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一心想下班
“你好,小美人,认识一下吗?”一个声音笑嘻嘻从他旁边响起。
方其然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生,染着一头黄毛,身上还有浓重的烟味,一看就是老烟枪了,熏的方其然想吐。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漂亮。”黄毛把椅子挪近方其然的位置,他看着方其然精致的侧脸,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面前这个人真好看,想弄出去玩玩,黄毛邪恶的想着,他不自觉笑出了声,恶心的方其然起身就要离开他。
“干什么?小美人还想跑?”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了,黄毛不乐意了,一把抓住方其然的手腕。
“放开我。”方其然被他身上的烟味熏的头晕眼花的,这黄毛看起来就脏兮兮的,恶心的方其然直反胃,刚才吃进肚子里的小蛋糕似乎都在胃里翻滚。
“您好,这位方少爷是具少爷的贵客,您看还是不要起争端的好,您要不要放手……”具载荷吩咐的手下眼看着情况不对劲,赶紧过来帮助方其然。
可是他话都没说完就被黄毛打断了,“什么具少爷的朋友,不知道,这个小美人是我朋友,你是什么东西,滚开,多管闲事!”黄毛嚣张极了,抓着方其然的手腕不放,他甚至还摸了摸手上滑腻的皮肤。
方其然在使劲挣开他的手,这个黄毛太让人倒胃口了,他在想要不要直接给他踢开。
人群不知不觉乌泱泱的围了过来,从中间分开了一个口子,崔时凛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经过桌子的时候,他顺手拿了一个未拆封的酒瓶。
黄毛嚣张的叫唤着,“你谁啊你,干什么?”
崔时凛没有废话,掂了掂手里的酒瓶子,直接砸上了他的脑袋。
黄毛惨叫一声,松开方其然,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他,“卧槽泥马,你谁啊,从哪冒出来的臭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崔时凛一脚给他踹到地上,旁边有具父平时休息打高尔夫球的球杆,整齐的放在杆桶里,崔时凛伸手随便抽了一个高尔夫球杆就往黄毛身上砸。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方其然默默往后退了退,退出这片战场。
“崔少爷,您手下留情啊,这小子是我们家不争气的东西,您手下留情啊!”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向崔时凛求情。
“滚开,贱民。”崔时凛眼皮子都没抬,踢开面前胖乎乎的男人。
具父平时用的高尔夫球杆是铁制的,看起来很有份量,砸在人身上也会非常疼,球杆摩擦空气发出咻的声音。
崔时凛下手的力度很重,几乎是球杆每砸下去一次,就发出重物砸进皮肉的声音,鲜血从黄毛身上涌出来,喷溅到地上。
一部分鲜血喷溅到了崔时凛的脸上,他的头发因为动作的缘故散乱了下来,崔时凛伸手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到了脑后,露出额头,他打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地上的人在他眼里只是一块肉。
黄毛一开始还能发出惨叫声和骂声,后面逐渐只能发出抽痛的气音,最后甚至发不出声音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崔时凛单方面殴打。
他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了,身体更别说,手臂和膝盖扭曲的支着,像是在伸手抵挡疼痛的时候被活生生打成这样的。
“你是谁?”崔时凛满脸冷漠,抬脚踢了踢地上沾满鲜血的扭曲身体,“重要吗。”
他随手扔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沾满血迹的高尔夫球杆掉落到人群的旁边,人群恐慌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地上的球杆。
具载荷刚才就赶过来了,他吩咐手下把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毛拖下去,人群里的那个黄毛的父亲已经晕过去了,手下一起给他拖走了。
方其然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见这边结束了,看了一眼,发现崔时凛在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崔时凛抽出西服胸前口袋的方巾,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鲜血,随手扔在地上,慢慢走进方其然的位置。
方其然坐在椅子上,他就走到方其然面前,单膝跪下,西装裤因为姿势的缘故压出皱褶,崔时凛跪的笔直优雅,像中世纪的绅士会见王子殿下。
他握起方其然放在大腿上的手,低头查看了一番他的手腕。
有一圈浅浅的红痕,还好,没有太严重,但这一圈红痕就足以让崔时凛心疼了,刚才那个黄毛还是打轻了。
崔时凛低头轻吻了一下方其然手腕上的那圈红痕。
“疼不疼?要不要擦药?”崔时凛越看越心疼,他来晚了,让该死的脏东西触碰到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没事,不疼,小问题。”方其然摇摇头。
“抱歉,没吓到你吧。”崔时凛摩挲着他的手腕,轻声问道。
崔时凛果真是个疯批,他刚才的架势确实蛮吓人的,一言不发的拎起高尔夫球杆就往人脸上砸,场面有点血腥了。
不过这些对于方其然来说倒是没什么,刚才那个黄毛本就是他有错在先,非要过来找事,被崔时凛收拾也是应该的。
虽然在教室那会给他吓到了,看在崔时凛帮他收拾了黄毛的份上,方其然勉强给了点好脸色。
崔时凛跪在方其然面前,他握着方其然的手,怎么都握不够,手腕上面的一圈红痕很碍眼,他蹙着眉看了半天,用手指轻轻抚过,就像是野兽标记猎物,抹除别人留下的痕迹一般。
“这里,还没擦干净。”方其然突然伸出手指,隔着空气点了点他脸颊上面的一块位置。
崔时凛的脸上还沾了一些鲜血没有擦干净,方其然的洁癖下意识发作了,指了指他脸上不干净的地方。
“等一下,你别动。”方其然看着他脸上的血迹,老感觉碍眼,强迫症犯了,他抽出桌上的纸巾,扔给崔时凛,“你赶紧擦一下。”
崔时凛心里有些可惜,他刚才以为方其然要亲手帮他擦。
可能因为事情平息了,人群也逐渐从安静开始喧哗了起来,时不时的有目光飘到崔时凛和方其然的身上。
“果然是财阀二代的做法,崔……够疯的……”
“嘘嘘,小声点……不要命了啊……”
“话说那个美人和崔什么关系啊……他不是具的朋友吗……”
“同班同学……我弟弟也在他们班……”
崔时凛皱了皱眉,跪姿换了个方向,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单膝跪在地上也能挡住方其然大半的身体,很好的挡住了身后各式各样好奇的视线。
“你不起来吗?”方其然歪头问他。
崔时凛跪了有一会了,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牵他的手,到现在他的手还在崔时凛手心里握着呢。
崔时凛松开他的手起来了,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活像是一个守着小王子的忠实护卫。
他往那一坐,想认识方其然和巴结崔时凛的两波人瞬间歇了心思,还是不去触霉头的好。
具载荷和吴尚赫无视掉方其然旁边的人,过来关心他,人群里用像看勇士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我没事,真的。”方其然无奈的看着面前两个急得要死的人,一直在问他有没有事,还要给他做个身体检查。
“不用不用,身体检查就算了吧。”方其然摆了摆手,这俩人太夸张了。
宴会还在进行,到了中期舞会,台上的主持人刚刚宣布完可以邀请舞伴,方其然突然感觉到了不妙。
“和我一起吧。”坐在他旁边的崔时凛伸出右手。
方其然刚想出口拒绝,余光就瞥见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果然,没过几分钟,方其然表情木木的看着递到他面前的三只手,大脑陷入了沉思。
“其然,要和我一起吗?”这是崔时凛。
“然然,和我一起吧,今天我生日,然然可以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吗?”这是具载荷。
“还是和我一起吧。”这是吴尚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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