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
说着说着话,眼眶都红了。
谢轻逢抵着他的额头:“对不起,下次不吓你了。”
“就是这些人欺负你?”
其实只是季则声在单方面暴打他们。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不想狡辩,只觉得委屈,于是埋在谢轻逢脖颈间,声音也低了下来。
“嗯。”
第73章 定力
季则声说完, 就不说话了。
谢轻逢眉头皱起来。
他看着满地横七竖八,凶神恶煞的狂徒,义愤填膺的小鲛人,还有弱小无助的季则声, 什么都不用问就猜出了事情始末。
这群无耻之徒趁着他不在觊觎小鲛人, 就要杀人夺宝, 季则声心地善良,才会被他们合起伙来欺负。
“哗——”,夺目的银鞭从他腰间落下, 直落到脚边, “一人一句遗言,说完就安心去死罢。”
一鞭挥出, 最近的一人筋骨尽断,吐血而亡。
他和季则声费尽心机救下这群人,他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 还要趁人之危恩将仇报, 这种人救下来也是祸害。
那几人一见, 心知难逃一死, 憋着口气打算奋力一搏, 谁知还未近身,就已筋骨寸断,倏然气绝。
不过片刻, 货仓里只剩十数具蒙面的尸体, 谢轻逢鞭上未染血, 一尘不染地收回腰间, 不像是杀了人,倒像是杀了几只鸡。
他一拂袖, 尸体就化为齑粉,消失不见,小鲛人对着那些散去的飞灰吐了吐舌头,一回头,货仓外已经围了一圈人,不知是听见了动静来看热闹,还是为别的。
谢轻逢冷笑一声,不留情面道:“滚。”
他弯腰捡起季则声的铁剑,拿在手里,才走到门边,就听一人道:“公子您总算回来了!若非您及时赶到,这群恶徒怕是已经得手了!”
谢轻逢不吃这一套:“你也滚。”
季则声受罪的时候不出手,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现在才说这些未免太晚了。
那人一怔,连连称是,低着头慢慢滚远了。
谢轻逢可不是季则声,出手狠厉不留情,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来围观的人慢慢散去,两名素衣女修才闻声而来:“二位无事吧?”
谢轻逢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被季则声抓住衣袖:“多谢,我们无碍。”
三言两语,谢轻逢才明白季则声受伤以后是这二人出手相助,脸色不由缓和下来:“多谢二位。”
那细声的女修道:“我等受二位大恩,不必言谢,只是这楼船之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你们带着小鲛人,还是小心为上。”
谢轻逢应下声来,那二人又道:“我们还有事,先不打扰。”
反正现在谢轻逢安全归来,她们也能松口气。
待尘埃落定,人群散尽,小鲛人兴高采烈嚷嚷着肚子饿了要回去吃东西,谢轻逢伸手摸了摸季则声的脸颊:“走罢,师兄陪你上去。”
他话毕抬步,才走了半步,就被季则声抓住了衣袖。
他微微一顿,不解回头,却听身后的人小声道:“我看不见,要师兄带我。”
看不见?
谢轻逢心下一沉,走进两步,季则声似有所觉抬起脸,露出一双黑亮的眼,呆呆盯着他,乍一看没什么异常,但细看瞳孔却根本没聚焦。
他伸手在季则声眼前晃了晃,后者睫毛抖了抖,眼神一动不动。
谢轻逢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什么时候的事?”
他只离开了四天,为什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季则声垂下眼,声音倒是很平静:“……醒过来就成这样了。”
他往谢轻逢面前凑了凑,紧抓着袖口不放:“师兄,要是从今以后我都这样了,你还喜不喜欢我?”
听这个口气,瞎不瞎于他没分别,瞎了以后不讨谢轻逢喜欢才更重要。
谢轻逢没说话,季则声又往他怀里凑了凑,摸索着把人往后一推,“咚”一声响,谢轻逢被人按住,后背靠在高大的木箱上:“师兄不喜欢了吗?”
