觉。”霍峋炒股没有固定的公式和经验,更多靠直觉和自信。
这种天生的金手指可能在上辈子更鲜明些,他看上的股票,后来做主投资的公司和项目,基本上就没有亏本的,就算要跌,也能有所预感,及时止损。
郑爷听明白了,这就是命,霍峋天生财神爷转世的命。
他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直觉,工作上的能力都是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
人比人,真要气死人。
到了港湾,‘寄人篱下’的成了郑秋白。
霍峋这在港湾的公寓,说公寓不严谨,因为郑爷没见过还要在大堂配备微笑服务的迎宾和车童、装修富丽堂皇、电梯入户带开阔阳台近一百五十平方的公寓。
这房子还在足够靠近中心娱乐区的位置,站在阳台上,就能够眺望到港湾地标性的娱乐城建筑。
港湾虾米大一点,霍峋这房子,实属算气派了。
“房子是你租的吗?”
“不是。”霍峋把门口密码锁的钥匙和密码都交给了郑秋白,“是咱妈买的。”
听到这个‘咱妈’,郑爷还反应了一瞬。
这房子的购房经历说起来历史就有些久远了,霍夫人那样的身份,一般情况下不会到港湾和海外这一带来。
不过有几年很例外,就是港湾刚刚回归,和内陆开放交互的时候。
霍峋小小年纪就被父母领着、被大哥大嫂领着,来这旅游增长见识。
那时候港湾的房价也才二千一平,霍夫人除了种田,还好投资房产,当时这处市中心的住宅区还没建立起来,她就签了合同,买了一户等升值,不升值,也能自家人度假的时候来住。
公寓入户是二室两厅的格局,一间主卧,两间客卧,一间保姆间,都带独立的干湿分离浴室,主卧还带一个衣帽间一个小书房。
港湾的房产,没有公摊面积,一百五十平物尽其用。
家太大,霍峋雇佣了一位外籍佣人叫Asha,是个年近五十,有着褐色皮肤和一头蓬松卷发的少数族裔。
她在上一任主顾家带了七年的小孩,照顾主顾的妻子生下过两个孩子,带孩子和产后护理的经验很丰富,烧菜做饭与打扫家务也很拿手,比霍峋做饭水准高。
在港湾,这样的外籍家庭佣工很常见,因为雇主会提供食宿,所以一月只需付薪二四千港元,价格相当实惠了。
有钱人都十足精明,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工作,该拿多少的薪资,一向是固定的,他们不会随意给高价扰乱市场,以免对自己不利。
哪怕到十年后,港湾外籍佣人的价格不过也就是五六千,比起内地的住家保姆而言,实在物美价廉。
Asha不会讲普通话,也不会港湾话,只会带着些西洋口音的洋文,郑秋白和她沟通没什么障碍。
而Asha在见到郑秋白后,对雇主说的第一句话,是‘Your wife is so beautiful!’
霍少爷揽着郑蝴蝶的腰美滋滋道谢,郑爷扶额,“Asha,I'm no this wife,but his husband.”
郑秋白就算当倒插门,那也是霍峋的husband。
不过接受了雇主‘产后及育婴委托’的Asha,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惊觉她漂亮的‘雇主婆’其实是个绅士。
在那之前,她都以为,郑爷的自我介绍是这对雇主夫妻间独特的小情趣。
到港湾,郑爷没有急着去当游客,他的首要任务是去私立医院,和他未来几个月的产科医生碰面。
港湾的私立医院和京市私立医院的花园洋楼是相似的建筑和装修风格,不过从满墙的爬山虎可以窥见此地历经的岁月痕迹。
带着郑秋白和霍峋往接待室走的小护士介绍起这处的渊源,“我哋医院旧址系供奉修士聖安多尼嘅教堂,教堂焚毁后,地皮俾老細家買落,后尾先建成佐捏家醫院,到左今年,都有七八十年嘅历史了。”
“原嚟係咁。”霍峋听懂了,充当起人肉翻译,转头讲给听不懂港湾话的郑蝴蝶。
似乎是察觉两位患者是内陆来的,护士端着茶水再进来时,已经切换成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脏医森一会就来喔。”
‘脏医森’姓张,大名张达,医院的患者同事都叫他Ethan,一个一米八二的羊毛卷,是赵泽霖在京市带过的徒弟。
当年在雇主家他也给温少抽过血,现如今人在港湾成了独当一面的王牌医师,负责郑秋白的后续产检,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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