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勺来右手锅[快穿]
艾弛:“……”
早晨还是条快乐的咸鱼。
出宫已然成了条勾上鱼线强迫丢入水里的咸鱼,只能随着鱼线摆动。
***
三日后,北城门。
“你们怎么在这?”
带着满满一车爹娘准备的行礼,在汇合点遇到了同样带了几马车的解澜和蔡崇。
解澜还好理解,但一脸哭兮兮明显不愿的蔡崇竟也在。
“我爹让我为太子挡剑。”
噗嗤——
艾弛跟解澜同时喷笑出声。
在蔡府丞的眼中,亲儿子被剑刺伤最多就是花点银子,钥匙殿下受伤是要命的事。
所以蔡崇荣幸成为殿下的人肉盾牌。
“你们三人联合起来都打不过我。”解澜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真正充当保护者作用的人,比起那些暗卫太子要更加放心。
“你都带了些甚?”
艾弛的马车之重,能瞧见车辕肉眼可见地弯了下去。
“我不打算带。”艾弛说,然后踢了下脚边的包袱。
一口锅和两个箱子,除此之外只剩背上的两身换洗衣物。
他们是要出门游历,四个人加起来能组成个车队了,走哪不是焦点?
“我觉着殿下肯定不准咱们带那么些随身之物。”解澜还是挺了解解祥。
就在他们收拾了些要紧的东西出来时,解祥出现在了城门前。
一架马车,一个车夫。
“身外之物都不要带,咱们四个人两架马车足以。”
解祥自己就提了个小包袱,比艾弛还要轻便。
“……”
车轮滚动,马车渐渐驶出城门。
就算皇子专坐的马车减震效果足够强,艾弛仍觉得颠簸得脑仁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这种如坐针毡的晃动感一直到第三个月艾弛才终于习惯。
马车进入临安郡后,天气炎热得车厢里仿佛个蒸笼。
这一路上几人都知有无数暗卫在暗中保护。
但旅途颠簸和自寻的辛苦无人能替,四人都从白净少爷模样逐渐发展了糙汉子。
艾弛只着了件粗麻灰色褂子,青色胡须摸起来已经有些扎手。
再加上成日里风水日晒,他现在就跟哪户人家赶马车的小厮别无二样。
再看其他三人,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说起来这临安郡城还是因艾弛你才发展得如此繁华。”
临近城门,与艾弛一行前往临安城的豪华马车多了起来,他们的车混在其中毫不起眼。
“与我有关?”
“可不是,因为六年前的一碗手抓羊肉饭,咱们北延与北陌最大的羊□□易市场就在城里。”解祥笑道。
临安城如今还有个叫羊肉饭城的别名。
临安城内遍地是手抓羊肉饭,还有各色与羊肉有关的美食。
北陌国百姓因此赚下不少钱,提起艾弛都夸他是北陌恩人。
“都是巧合。”艾弛谦虚道。
“大少爷,进城需下车检查。”车夫兼侍卫长报告。
临安城地处边境,与北陌和威隆国比邻,驻扎有西北七万大军。
所以城中管理较为严格,进出城池都要做详细检查。
“那便步行入城。”
解祥下车,其他人也都跟着下了车。
四个人四件褂子加上四张沧桑的脸,乘坐的马车闺阁却是王公贵族。
守城将士以为是马车主人的仆从,检查时显得很是不耐烦。
轮到艾弛检查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阵移动,接着他被守城将士猛地往旁一推。
“岂有此理。”解澜扶住艾弛,顿时火冒三丈。
官道上驶来两架快速奔驰的马车,经过城门前才急速放缓了步子。
但也仅仅只是放缓,并没有要停下来接受检查的意思。
马车径直通过城门,车帘掀开,从里抛出了锭碎银子。
艾弛微一皱眉,伸手拉住要上前理论的解澜,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作为系统训练出来的厨师,五感比普通人强上百倍。
方才车帘掀起,艾弛在空气中闻到了淡淡的苏合香。
苏合香乃是皇室专用,只有皇子和众位嫔妃才有资格用。
北延朝廷唯一的血脉现下正和他也一样连脸都懒得洗,怎么可能有精力用苏合香熏衣。
北陌皇室喜喝羊奶,苏合香根本遮盖不住身上的奶味。
如此排除之下,那只有威隆国皇室的人。
威隆国皇室子弟怎会出现在临安,守门将士竟还与之如此相熟。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五文检查费一交,四人才得以进入城内。
还来不及看城中诸多繁华,艾弛忙拉着几人寻了个僻静之处说出他的发现。
“我怀疑那人是威隆国皇室。”艾弛说。
“威隆国皇室怎会出现在临安郡城,他国皇室无国召不得入他国境内。”解澜若有所思。
一人早已开始协助批改奏折。
三人是朝臣之子。
对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都有很敏感的直觉。
艾弛嗅出异常,解祥立即做下决定:“先去驿站稍微休息,再唤暗卫前去调查。”
住驿站不住客栈,解祥摆明还不相信临安知府了。
四人点头,也没心思再去城中闲逛,神色凝重地径直去了驿站。
第38章
四人在驿站整整闭门三日, 第四天消息传回。
暗卫跟随那架马车在城中转了半个时辰,车中人下车进入酒楼。
之后那人便像是凭空消失般没了踪影。
好在宫中暗卫不是常人,透过各种手段最终还是查出了那人的身份。
威隆国六皇子——秉将。
秉将在城中三日, 第一日在酒楼消失,夜里出现在城中最大青楼怡翠楼中喝酒。
第二日在城中闲逛大半日,下午在画舫之上喝酒。
第三日又在消失的那家酒楼喝了一天酒,当天夜里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去得正是临安郡知府白庆凯的府邸。
自此,白庆凯与威隆国有来往的事暴露于解祥几人面前。
“秉将异常小心警觉,属下们不敢靠得太近。”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解祥有些心不在焉地摆手。
治理朝政的法子他可倒背如流,但那仅限于纸上谈兵,解祥还从未真正面临朝臣与邻国皇子私下有来往该如何处理。
“若是将情况送回宫中……一来一回需十日”
“还是需将消息送回宫中,你我几人没有那个能力处理此事。”
面对犹豫的解祥,艾弛非常清醒地点出他们几人的能力。
毕竟是关于国家与朝廷官员,与其冒失逞能,还不如将此事交给能处理的人。
“艾弛说得对,此事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解澜沉吟半晌道。
解祥连忙唤来暗卫,写下迷信快马加鞭送回皇都。
至于四人,收到回信前都打算窝在驿站中等待。
用艾弛的话来说,谁知道那秉将是否就是因皇孙出行而故意潜入临安郡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一贯是艾弛的行事风格。
***
驿站完全封锁几人到临安的消息,解祥连知府都未召见。
也正是因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才侥幸逃过了一场专门针对皇嗣的暗杀行动。
如此龟缩半月,朝廷派来的人在大半夜悄无声息进入了驿站。
只是这来人……着实艾弛大吃一惊。
在驿站中无事可做,艾弛几人一般都是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当艾弛揉着眼睛从房里出来,心里还在计算着中午要做什么菜时,猛地看到院里悠闲饮茶的艾忠云。
“爹!”
一袭黑衣,墨发用玉簪随便固定了下,长须剃净,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原来……他老爹竟然长得这么帅气!
“我带了些你喜欢的吃食来,等殿下起床咱们便用饭。”艾忠云淡淡一笑。
“爹你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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