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怀了野狗崽[重生]
霍峋一到家,陈禾便上来探听他今天的成果,这不是陈禾愿意的,是霍峥非要她来问的。
如果霍峥站过来,恐怕这哥俩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得互相掐起来。
霍少爷对于大嫂,还是和颜悦色的,“没有,我也和那些女士解释清了,她们都能理解。”
甚至对霍峋这种受到封建家长专制压迫的小年轻报以同情。
站在玄关后面偷听的霍峥冷哼一声,冒出身来,“今天没有,那你就明天继续,直到你有看上的为止!”
别以为霍峥不知道霍峋这一周都在燕城胡闹,还为了那夜场里的男人上赶着花了老鼻子钱,霍峥简直恨其不争!
丢人!实在丢人!
倘若不是为相亲这件事约定好了不干涉弟弟的自由,又忌惮霍峋在梦里的抑郁真的被逼成现实,霍峥早就把弟弟绑回来了。
路过霍峋听见他大哥的话,眼神都不给一个,“随你便。”
如今已经在燕城跟郑秋白“甜甜蜜蜜”的霍少爷无所谓,只要霍峥信守承诺,不去骚扰他和郑秋白在燕城的生活,那他就同意陪着霍峥玩这套恶作剧。
反正他迟早会找到离开霍家的办法。
霍峋进入卧室,把他大哥愤愤的斥责声尽数挡在了门外。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上面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短信箱也是空的。
白天霍峋怕耽误郑秋白休息,连电话都不敢打,只能抱着手机苦等人家联系他。
现在看看时间,郑蝴蝶应该也该起床准备上班去了。
霍峋希望郑蝴蝶别去金玉庭,他昨晚蓄意辛苦耕耘,怀的就是这个‘坏心思’。
输入郑秋白的电话号码,霍峋像是做贼似的,左思右想,他没按下通话键,又改成了发信息。
【身体还好吗?】
这条消息自然没有被当时迎宾中的郑爷看到,他手机放在办公室的外套里,没有拿出来。
而终于回到办公室检查身体状况的郑秋白,更是被眼前的血红唬到,连自己接下来该做点什么都不清楚。
坐到马桶上的郑爷有点怀疑这是例假,但他也不确定,因为他从来没有来过月经。
舒澜曾经对郑秋白有过这方面的担忧,见孩子迟迟没有初潮,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后来去到京市更为专业又有隐私的私立医院检查,才发现郑秋白虽然有两套外表发育较为完全的性征,但其实雌性性腺的功能并不完善。
不过他的激素分泌都在正常范围内,再加上两种性腺也没有发生病变,当时医生不建议他直接手术摘除肚子里的雌性性腺。
因为并不能保证,一旦摘除,他已经适应当下激素环境的身体会不会遇到棘手的情况。
出于孩子身体健康的考虑,舒澜也接受了这个保守的方案,开刀总归有风险,不开刀稳妥一些。
当年的检查导致后来郑秋白一直默认他肚子里那套器官是摆设,且在上辈子,它们的的确确是摆设,因为他从没来过月经,更谈不上叶静潭痴心妄想的怀孕生子了。
上辈子从没出现过的身体状况总算让郑秋白意识到了他该做一次体检,当年京市的医生原本要他记得至少一年去检查一次性腺有无病变。
只是郑秋白年轻时候不能坦荡面对自己的身体,加上后来在医院疗养实在是住烦了,别说一年检查一次了,他五六年能去大查一次都是好的。
这种忽视检查的习惯被带到了这辈子,能跑能跳的郑秋白更以为自己健康的不得了。
眼下这些自以为被这一小摊血通通打碎了。
郑爷冷静下来,换了备用的内裤,思来想去,又自己弄了不少卫生纸厚厚叠起来暂时垫上,防止新换的底裤再被弄脏。
阿良被老板传呼机叫到办公室,郑秋白坐在椅子上,单手护着隐隐坠痛的小腹吩咐,“阿良,今晚加个夜班,我得去一趟京市。”
燕城的医院郑秋白被坑过一次就再也信不过,所以他准备去从前做全套检查的京市私立医院。
那家医院是会员制的,一般非注册会员患者不得入内,能入院的病患更是家世不凡,医院不想得罪患者,只能在信息隐私方面做到极致。
据说他们院长还是个全才,外科内科妇产科都有一手,连中医针灸都会点。
郑秋白当年去时,不是院长亲自为他看诊,但如今他有钱了,自然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要升级会员等级,预约院长的号。
看病还是得找厉害的。
一十四小时接线的护士记录下他的信息,“好的郑先生,但赵院长明天一早有患者做检查,您的初诊可能要排到早上十点后,您看可以吗?”
