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只想养花[种田]
葱油爆炒几十秒。
快速出锅!
凉置。
接下来是重头戏。
算今天的大菜。
些许鹿肉丝,几片泡发的“白木耳”——长得像木耳、吃着也像——鸡蛋来两个。
最关键的是黄花菜。
黄花菜只抽到一粒种子。
好不容易留种成功……大多让纯净森林买走。
直到现在,终于扩繁出三十多株黄花菜。
几株作留种用;
其余刚一打花苞,开始摘花晾晒。
只为早日吃到他喜欢的木须肉。
话说,他做的好像不是正宗的木须肉?
参照着大学食堂的做法。
转念也不纠结。
好吃就行!
木须肉对陈舟而言,烹饪过程偏复杂。
怕翻车,很小心仔细,分解每一个步骤。
先焯水黄花菜和“白木耳”;
炒鸡蛋……自信,经验很丰富!
葱油爆肉丝,看到肉变色,各种配菜一锅炖……诶呀!
忘了放盐。
起锅到一半中止,赶紧调味。
多烧一会儿,确定盐化了再装盘。
糟。
葱花忘了放。
偷懒用切肉刀切的……
认命将木须肉倒回锅,补撒葱花。
陈舟摸摸额头不存在的汗。
还行。
白木耳、黄花菜和鸡蛋……反复回锅,颜色变化不大。
起码卖相不错。
「这手忙脚乱的……」
「噗。」
「看老聂做菜,赏心悦目;看小陈,我时时担心锅别翻了!」
陈舟没空留意弹幕吐槽。
还剩两道!
好在都不复杂……
取小点的胡萝卜,跟地瓜一起切成薄厚均匀、大小相似的片。
猛火快炒。
加一点点盐。
出锅!
地瓜原汁原味的好吃;
无需乱七八糟配菜,或过多调味。
芹芽也是一样。
清炒。
搭配青椒,风味更佳……可惜没有。
陈舟没忘素食党。
每样素菜,有的焯熟,有的腌制凉拌不加油;
地瓜胡萝卜片完全不用处理,直接能生吃。
陈舟摆好盘,笑对弹幕说:“开吃!”
「我等等再吃,先看大家反馈。」
「红红绿绿的看着不错哎!」
「呕!什么怪味!」
「哇,胡萝卜丝这个好吃!」
「对对,尤其跟……香菜是吧,一起吃,好爽。」
「前面你逗我?」
「逗你啥了?」
「香菜一股异虫臭味,你说好吃不是误导人?」
「啊??异虫臭味?」
「妈耶不敢吃了。」
「好奇异虫臭味是什么味,@忧郁美少年,你吃过异虫?」
「@忧郁美少年:黑子滚粗!哪有臭味!香菜,香菜,看名字就知道多香!」
「不是,你们认真的?香菜这么臭哎!」
「……」
「到底臭还是香?」
「我闻着,觉得味道奇特,谈不上臭或者香吧?」
「被你们搞糊涂了。」
陈舟有点饿。
忙着吃地瓜垫肚子……半晌,才发现弹幕的节奏。
沉默。
没想到香菜之争,居然在星际重演?
人类进化这么多年,咋还没在香菜上面统一?
“大家别吵,和气生财。”
“爱吃香菜的欢迎多吃,不喜欢的……唔,你闻着味不舒服就别尝试。”
“关于香菜是香是臭,这个问题在地球上就没吵明白过。”
「怎么说?」
「所以为什么叫香菜?」
陈舟失笑:“喜欢的人觉得香……觉得不香的,可以叫它芫荽嘛。”
简单给网友解释,对香菜评价如此差异,是两类人嗅觉基因的不同。
具体怎么说的记不得啦。
“当时讨厌香菜的人,还搞出一个节日叫‘世界讨厌香草日’。”
「就我不讨厌也不喜欢吗?」
「你不是一个人。」
「+1.」
陈舟推推木须肉:“不喜欢香菜的试试这个,木须肉……花朵制作的美食。”
反复回锅,火候过了,却意外地不错。
一部分弹幕被转移注意力。
品尝新的美味。
「好吃,这个花的口感,好好玩,我喜欢!」
「有点没入味,不过无伤大雅。」
「出锅才想起来放盐……」
「这是什么花来着?」
「萱草。」
「也叫黄花菜是吧,看小陈晒花,还以为是新品花茶。」
「胡萝卜我是真喜欢,偏偏混着香菜,没注意误食,好尼玛想吐。」
「别在人吃东西时老刷倒胃口的词!」
「重申一万遍,香菜真的香!」
陈舟:“……”
怎么还有一批网友死杠。
就转移话题:“黄花菜是黄花菜,跟1号田开花的萱草不是一个东西,只能说都是萱草属。”
灵光一闪。
陈舟有了个好想法:“萱草别名‘忘忧草’,很美是吧,有一首歌叫《忘忧草》,咳咳,我唱给大家听……”
「!!」
「卧槽,求别开腔!」
「脑壳要炸了!」
「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行了,我不吵了,快闭嘴!」
陈舟悻悻闭嘴。
他觉得自己唱得还行,毕竟是幼儿园就掌握着的老歌。
不由得淡淡忧伤。
唯有美食抚平心头的伤。
夹起满满一筷头的芹芽……
脆!
爽!
比起韭黄蒜黄,芹芽味儿没那么重;
比起黄豆芽细腻,也没豆腥,无论清炒或者涮火锅,都非常不错;
也不像绿豆芽那样细软,口感更扎实。
「素食党今天好满足。」
「今天又是陈爹了。」
「地瓜好,口感像水果。」
《忘忧草》果然让人“忘忧”,弹幕没人再为香菜争吵。
都在夸夸。
陈舟暗暗自得。
一不留神,吃撑了!
四道菜清盘……光说地瓜,就有小三斤重。
埋在灶膛灰里的红薯,完全没胃口吃。
缓了缓,干活消食。
庆幸每天运动量足够大,否则照最近的胃口,真担心吃成小胖子!
搬家到寂静谷,已近两个月。
垦荒出的小三亩地,重新长满绿植。
滴灌装置已开启,省事还省水。
有蛇床和变异蛇床,搭配波斯菊等多重生物防治,虫害也肉眼可见地减少。
唯一头疼的是杂草。
拉拉秧,菟丝子,水花生,窃衣……总莫名其妙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尤其群刷“木·生长”,常常连同杂草也一起刷了!
拉拉秧纠缠着地瓜藤;
菟丝子寄生野大豆;
水花生混在石竹中“滥竽充数”……总一不小心,拔错拔掉了石竹;
窃衣跟胡萝卜、水芹长一块儿“鱼目混珠”,时常看漏。
“呼……”
消食消得差不多,总算把新长出的杂草清理干净。
陈舟直起身,下意识伸懒腰;
伸到一半,想起在直播……伸出的手,矫揉造作,撩起一簇簇花。
若无其事道:“山桃草开了,喜欢吗?”
细长笔直的植株,整整齐齐,栽满方方正正一片花田,婀娜轻盈叫人怜爱。
叶子像桃叶,花型如桃花,难怪叫山桃草。
花色丰富:雪白的、粉白的、桃红的。
这么多色彩多样的山桃草,其实只有两个品种。
一种开花是白色的,一种初开粉白的;
随着花期推移,白花变粉、粉花变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