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等拿回父母的赔偿款,艾弛打算在城里买套大房子,将艾奇送到公立学校去读书。
“好!”康远重重一拍艾弛肩头,欣慰地大笑:“叔这就去帮你找施工队。”
说完,拿出电话转身离开。
艾弛站在院中,环顾了一圈屋子。
艾奇从堂屋里冲出来,怀里还抱了个牛皮信封。
“哥,咱们要修房子了?”
“嗯!”
“那这个给你修房子。”
厚厚一大叠纸币,面额最大的十块,最小的一毛。
艾弛把钱抽出来,几个硬币瞬间滚落,丁零当啷的落了一地。
“哎呀!”艾奇慌里慌张地去捡。
捏着这叠纸币,艾弛的心情就跟纸壳遇上了大雨,轻轻一扯就稀碎。
这……大概就是家人共同努力的感觉吧!
“哪来的这么多钱?”艾弛笑问。
小心翼翼地把硬币又倒回信封,艾奇得意地叉腰表示:“当然是通过正规途径赚的。”
“有多少钱?”
“四百七十五块五毛!”
“那可真不少。”
艾弛竖起大拇指,把钱塞回信封,揣进兜里:“咱家房子里有你一份功劳。”
“嘿嘿。”
“不过!仅此一次,在学校除了学习,其他都不能再做。”
“帮别人做作业也不行?”
“不行!”
“那辅导同学学习呢?”
“不收钱的可以。”
“不收钱,我浪费那时间干什么……”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房后山巅,衬着院里说话的兄弟俩。
世界仿佛变得温暖而柔和。
***
两天后。
忙得热火朝天的艾家院子里,突然闯进来群不速之客。
刚走进院子,大伯娘就四处打量起发焕然一新的院子,满意点头。
艾弛在厨房里做饭,没看到那一家子进来。
艾大伯像个主人似的到处走动,不时跟工人交谈,言语中竟然是在提要求。
直到艾奇送茶,看见人喊了声“大伯。”
工人们这才知,指手画脚的不是主人家,就是个亲戚而已。
“哥,大伯来了!”
“好。”
艾弛从厨房出来,目光先落到贪婪打量的大伯娘脸上。
“大娘。”按照地方习惯,艾弛开口喊人:“大爷。”
“艾弛在外边干什么工作呢?才一年就有钱修房子,带你哥一起发财啊!”
反正马上要撕破脸,艾弛没必要和他们寒暄,翘起唇角无声笑笑算是回答。
可惜遇上了个不会看眼色的人。
艾弛不回,也没能挡住大伯娘的靠近:“到时候我让你哥跟你一路……”
艾弛彻底无语,往右横跨一步直接道:“我没本事给堂哥找工作,也不想给自己没事找事。”
“怎么说话呢!好歹我和你大爷养你一场,没良心的不说报恩,现在有几个臭钱还摆谱上了……”
一口龅牙噼里啪啦地念叨着艾弛的狼心狗肺。
声音之洪亮,很快引来了不少本就关注艾家的村民。
其中也有康远。
他推开看热闹的人堆,一脸严肃地走进院子。
“你们来干什么?”
“来看我家修房子村里都得管啊!”艾大伯回,理直气壮地将指间烟头往地上一扔,用力用脚碾灭,挑衅看向康远。
康远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当然能管,你现在是被告,村里有义务在判决下来之前保护原告的财产不受损失。”
艾弛挑眉。
看来法院传票已经到了。
“什么被告原告的听不懂。”
不仅无赖,还是个法盲,根本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艾弛接过文件袋,取出。
“律师刚给我打电话,估计两三个小时就该到了。”康远说。
电话里胡律师提及来人不止有律师,还有保镖……
对蛮横不讲理的人,威慑比讲道理来得更加有效果。
“原告是我,被告是你们。”艾弛将传票递过去,指着被告一栏:“就算认不全字,自己名字总归认识吧。”
“什么!”
一把拽过,艾大伯低头念起文件上的字。
这个男人头发已经半白,额头布满沟壑纵横的皱纹,光看外貌是个朴实的农村汉子。
但在原主记忆中,被称为大伯的人其实就是个恶魔。
艾父还活着时就经常上门偷鸡摸狗,找爷爷要钱,不给的话就殴打老人。
家中大人相继去世,此人的恶就更变本加厉。
艾弛挨打是家常便饭,瞧见还饶忍受其各种言语侮辱。
十四岁那年,原主无意间听到恶魔说要把弟弟卖给人贩子,再谎称其走丢。
惊恐之下,艾弛把听来的话告诉了康远,这才有了十四岁出门打工的事。
艾弛升级成家长,弟弟得以回到自己家生活。
艾奇离开砌土村投奔哥哥,康远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看清楚了就拿着传票走吧!别在我家阻挡施工进度。”艾弛摆手赶人。
“你告了我!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竟然敢告我……”艾大伯终于看清楚是法院传票。
“告你是什么意思。”
两个本应该是至亲的亲人丑态毕露,歇斯底里,用尽平生所学的脏话辱骂艾弛。
艾弛静静看着,只觉得可笑。
如今面对已经成年的他,这两人也只能嘴上讨讨便宜。
【鱼白,他们骂人的话全录下来,到时候作为谈判筹码!】
【收到!】
艾弛看向康远,有些无奈地摇苦笑。
“康叔。”
“你去忙你的,我在这儿看着。”康远摆摆手。
咒骂声持续。
艾弛拽着艾奇已经回了屋子,请工人师傅们继续开工。
一楼的漏水情况还好些,二楼墙壁上全是霉斑,必须得全部铲除之后做防水。
将闷闷不乐的艾奇安顿回房间看电视,艾弛独自走上楼顶。
许是挨骂对象离开,艾大伯想冲进屋里又被村委会的阻拦,跳脚骂街一通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艾弛在楼顶目送两人急匆匆往家里跑的身影。
知道被告,许多专业词语却看不懂。
匆忙回家,应该是找他们那个大学毕业的儿子去了。
【这里风景虽然好,可是人心很坏!】鱼白做出精准点评。
艾弛笑。
【你不要生气,他们下场很惨的。】
艾弛的沉默中蕴含着隐隐怒气,渐渐增加的呼吸频率似是在极力隐忍。
鱼白生怕艾弛气出个好歹来,忙出声安慰。
【哦?】艾弛倒是头次好奇起坏人的结局来。
【反正最后都败在他们家那个儿子手上,只能用凄惨来形容。】鱼白故意卖关子。
抱有份期待,又不至于后来失去惊喜,知道结局是坏的就行。
【那就好。】
现在没多余时间留给他感怀,艾弛转身下楼继续清理垃圾。
说两三个小时,胡律师一行在吃午饭前准时出现在了村口。
精英律师浑身泥点子的地在保镖搀扶下好不容易才来到艾家。
一身狼狈律,气质仍然犀利。
律师直接让艾弛在家等消息,胸有成竹地带着保镖去村委会调解。
艾弛在家做好饭菜,一直等到天擦黑。
胡律师带回来消息——大胜而归。
艾大伯一家将全数归还艾父夫妻的死亡赔偿款,以及对艾弛与艾奇的精神赔偿款五万块。
共计五十万。
这个钱艾大伯原本还想以没钱为由慢慢还,反手就被胡律师甩出的银行存款调查证明打了脸。
艾奇也好奇是怎么逼艾大伯夫妻就范的。
“他们夫妻在世界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无赖,坏人自有坏人磨,既然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我就拿他们刚毕业的儿子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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