“可以。”
“这边已经为您预约好了,那我们明天十点见。”
“好的,麻烦了。”
挂断电话,郑秋白舒了一口气,距离他下班还有一阵儿,那叠着的卫生纸实在是硌地他不舒服,于是他主动下楼找到了在外面接待的薛柔。
“老板,您怎么下来了?”薛柔单手搭着柜台,正跟前台核对今晚预约的客人和实际到客人数。
郑秋白招手,将人叫到自己身前才开口:“有位VIP身体不太舒服……”
“哪位?要我叫医疗组上去吗?还是打120?”
郑爷微笑,“都不用,他只是需要一点卫生用品,就是女生,每个月都可能要用到的……”
薛柔恍然大悟,“我身上现在没有,后勤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高级货,等我去拿,哪个包间?我送过去。”
“后勤有?”郑秋白都要感慨他这金玉庭服务细致入微了,他拍拍薛柔的肩,“没关系,你忙你的,我拿给他就好。”
郑爷钻到后勤,用同样的理由拿到了一包进口卫生巾,接着做贼似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马桶上抽出一个来研究半天,才勉强贴到自己的裤子上。
这薄薄一层的小玩意,比厚厚的卫生纸舒服。
撤下来的卫生纸上没有血迹,郑秋白也不知道这例假是该淅淅沥沥时时刻刻都有,还是就像他这样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
可怜郑爷当年上小学初中也没有科普这些的生理教育课,为初次月经而慌张小姑娘们也更多是从母亲一般的年长长辈那里得来这方面的知识。
舒澜如今也没办法活过来教孩子如何应对。
有点慌的郑爷只能提好裤子,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一边翻看这一阵的财务报表分神,一边喝一杯压压惊。
金玉庭凌晨四点送走最后一群包间喝大的客人,郑秋白往裤兜里塞了两片卫生巾就和阿良出发了。
开车的阿良估摸着到京市也要七点多了,于是他劝老板,“您先睡一会儿吧,还早呢,到了我叫您。”
后座的郑爷听话闭上眼,不过他压根睡不着。
一把年纪了来月经,郑秋白不觉得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他第一反应,是身体里那原本安分守己的性腺病变了。
郑秋白抵达京市私立医院是早上九点半。
阿良头一次来这种小花园似的私立医院,都是小洋房,但再漂亮这也是个医院,“您身体不舒服?”
“有点,所以挂了个号。”
郑秋白向门口穿着淡粉色制服的护士表明预约,对方便带着他到院长专用诊室外的接待室等候,“院长上一位患者还没结束诊疗,请一位在这里等一等,有咖啡和茶水还有果汁,一位需要什么吗?”
郑秋白摇头,阿良举手要了一杯咖啡。
这医院接待室装修的像是个小会客室,护士也彬彬有礼到像个职业接待,大厅里没有乌泱泱排队挂号的患者和家属,安静到落针可闻,走廊上更没有消毒水的气味,全是淡淡的熏香味,很怡人。
阿良没见识,第一次见这样的医院。
郑秋白坐在沙发上,频繁抬手看表,他现在等着指针指到十点的心情,就跟要娶媳妇的心情似的。
十点一到,郑爷主动走出了接待室,不等他敲门,院长室的门已经被从里拉开了,里头跑出个模样精致的小男孩,大概十来岁的年纪,捂着嘴,似乎刚拔过牙,他差点撞到郑秋白身上,当即停下脚步,仰头看人,眨巴着眼,“鼠鼠,宝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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