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深情炮灰啊![快穿]
“你能满足他吗?你能标记他吗?我甚至都不需要说一句话,只要稍微释放一点信息素,勾勾手指头,他就会匍匐在我身下,求着我疼爱他。”
“你能给他什么?”
林昼家庭条件不俗,但和许泽安这种豪门阔少相比完全不够看。许氏集团的产业遍布各地,以至于后期林昼对谢知让反抗的帮助在许泽安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喻凛的视线滑过谢知让的脸,看到了恐惧、慌乱与难堪。
【他好烦,能让他闭嘴吗,我疼得心烦。】喻凛粗略估计了一下,自己身上大概有多处软组织挫伤。看来在他来之前,许泽安已经对他这位觊觎主角受的男配进行了粗暴的殴打。
007只是冷漠地安慰道:【这是必要的剧情点,再忍一下。】
喻凛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数着墙边散落的被人踩瘪的乒乓球,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番举动在许泽安眼里则是他服软的标志。他像只斗胜的公鸡,满足感与喜悦在心底漫开,但更多的则是恶劣的、高高在上的控制欲作祟。
他掰过谢知让的脸,几乎把他的脸颊捏得变形,红痕在上面漫开。然后心满意足地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说:“不对你的护花使者说些什么吗?”
“……什么?”谢知让细声细气地开口,宛如蚊吟。
许泽安思索了一会:“就说,请这种软弱无能的Beta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谢知让的睫毛发着颤,嘴巴张了又合,嗫喏着不敢开口。
许泽安等了半分钟,看着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最终还是不耐烦地把人推开。
“算了。”他弯腰捡起被海绵垫压着的破麻袋,嫌弃地捂着鼻子,随手将麻袋丢在喻凛的脸上。
陌生的恐惧感从四肢百骸涌上,汇聚在心跳疯狂加速的胸口。喻凛不受控制地急促呼吸了几口气,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就听见许泽安继续说道:“听说你怕黑,好像是那什么幽闭恐惧症?别害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就关你一节课。”
话落,粗糙的布料摩擦上手腕。这种原主身上残留的生理性恐慌,和生命都仿佛受到威胁的惊惧再无法让他借助外物转移视线。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许泽安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被踹上了小腿。随后带着霉味和灰尘的海绵垫笼罩了他所有的视线,喻凛一个挺身从地上站起,抬腿狠狠踹向许泽安的小腹。
后者跌在置物铁架前,巨大的力道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喻凛捂着胸口缓了几口气,慢慢走向三米外的许泽安。
他从一开始拿到世界线就有很多疑问。
为什么林昼心甘情愿追在谢知让屁股后面那么多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得不到回应,哪怕最后谢知让还是选了其他人。
为什么谢知让心甘情愿地被许泽安掌控、玩弄、抛弃,明明痛苦挣扎,最后却坚持回到他的身边。
喻凛理解不了“刻骨铭心”的爱恨,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线上的所有人脑子都有问题,以及他并不想成为任人宰割的林昼。
“这一脚,是还你的。我不喜欢被人俯视,很不礼貌。”喻凛的声音还在颤抖,浑身肌肉都因摆脱了恐惧而战栗。
骨节分明的手哆嗦地捏住许泽安的头发,但冰冷的手背却果决地敲上脖颈。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许泽安只听见喻凛冷淡的嗓音:“听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还以为Alpha很厉害。可看来看去好像也不过如此——小垃圾。”
007没想过刚刚还软弱地倒在地上的喻凛居然会突然发作,震惊地说道:【你在搞什么……】
喻凛摩挲着许泽安的后颈,触碰上陌生的Alpha腺体,脸上露出诧异又好奇的神色。像极了杀鸡宰鸭后,还要研究从哪里放血。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宛若鬼魅低语:【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剧本。】
……
007不由地想起上个世界经历的恐惧。
最初将喻凛投入深情男配系统时,后台的监测数据齐齐叫嚣,主控室的警告灯疯狂闪烁。那条代表着精神值的蓝线宛若过山车,比九曲回肠的江水还要曲折。
而007战战兢兢地把世界线传送到他的脑海里,喻凛便一把拧断了鬼新郎的脖子。
青丝抽长,一袭凤冠霞帔衬得他宛若索命的艳鬼。他抬起手,擦开脸上的血迹,鲜红的血在苍白的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倏忽,喻凛抬头浅笑,眉眼间戾气横生:“不好意思啊,我最怕鬼了,可以不做这个任务吗?”
精神阈值直接突破上限,核心NPC的死亡让整个系统开始崩坏,吓得007当场登出。
如果不是当时他的上司及时出现,安抚住了狂躁中的喻凛,007甚至觉得强大的精神力会将自己直接绞杀。
匆匆进入系统的男人没来得及用数据掩饰自己的形象,呢大衣上还裹挟着冬日的风雪。他抬手扣住喻凛紧绷的手腕,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上喻凛的后颈,低下头与他对视。
“喻凛,别怕,只是一场梦罢了。”
于是,所有戾气被冷冽的风雪悉数化解。
可现在那位上司才走没多久,他怎么好像又要不受控制了——
第2章
喻凛走进教室时,原本喧闹的班级短暂地安静了两秒,很快又被一阵窃窃私语取代。
陆川高中是A市有名的贵族私立学校,学生也多是大企业家、律师、医生、演艺明星等有钱有势家庭的后代。诸如谢知让这样的寒门学子也有,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个班级,除了亮眼的成绩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唯独谢知让,凭借着许泽安的特殊关照与林昼的追求,还有次次蝉联年级第一的成绩,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谢知让是五分钟后回来的,大概是在喻凛离开以后叫醒了许泽安,受到了迁怒,白皙瘦弱的小臂上比之先前多了一块乌青。
他畏畏缩缩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睛红得像兔子。怯生生地对外面的同桌说了一句:“借过。”
得到的却是不耐烦地“啧”。
但对方还是给他让了位。
其他人看着他手上的伤,又看着喻凛衣服上的脚印,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知让啊,虽然其貌不扬,但毕竟也是个Omega,这都是第几次引得许泽安为他大打出手了。”
坐在喻凛前面的男生靠了下来,背抵在喻凛的桌上。宽大的校服半挂在他的肩上,露出里面T恤的名牌Logo,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做Omega真好是不是?天天有人为他争风吃醋,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本事。”男生的手指敲了敲喻凛的桌子,作势又要去摸他脸上的红痕,“下手可真重。我看算了吧,许泽安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Omega和他闹成这样。”
他的声音不大,正好能传进谢知让的耳中。本来就弓缩着的背颤了一下,他埋得低低的脑袋微微往后偏了一点,看向喻凛的眼神很是复杂。
喻凛什么也没说,只是扫开男生的手,淡淡地说:“我家医院有变性业务,你这么羡慕不如亲自去试试。”
男生被噎了一下,诧异地看了喻凛一眼,张了张嘴本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上课铃声打断。
年轻的数学老师抱着书走到讲台上,喻凛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上的钢笔。
陆川高中大部分学生最后都会借用家里的关系出国或者升入特殊的预备校,不听课是常事。只要不捣乱,许多老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今天稍微奇怪了一点,以往总是聚精会神听讲的谢知让竟难得的走了神,悄悄回头看了好几次。
喻凛察觉到谢知让若有若无的视线,但也没在意。玩了半节课的笔,又发了半节课的呆,最后在下课铃响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随便整了一点东西就要往门外跑。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是煎熬,即使007告诉他这是每个正常人的必经之路。
那他以前大概不是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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