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看到痛得满身大汗仍一声不吭,又想到曾经吃过那么多苦的艾弛。
自责充斥满整颗心,乃至无法直视儿子的脸。
“爹,儿子已经没事了。”艾弛挤出个笑容。
想抬手,右手臂立即传来一阵扯痛,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得!两只手都暂时废了。
“艾弛小子方才一声不吭,是个好男儿!”中年男子朗声称赞。
艾弛转头看向那人。
身高至少一米九,络腮胡,一身匪气。
应当是个刚从前线回来没多久的武将,浑身杀气都还没卸去。
“这是为父的好友,弛儿你就他唐二叔。”
“唐二叔。”艾弛笑。
“走吧,二叔请客,你想吃啥?”
提到吃的,那艾弛可就不疼了。
眸子瞬时一亮,抬不起手就用下巴指向街上新开的一家酒楼。
“我听闻那家酒楼有道四味万字,小侄想吃。”
可怜兮兮,眼巴巴的模样,逗得艾忠云都跟着噗嗤一笑。
都成这样了……还没忘吃呢!
第33章
艾弛品尝新菜的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国公府送来消息,黄氏得知消息,吓得晕过去了。
父子俩又折回医馆,请钟大夫去国公府给黄氏诊脉。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施针之后黄氏很快幽幽转醒。
“你们娘俩就在家歇着,我去去就回。”
安顿好妻儿,艾忠云与唐二叔匆匆离去,艾弛想去看热闹都被严肃拒绝了。
之后两天,广阳国公艾忠云领人拆了东安伯府大门的消息不胫而走。
曹氏十五年前为夺世子之位派人暗杀继子,杀人不成就对长孙暗下杀手。
多亏艾弛福大命大,侥幸逃过一劫,十年后终于寻回父母。
可就是回到父母身边,孩子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遭毒手。
艾弛双手被活生生扭断,当时在医馆可许多人都瞧见了。
艾忠云爱子心切,立誓要与继母断绝关系,为此不惜交出广阳国公之位。
一番情深意切控诉,之后便拆了安东伯府大门,让其交出曹氏。
此事被安东伯状告到宫内。
艾冬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这些年的不容易。
好不容易独子活着回来,现在又遭毒手,又将医馆大夫的诊断夸大。
反正艾弛在老爹口中,变成了个小小年纪需要用药养着的药罐子。
艾弛是艾冬云夫妻的命根子,谁敢动就跟谁拼命。
皇上听罢,招来艾曹两家说和。
艾冬云赔伯府大门,伯府就赔艾弛的汤药费,且再赠些名贵药材当赔礼。
大门一千两,汤药费家补药五千两。
皇上到底偏向谁,不言而喻。
而这还只是其一。
老国公在世时已给两个儿子分了家,两房人再住在一起便于理不合。
责令艾忠瑞两个月内搬出国公府另寻宅子。
按理来说曹氏本应该与长子同住,奈何闹了那么一出,再住一起恐会加深矛盾。
特准曹氏与亲生儿子同住,大房逢年过节送上年礼即可。
看似处处体谅曹氏,实则心都偏到嗓子眼去了。
这一遭,曹氏可真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连反对的胆量都没有。
来见证艾忠瑞一家离府的人是谁……解钰。
得知那老太婆差点害得艾弛日后没法做饭,来当见证人时脸都垮到下巴了。
方氏还暗地里庆幸呢。
庆幸来人是跟艾忠云有仇的安王,搬离时故意将公库的财物说出嫁妆,还嚷着她有账本作证。
安王命人从方氏房中搜出账本,一样一样核对。
随后方氏几人发现,清点着清点着,曹氏和方氏的私库竟少了大半。
剩下的竟都是些无法买卖的御赐之物。
无论婆媳俩如何喊冤,安王直接命人将二房一家子塞上了马车。
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损失了大半私银。
***
蔡崇与谢乾听到坊间流言前来拜访时,艾弛才知道自己的双手“废了”
他被勒令在府中养伤,对府外之事一概不知。
五安院。
曲径小溪经廊下蜿蜒而过,从栽满花木的花圃下流入一方奇石环绕的荷塘。
廊下挂了透光但不透风的暖帘。
三人坐在廊下,随意聊着。
“拜访过诸多王公世家,就数你这院子最气派。”蔡崇指尖描绘着桌面上的描金图案,感慨不已。
一步一景,景中全是银票的影子。
黄花梨的桌椅,就随便摆在廊下遭受风水雨打。
湖锦做的帘子,挂上两个月便要褪色,届时又要换新的。
一路看来,蔡崇都被国公府的豪惊呆了。
谢乾不懂那些,关切地捏捏艾弛胳膊,见无事才放下心来。
“再值钱有何用,得有命享啊!”
“艾弛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蔡崇与谢乾不同,他同样出生于好官宦人家后院,对内里的弯弯绕绕最是清楚。
借受伤之事赶走最大的威胁,这伤受得值!
“你们来找我不只是为了探病吧?”
半年说长不长,但对两位好友的性子艾弛多少也摸清楚了。
谢乾自有读书人的傲气,平日里最多送信来相约在外见面,非重要事绝不可能登门拜访。
何况艾弛找给两人送信说明没事。
至于蔡崇,摆明了是来当陪客壮胆的,满脸都写着无事可说。
“来探望好友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谢乾笑。
蔡崇撇嘴,直接戳穿:“谢乾下个月会试,他想请你做些吃食让他带进贡院。”
直接阐明来意,绝不拖泥带水。
艾弛笑:“还是蔡崇实在。”
“芝麻大点的事儿,非要转弯抹角。”
“是我狭隘了。”谢乾值钱道。
“说起读书,难道你就打算天天在府中混日子,不打算去书院认识些人?”
艾弛侧目。
两个好友,两种人生,对待读书的态度便截然不同。
谢乾科考改天换地,于蔡崇而言书院只是结交人脉之地。
“父母原本想让我去汝南侯府读书,最近又想我在家中调养身体。”
钟大夫的告诫,给两人造成了极大顾虑。
黄氏生怕艾弛又在书堂里被人碰着伤着,万一再有个好歹她可真活不下去了。
艾忠云处于犹豫中,隔几天就把钟大夫请到府中来诊脉。
如果没有起色的话,他便立刻与黄氏形成统一战线。
好在钟大夫说汤药很有效,艾弛的身子有很大起色,外出不用担心受寒
“汝南侯府,你竟然要求汝南侯府。”蔡崇惊张大嘴巴,用力捶了下圆桌:“你不知道我也在汝南侯府进学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艾弛说。
“不仅我在,艾大少……现在应该是艾二少爷艾疆也在啊!”
汝南侯府就是个小型朝廷,里面全是勋贵重臣之子,都能通过儿子找到老子。
“还不一定能去呢。”
“你能考进来就太好了,你不知道汝南侯府的饭菜太难吃了,侯夫人是华宁郡人,所有菜全甜滋滋的……”
吃一次两次可以,可要是天天吃,真腻的慌。
“难道你还指望我给你做饭?”艾弛哭笑不得。
“都是朋友,说那见外的话作甚,你想吃我做也行。”蔡崇笑得狡猾,说着眨了眨眼:“我今日就正好给你们露一手。”
“拭目以待。”谢乾起哄。
君子远包厨这句话识字起便从夫子口中听来,从小便觉着理应如此。
所以在船上纵使饿得头昏眼花,仍没进厨房做饭。
后来认识了艾弛,好似有什么在悄悄改变中。
论身份,世子的身份比他高了不知多少,但艾弛能从容不迫的洗手做羹汤。
女子亦或是男子,都能做出好吃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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