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圣母龙傲天
季则声此刻已如惊弓之鸟,想逃也逃不掉,但又不想听话,只偏过头去:“不张。”
谢轻逢循循善诱:“我的好宫主,你若不喝,明天这两瓣屁股就别想见人了……”
季则声吓得浑身一僵,喉结滚来滚去,半晌才张开嘴,谢轻逢将酒坛里剩下的酒喂了好几口,都快见了底,才道:“好喝么?”
若说季则声方才还有半点清醒,如今才是真的醉了,天青色发带蒙住眉眼,只露出挺拔的鼻梁,唇瓣沾着酒液,变成了粉红,吐字时一张一合,漂亮极了:“好…好喝。”
谢轻逢微微一笑:“好喝也不准喝了。”
季则声却不依不饶:“还要喝……”
谢轻逢把酒坛子放进他被绑缚的手里:“那宫主自己来。”
季则声视物不清,只捧着酒坛往嘴边送,然而嘴唇才碰到冰凉的酒液,却只觉得肩膀一湿,坛子是歪的,里面的酒还没喝一口,就全洒身上了。
寝衣贴着皮肤,湿淋淋的不舒服,他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谢轻逢在耍自己,将酒坛子往身侧一扔,抿着唇不说话了。
谢轻逢接过酒坛,好好摆在一边,耐心问道:“还喝不喝?”
季则声手也动不了,眼睛看不见,衣服也湿了,醉意之下,竟是说不出的委屈,翻身就要从榻上起来,谁知谢轻逢却快他一步,抓着他双足细瘦的脚踝,活生生把人拖了回来。
他不得不靠双膝支撑身体,然而才往前一步,就又被拖了回来:“还什么都没做,逃什么?”
现在他的两只脚也被谢轻逢禁锢住了,怎么也逃不掉,可是面前的人声音虽然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的,他眼眶发热,挣扎道:“滚开!我不要你……”
谢轻逢眼看着人要哭了,恻隐之心微动,手里却抓得更紧:“不要我,那你想要谁?”
喝过百日醉的人,醉后可以不说话,但只要说出来,那必定是真言。
“告诉我你想要谁,我就放开你。”
要是答案不是谢轻逢三个字,他就把人捆走,不让他当宫主了。
他静静等着,想听季则声亲口说,我对这个叫大牛的少年没有临时起意,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更不愿意和他双修,我只是为了气死谢轻逢,把他从地底气活过来。
他心口挨了两剑,死里逃生,附在纸人身上来见季则声,不是为了看他拿着断袖风月本子打算和别人双修的。
他抓着季则声不放,后者也铁了心不开口理人,谢轻逢只觉心气翻腾,妒火滔天,下一秒却觉得手心双足颤抖,一低头,却看见脚踝上已被他捏地青紫一片,好不可怜。
他微微一顿,松开了手,恍惚回神,却看见季则声满身狼藉,心又揪了起来。
他揽着膝弯把人抱回来,又解了蒙眼的发带和束手的腰带,季则声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一看就是醉得厉害,只是被欺负了又赌着气,怎么也不肯服软。
谢轻逢只觉得自己贱,把人欺负成这样又心疼,微微低头,在被他弄得青紫的脚踝上揉了揉,吹了吹:“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
季则声眼睛更红了,要哭不哭的模样,谢轻逢都准备好伸手去接他的眼泪,却听对方小声道:“再吹一次,我就原谅你。”
第53章 爬床?男宠?我?
谢轻逢总觉得季则声要掉眼泪, 但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这人心里憋着气,怎么问都不松口,谢轻逢拿他没办法, 又低头吹了吹青紫的皮肤:“喜欢?”
季则声没说喜欢不喜欢, 只是指了指被酒洇湿的寝衣, 皱着眉:“你弄脏的。”
“好好好,我弄脏的,”谢轻逢举手投降, 懒得和醉鬼一般见识, “属下替你把衣服换了,然后乖乖睡觉行不行?”
