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进入金榜文里充当吐槽役
《全知之书》的两只手又出来了,一黑一白的肌肉手仿佛长出了利爪,直接扯住了蠕动的肉块,刺耳地撕拉声响起,我已经看见了一些外面的场景,接着我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维拉尔一跃而起,他星空一样的眼睛已经睁开,身上带着一层荧光,面无表情地看向蠕动的肉块触手,挥手间一截肉块就被他拔了下来,我看到那上面的黏液腐蚀着他的衣服和皮肤,但是他浑然不觉,只是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
《全知之书》已经扯开了一个可以供我出去的口子,然后我和维拉尔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快出去,我马上。】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动,我头也不回的跳进了那个口子里。
【警告——警告——已偏离支线任务,已偏离支线任务——】
脑袋里响起了警告音,但是我一点没有在意。
在我跳出那个口子的瞬间,我听到了一阵从灵魂里发出的叫声。
——是【祂】的声音。
天上的月亮变成了红色,整个村子变得静悄悄地。
然后整个房屋坍塌了,从中间跳出来一个人影,紧随其后地是几十条粗壮的肉块触手。
维拉尔熟练地把我捞起来,然后捞起了旁边还在昏迷地夏哈甫。
一边一个在每个房屋上跳跃着躲避紧随其后的触手。
如果预料不错的话,【祂】是无法离开这个村子的,不然夏哈甫在外面也肯定不能说话,所以只要我们离开了这个村子,也就逃离了【祂】。
维拉尔也知道这一点,他的速度更快了,导致我都没时间抱怨他扛着我的姿势问题。
只能说,习惯了,以及晚上确实没吃多少东西……
就在我们快要离开村子的时候,触手的速度更快了。
转瞬间,我掏出了「时间之石」。
触手的时间有了一瞬间停滞,也就是这一瞬间,维拉尔已经带我们出去了。
我看着那些触手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膜弹了回去我就知道之前的猜测没有问题。
总算是逃掉了。
我听到了轻微地一声碎裂声,手上的「时间之石」上全是裂缝,白色的石头一下变得好像碰一下都会碎掉的样子,连道具描述都变了。
「时间之石(破损)」:只能再使用一次就会完全碎裂。
……
毕竟是硬刚了神明,这把血亏。
我有点心酸的想,世界意识这个不讲武德的全责。
维拉尔扛着我们两个往营地走,在不确定其他的情况下,我们都不敢有一点懈怠,夏哈甫倒是睡得挺香。
我的脑海里还是空空如也,不知道统是没电了还是不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以及,我不会要在这个世界定居吧……
【滴滴滴——启动备用方案。】
嗯??
【亲爱的宿主,这是一则应急留言,一般是发生了某些我被驱逐的情况才会播放的留言。接下来是应急预案。】
【请您不要着急,如果顺利我会在被驱逐的三天内重新联系上您,如果三天内没有联系上您,那么请您按照以下方案操作。】
【首先您可以放弃所有新发布任务,已接取任务可选择性完成,不会影响最终结算,然后找个地方幸福快乐过完一生。】
【其次,您可以选择直接脱离本世界,即终结本世界身体生命值。您也可以选择抹杀本世界主角,您将会被强制弹出世界。不过不太建议,这容易影响您的身心健康。】
【最后,您可以选择毁灭世界,一般来说统统会被驱逐还不能回来的话,那大概率就是这个世界违反合同打算毁约了,为了宿主和我司的利益,支持干掉这个世界。】
……
等一下,这个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
你是不是在无意之中说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啊——
我只是个吐槽役,不要突然就让我变成什么毁灭世界的反派大boss啊???
还有我司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公司啊,怎么这么像一个□□啊?!我们不是正规公司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一种可能,能给这个世界换一个说话的人。
既然世界意志不能抵抗那群邪神的话,那说明那群神明是和世界意识同等的存在。
那如果换一个人当这个世界意识呢?
统不在,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说不定可行——反正最差也是毁灭世界嘛。
在别的世界不好说,在这个世界毁灭世界的方法可简单了,训练一下奶牛猫的开门技巧就好了啊。
所以我得等等三天后。
等我下定决心的时候,维拉尔也已经把我们带回了营地,他还很贴心地把夏哈甫放回了房间,然后我俩回了房间。
“受的伤我看看。”我想起了他的手臂,准备看看,结果他伸出来是光洁如新的手臂和破破烂烂的袖子。
“已经好了。”
……
好的也太快了,你在我面前是彻底放开了啊!
折腾了一晚上,已经快要到早上了,我现在困到不行,但是还没忘给协会发报告。
一点没掩饰的把那里有个邪神的事情上报,以及那个邪/教/徒被邪神吞了的事情也写了进去,说实话,让专业的人来处理吧。
一想到我要变成世界的工具人我就想消极怠工。
世界能把我怎么样呢?
有本事把邪神送上门啊。
第40章 赶鸭子上架
真的送上门了啊——————
一大早我看到的就是整个营地的同学,在塔克拉玛干的风沙中,有一半,没有了嘴。
我沉默,我震惊,我看向迷茫的维拉尔。
我俩现在同款懵逼。
世界,我〇你大爷。
不是不能离开那个范围吗???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慌乱,但是还剩下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夏哈甫应该早就醒了,应该是他已经紧急镇定了人群。
看见我和维拉尔出来,吴老师紧急朝我们挥了挥手,他的嘴已经没有了。
我和维拉尔也再次清晰认识到没有嘴是什么状态。
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嘴张不开或是发不出声音,而是这个器官从脸上消失了。
极度诡异,极度可怖。
【支线任务:缄默之影正在进行中。】
脑海里冷硬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嘲笑我一样。
有点生气了。
现在我和维拉尔不可能跑,甚至不能等协会派人来,如果不把【祂】驱逐或是抓起来,那么这些人是不会恢复的。
恐惧会环绕着他们,甚至可能更多的人会触犯这个禁忌。
他们无法进食,无法哭泣,无法喊叫。
原来这个就是缄默之影啊……
我和维拉尔回了房间。
【你在生气?】
维拉尔问,我点点头。
【为什么生气?】
我想开口,想了想以防万一我还是掏出了手机,谁知道现在禁忌的触发条件有没有变。
-我很讨厌被牵着鼻子走。
-还是被讨厌的东西。
我说的很直白,也不管维拉尔懂不懂,我只是想这么说。
【我也是。】
他这么说。
【我们是兄弟,我们是半身,我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是你可以。】
【所以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他说的很平静,就像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他真的我哭死,他甚至不问为什么。
我突然不想生气了。
-你想成神吗?
我问他。
【不太想。】
-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平静一点的生活吧?】
【这几个月是我过得最快乐的生活了。】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维拉尔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普通且平静的生活,所以在渴望着普通与平静,而我过了十八年普通而平静的生活。
我们的人生总该是一样的。
我不太能想起最初的我是什么样了,但是我现在突然理解了维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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