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只想守寡
叶攸宁沉默了片刻,道:“你派探子跟踪这些购置物资的白支国士兵,看看他们将物资送到甚么地方去……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发现。”
“是!”
师彦按照叶攸宁的吩咐前去探查,两日之后便来了消息。
天色灰蒙蒙的发亮,叶攸宁还蜷缩在被窝里,他身子病弱,十足畏寒,一个翻身,主动靠入喻隐舟的怀中。
“冷……”叶攸宁往喻隐舟的怀中钻了钻。
喻隐舟的体温比叶攸宁高了不少,仿佛一个大暖炉,叶攸宁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声。
福利如此之好,喻隐舟自然不会拒绝,将叶攸宁拥在怀里,爱惜的亲了亲他的发顶,温柔的道:“还早,再睡一……”
一会儿。
“太子!太子!!”
师彦的声音,简直堪称魔音绕耳。
喻隐舟:“……”
师彦着急冲进来,根本没有通传,一进来便看到叶攸宁只着单衣,散着长发,形态慵懒。
咚!
登时红了脸。
喻隐舟沉声道:“出去。”
师彦:“……哦哦!”
叶攸宁却道:“师将军,可是有急事儿禀报?直说罢。”
师彦定住脚步,不敢转过头来,背着身道:“太子,查到了!是宋公要与宋公子成婚,白支王特意命人采购了大量的宋国婚庆物资,运送到屯兵大营!”
“甚么?”喻隐舟震惊的道:“宋子源与宋子婴成婚?”
叶攸宁却抓住了重点,幽幽的道:“屯兵大营。”
师彦点点头道:“对!成婚!君上你没有听从,宋公和宋公子成婚!他们不是亲兄弟么,怎么能……能成婚呢?这可是违背祖制的……”
叶攸宁把二人的重点拉回来,道:“看来尸体起效了,宋公已经博取了白支王的信任,采买婚庆物资,是宋公给咱们递出来的信号。”
“信号……?”师彦眨眼。
喻隐舟反应很快,道:“跟踪采买物资的队伍,便是白支王的屯兵营地!”
“对啊!”师彦一拍手,道:“是啊!那咱们已经发现了白支国的屯兵大营,一劳永逸不在话下!”
叶攸宁道:“不要轻举妄动……师将军,宋公的婚礼在何时?”
师彦回答到:“就在明日!”
“明日……”叶攸宁微微一笑,道:“真是个好日子。”
*
白支屯兵大营。
红绸挂在牙旗之上,到处张灯结彩。
“喝!喝酒!”
“今日是宋公的大喜之日!都喝酒!无醉不归!”
“宋公,恭喜啊!得偿所愿!”
白支王带着士兵们,围在篝火旁边,烤肉喝酒,宋公子源一身宋国制式的喜袍,宋子婴亦着喜袍,不同的是,宋子婴身上除了喜袍之外,还被五花大绑,甚至堵着嘴巴。
借着热烈的篝火,宋子婴狠狠的瞪着在场之人,尤其是宋公子源。
“多谢大王,多谢各位兄弟。”宋公子源回敬:“今日子源能了却这桩心愿,多亏了各位,来来!子源敬大家!”
白支王笑起来:“宋公,今日可是你的……周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洞房花烛之夜,你可不能喝醉啊!”
宋公子源道:“诶,今日欢心,自然要无醉不归,再者,这么点酒水,不值得甚么,我竟诸位!”
“好好!颇有我们白支国儿郎的风采!”
“来来!喝酒!喝!”
“无醉不归!”
酒过三巡,宋公子源已然醉得不成模样,东倒西歪。
白支王搀扶着他,道:“宋公,小心脚下,来,我送你会营帐,圆房!哈哈哈圆房!”
宋公子源踉踉跄跄的被搀扶回营帐,跌倒在榻上,两个士兵将五花大绑的宋子婴架进来,同样扔在榻上。
“宋公,春宵苦短,”白支王笑起来:“我就不妨碍宋公的美事了。”
说完,打起帐帘子走出去。
白支王虽然走出去,但并未走远,而是猫在营帐外面,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唔唔!”宋子婴挣扎着,他嘴里塞着布头,根本无法发声。
酩酊大醉的宋公子源一个翻身,将好不容易挣扎坐起来的宋子婴扑倒在榻上。
嘭——
“嗬!”宋子婴发出一声惊呼,嘴里的布头掉了出去,终于可以说话。
“你做甚么!混账,放开我……”
嘶啦——!
“别碰我!我的衣裳……别碰我,滚开!”
白支王听到里面激烈的喊叫声,还有撕破衣裳的声音,忍不住笑起来,终于是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喜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宋子婴惊恐的双眼蓄满眼泪,脸颊上全是羞辱的泪痕。
却在此时,宋公子源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嗤——”突然拔出一把短剑。
宋子婴绝望的看着他,每一次眨眼,泪水都会不停的涌出。
短剑挥砍过来。
嗤……
又是一声轻响。
宋子婴却觉得手脚的束缚一松,浑身都获得了自由。
宋国子源并没有伤害他,而是用短剑隔开了他的绳索。
“你……”宋子婴震惊。
“嘘……”宋公子源一把捂住他的口鼻,轻声道:“噤声,小心隔墙有耳,快把这身衣裳换上。”
宋公子源将一套衣裳拿出来,是白支国士兵的介胄。
宋子婴更是奇怪,宋公子源已然道:“趁着外面吃酒,换好衣服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宋子婴不敢置信,喃喃的道:“你……你要放我离开?”
宋公子源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马上就要结束了……”
“甚么?”宋子婴不解。
宋公子源眯起眼目,看着衣衫不整的宋子婴,调侃的道:“怎么?哥哥是想要我亲自帮你换衣裳?”
宋子婴面上一红,眼中羞愤不已,一把抢过衣裳,快速的换上。
屯兵营地中酒气冲天,很多士兵都饮醉了,东倒西歪的瘫在地上。
负责值守的士兵也偷偷饮了酒,来换班的几个士兵,竟然是吃了酒才来的,已经醉得脚步不稳。
“你怎么吃了酒才来?若是被大王知晓了……”
“嗨!这有甚么的?自从丢了王庭,咱们哪里还饮过酒?屯兵大营如此隐蔽,那把子周人,不会找过来的!你们也去饮酒啊,去晚了叫旁人都喝干了!”
“也是!走走,喝酒去!”
轮班的士兵靠着营地大门,眼皮沉重,酒气上头,干脆直接睡了过去,呼呼的打起响亮的呼噜……
沙沙——
宋子婴一身士兵的装扮,悄悄从旁边走过去,蹑手蹑脚。
醉酒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挺尸一般,仍旧打着如雷一般的呼噜。
宋子婴屏住吐息,钻出辕门,一口气向前冲去,顾不得身后,将屯兵大营远远的甩在身后。
跑啊。
他一直跑,发疯的往前跑。
双腿酸疼沉重,不是自己的一般,宋子婴却不肯停下来,继续往前跑。
嘭——
直到他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哒哒哒——
是马蹄声。
宋子婴一动,惊恐的看向黑暗。
难道是白支国的追兵?
可是方向不对,宋子婴很快反应过来,不是追兵,声音从前方迎面传来。
一队黑色的骑兵,几乎融入黑色的夜晚,在漆黑中驰骋。
“甚么人!?”
“是狄人!”
“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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