他下了床, 翻箱倒柜,从箱子里翻出件新的白色寝衣给他换上,季则声倒是乖乖不动, 任由他动作, 一边坐着, 一边眼皮子打架。
谢轻逢像个细致入微又伺候妥帖的仆人, 把人扒光了换上新的, 季则声穿好衣服,满意了些,只是鼻尖萦绕着一股酒香, 只觉得是谢轻逢身上的:“本座最讨厌别人喝酒, 你一身酒气, 怎么还敢来伺候本座?”
谢轻逢沉默片刻, 道:“宫主,属下知错, 属下再也不敢了。”
季则声又道:“说得倒是好听。”
谢轻逢道:“宫主要是不喜欢,我就到门外伺候……”
“你敢——”他话音未落就被打断,只觉腰间一紧,竟是被季则声拦腰抱起来,头晕目眩间,竟被甩上了床。
季则声罩在他身上,画面十足危险,谢轻逢现在要扮演予取予求的忠心下属,只是伸手摸摸他的脸,温声道:“你一定要喜欢我么?能不能不喜欢?”至少也要换一个高大威猛,修为高深的,这么个乳臭未干的矮子,实在配不上季则声这个操天操地的龙傲天。
季则声却是下定了决心:“本座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
百日醉饮下,那必定是真话,季则声能这么说,一定是真喜欢这幅皮囊了,谢轻逢只能在心底默默叹口气。
他木然道:“好吧,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他真是怕了季则声,打不得骂不得,若是流半滴眼泪,他更下不去重手。
好在季则声现在喜欢的也是自己化成的纸人,干什么都方便,要是他喜欢上别的什么妖艳贱货,他还要费尽心机去打小三。
而且季则声原著设定就是种马龙傲天,花心一点也很正常,那是原著作者写出来诋毁季则声的,跟男主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自己管得严,不管什么小三小四,就算小五六百来了也不怕。
自我安慰了好几遍,那点滔天的妒火又慢慢熄灭,理智又回到大脑里,他伸手勾上季则声的脖颈,真把自己当爬床的了:“您喜欢一百个属下都没意见,反正属下只喜欢你一个。”
谁知季则声一听,却又不高兴了:“本座才不是这么无耻之人,喜欢你一个就够了!”说完就照着谢轻逢的肩膀狠咬下来,带着泄愤似的力度,像叼着猎物不肯松口的狼。
他一边被咬着肩膀,一边伸手环住季则声的腰,拍拍后背:“咬吧咬吧,咬重点儿。”
季则声叼着肩膀不松口,谢轻逢拍着拍着,竟也有了睡意,没过多久,身上的人就再也不动了,谢轻逢轻轻一弹指,榻上红帐层层落下,他抱着季则声转了个身,侧搂着他,固魂锁已经忘到九霄云外:“睡吧,季小九。”
第二日天才亮谢轻逢就醒了,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人,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伸手一摸左肩,果不其然都被季则声咬穿了,他又披了件里衣,把纸身体上的两个虎牙洞盖起来,欲掩不掩的。
他又抓过季则声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把这幅少年身体埋在季则声怀中,静静等待季则声醒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不到,季则声眼睫毛终于颤了颤,他昨夜大醉,醒来时头晕得很,然而手轻轻一动,却摸到一截滑腻的肌肤。
他微微一顿,瞪大了双眼,却只看见怀里埋着个少年,衣衫凌乱,头发都散了,露出来的半张脸红扑扑的。
再一闻,二人都是一身酒气,他将怀里的少年往外一推,后者却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手臂却揽上他的腰身,脸颊靠着他的胸口,极尽亲昵:“宫主……”
季则声一愣。
他早就看出来眼前之人是谢轻逢化身,他只等着看对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可是…可是现在画面怎么有点不太对……
他试探道:“你怎么会在本座床上?”
谢轻逢听他这么问,料定昨晚喝完那一整坛百日醉以后已经断片了,越发有恃无恐:“宫主昨晚宠幸属下,您不记得了么?”
季则声瞳孔一震,难以置信:“本座……宠幸你?”
谢轻逢道:“正是。”
季则声默了默:“……本座是如何宠幸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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