他只觉得被一只小狼撞进怀里,只是小狼表面冷静,还有点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就会抖着湿漉漉的皮毛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他心觉好笑,季则声这个倒霉鬼,什么坏事都找上他,又觉可怜,只道:“那有什么,以后师兄就找根绳子把你拴在身上,我到哪你到哪。”
季则声抿着唇,沉默片刻,才慢吞吞道:“要是绳子断了怎么办?”
谢轻逢算是明白了,季则声可能不是在意绳子断没断,他纯粹是委屈了好几天,现在变着法找他撒娇呢。
以前在长青镇被鬼母抓坏了两条腿,田中鹤来了他问的都是影不影响以后握剑,现在眼睛情况都不清楚就扒在自己身上问以后还喜不喜欢他。
他笑了笑:“明明知道师兄舍不得,还不依不饶,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要师兄亲你?”
季则声身体微微一僵,他伸手,顺着谢轻逢的发冠到脸颊,肩膀到腰腹,认认真真从头到脚摸了一遍,没发现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没有血腥气和药味,才放下心来。
他搂住谢轻逢的脖颈,仰着头,笨拙地去寻谢轻逢冰凉的嘴唇,先轻轻地吻了三下,当谢轻逢要回应的时候,他在唇上舔了舔,又不亲了。
他慢慢松开手,后退一步,又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你不亲就算了。”
“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谢轻逢:“……”
他真是越来越拿季则声没办法了。
他伸手一捞,把人带回怀里,一把捏住他两团腮肉,恶狠狠地亲了下去:“季则声,你少给我得寸进尺。”
“前几天在床上乱哭的人是谁,又记吃不记打是不是?”
季则声这个人,脸皮时薄时厚,听两句荤话都要脸红半天,但一到这种时候就没点自觉,又菜又爱撩,撩完了被收拾一顿,又要哭着说是师兄不好。
季则声被他亲懵了,但听谢轻逢指责自己,不满道:“我现在看不见,我什么都没做!”
“还狡辩?你小心我扒了你的裤子,把你带到七弦宗校场上,当着正道弟子的面双修三天三夜。”
“我反正是不要脸,你呢,你想不想要?”
这种大逆不道,荒|淫无耻的提议就只有谢轻逢想得出来,季则声身体都僵住了,想说话又被谢轻逢堵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谢轻逢终于亲停了,盯着季则声通红的嘴唇,抬手替他擦了擦:“以后还敢不敢?”
嘴巴也娇气,一亲就红,还总乱说话。
季则声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理直气壮地不得了,可是又怕谢轻逢真的收拾他,小声道:“一点点敢。”
谢轻逢都要气笑了,神他妈一点点。
能说出这种话,看起来是不难受了。
“少给我委屈,不就是眼睛看不见了,有什么大不了?过来师兄抱你。”
他们两堂而皇之在阴影里咬嘴巴,小鲛人支着尾巴在门口吐泡泡,完全没人在意饿到肚子咕咕叫的他。
等两个人终于亲完了,爹爹已经躺在了爹爹怀里,轻轻一动都要被打,他眨了眨眼,就听谢轻逢道:“去舱房,二狗带路。”
小鲛人点点头,扒拉着楼梯慢慢往房间去。
谢轻逢抱着人,脚下视若无物,季则声不敢动,反而乖巧下来,这条楼梯是圆形的,顺着客舱的舱房蜿蜒而上,一定会被其他人看见,男子汉大丈夫,没受伤还要师兄抱,他脸上也挂不住,只能闭上眼睛假装昏迷,脸埋在谢轻逢怀里当鹌鹑。
哗——船舱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小鲛人爬回浴桶里,眼巴巴看着谢轻逢,可谢轻逢只看着季则声,他只能开口,指了指肚子:“ 爹爹……饿。”
谢轻逢回过头,心想这小子虽然胃口挺大但关键时候还挺有用,稍微缓和了脸色:“……想吃什么?”
小鲛人:“想吃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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